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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看着手中的乐进书信,久久无言,他张口想骂,想到乐进九族尽诛,却又欲言又止。~微*趣¢晓!税*蛧′ _首,发+
其实他明白乐进寄来这封书信的意思,现在他已决意降袁,图谋报仇。
无奈袁营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他孤身一人在此势单力孤。
纵使想劝袁公即刻让他领兵伐曹,也如他此前求见袁公的那次,根本不可能。
当此之时,袁营之中,他们这些曹营降臣,自当报团取暖,同气连枝。
若能结成袁营曹党,未来相助袁公,成就大业之后,未尝不失开国公侯之位。
想法挺好的,问题是...他夏侯惇根本就没降啊!
就这事到底上哪说理去?
半晌之后,他方才长长一叹。
“主公,我等非降,乃忍辱负重,营图反正,以效天下正朔,您又何至于此啊!”
乐进之后,第二封是好侄儿夏侯霸的书信:
【伯父!未曾想曹公竟是此等决绝酷烈,薄情寡恩之辈,幸得您有先见之明,救侄儿出于水火,舍己身以正大道!
近闻乐文谦因投降之事九族尽灭,今我夏侯氏虽幸免于难,将来难免遭他清算。¨s′o,u·s+o-u`2\0-2`5+.?c¨o*m?
伯父志存高远,为义父所拜征北将军,统一军三万之人,镇颍川一郡之地。
德隆望尊,功震南北,不知何时向义父进言,起北上兴兵之念,征讨洛阳以营救天子。
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攘除国贼,还于旧都,不使我夏侯家亦遭牵累,复乐文谦之旧辙。
若伯父带头起兵,霸虽不才,愿为帐下小兵,带头冲锋,往劝家父,百死无悔。】
夏侯霸这封信的意思就很简单了,伯父呀,我听闻乐进因投降而九族被灭了,我现在很担心我老爹。
咱们嘛时候北上洛阳,救我老爹哩。
夏侯惇:“......”
你个倒霉孩子现在才知道担心你爹?
就这会你都当上袁术义子了,咱们才说这事,还有什么用啊?
我可怜的兄弟,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倒霉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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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营之中一众曹营降臣皆因乐进九族遭诛之事而人心惶惶之际,远在荆州襄阳之中,有一人,名称八骏,威震九州。+山′叶_屋+ ·首,发,
正是刘表刘景升!
“报!城外有一人自称天使,携天子诏书至,正......”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闻听此报,刘表脸色发苦,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谓群臣曰:
“又来了,诸位,且随我来,我等跪听奉诏。”
群臣也是一脸无奈,难掩疲惫之态。
按理说他们在荆州,天高皇帝远的,一年都不定能接到一回天子诏,别提多快活了。
可谁能想到,这两天自家这位州牧也不知道是不是捅了天子窝了。
每隔两三个时辰,就是一道天子诏命送达,且一道比一道言辞酷烈。
刘表斗胆拖延了七道令,此刻已是第八道。
熟练的领了天子诏,将天使请入驿馆休息,刘表领群臣回至大殿议事。
蒯良第一个拱手上前,曰:
“主公,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怕明天第十道,十数道天子诏都要到了。
虽驿馆再大,也经不住天子这般发诏,且荆州各地已有流言,皆传:
主公奉诏不尊,已有不臣之心,洛阳朝中不日便要罢免主公州牧,甚至革除刘氏籍,贬为庶人。”
“他们敢!”
蔡瑁闻言抢身出列,谓之曰:
“我主在荆州,为天子牧守一方,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纵观当今之世,诸侯争霸,百姓民不聊生。
天下一十三州,战乱频发,未有安定如荆州者,仰赖我主之德也!
而今上未有逾矩之处,下对得起治下万民,朝中衮衮诸公,岂能无义兴废立州牧之事,无名而夺刘氏之籍?
如此诏令,乃乱命也,便是发至荆州,诸位也当拒不奉诏,以尊主公,如有违者,休怪某家刀剑锋利!”
他话音落下,右手以按上腰间剑柄,以目逼视满座群臣,众皆畏怯不敢言。
无他!
蔡瑁正是刘表妻弟,为刘表掌管水军,朝廷若是罢免州牧,那罢免的是刘表吗?
分明是他蔡家在荆州的滔天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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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情此景,高坐主位之上的刘表,也甚为满意。
别的不说,自己这位大舅哥,在办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或者说一些不方便开口的话时,还是十分贴心的。
比如在被朝廷罢免一事上,他们利益一致,可刘表身为主公,却不敢这般出面威慑群臣,由蔡
瑁来就刚好。
而身为主公的他,正好在此刻站出来,安抚人心。
见满座群臣为之一寂,氛围因蔡瑁之言语而略显压抑,刘表赶忙出言。
“德珪,休要如此说话!
满座群臣或为文臣,或为武将,皆我心腹之人,所思所做的事情不同而已,岂存背我之心?
子柔提及传言之事,定然也是在我为思谋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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