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爱吃榴莲 作品

第八百一十三章 随你处置

第八百一十三章 随你处置

这场沉默的围猎持续了七分十二秒,聂雨浓手机计时器显示的数字仍在跳动,而沥青路面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二十三人。¤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陈默的战术背心被划开三道裂口,露出的皮肤上渗着细密血珠,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当第十二把西瓜刀脱手飞旋着插进绿化带时,包围圈出现了缺口,陈默突然改变节奏,像头受伤的豹子般撞进人堆,肘击膝撞带起连串闷响。

聂雨浓数到第三十四个倒地者时,剩余的五人终于崩溃,颤抖的刀刃在路灯下映出他们惨白的脸。

张大民攥着对讲机的手心全是冷汗,他亲眼看着这个看似斯文的年轻人,用特种部队才有的关节技将亡命徒逐个拆解。

此刻站在血泊中的陈默撕开染红的衬衫下摆,露出精壮腰腹处狰狞的旧伤疤,那些蜿蜒的痕迹在月光下宛如某种神秘图腾。

聂雨浓他们感觉空气都凝固了,陈默留下的震慑力让所有人呼吸困难,当那个挺拔身影出现在张大民房间时,瘸腿男人正被枪管顶住太阳穴。?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把枪放下。”陈默声音像结了冰碴子。

张大民突然狞笑着调转枪口,猎枪的金属光泽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陈默连眼皮都没抬,军靴踏着满地碎玻璃步步逼近,直到胸口抵住枪管。

汗珠顺着张大民油亮的额头往下淌,他握着枪托的手开始发颤,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年轻人明明刚放倒两三百号打手,现在却连呼吸都没乱。

“怂了?”陈默突然猛地攥住枪管往心口一顶,“开枪啊!”

金属摩擦声刺耳响起,张大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横着飞出了玻璃窗,等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时,陈默正把掰弯的枪管随手抛在地上。

半小时后亮子带人赶到时,整个夜总会像被龙卷风扫过,三百多打手横七竖八瘫在地上,张大民蜷在碎玻璃堆里,半边脸肿得像发面馒头。

“别弄死了。”陈默拦住要扑上去的瘸腿男人,撑着吧台灌了口矿泉水,他后背的衬衫早被血汗浸透,可扫视全场时眼神依然冷得瘆人。

最先爬起来的小混混连滚带爬往外冲,接着是互相搀扶着的人潮,不到五分钟,原本黑压压的大厅就剩下张大民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回荡。^x-x.k`s^g?.+c¨o¢m/

没过两盏茶功夫,原本乌泱泱的两三百号人已经散得没影儿,再看张大民,那张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最瘆人的是那汉子恨毒了他,生生从他膀子上撕下两块肉来。

陈默冲亮子使个眼色:“去,撬开他的嘴。”亮子当即架起摄像机,对着瘫在地上的张大民开始盘问杀人骗保的勾当。

这号称硬骨头的恶霸比想象中怂得多,没等亮子亮家伙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网上疯传的挨揍照片彻底炸了抚远市,谁不知道“阎王张”和“千手佛”是张德彪的左膀右臂?

结果这俩狠角色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栽了跟头,尤其张大民那副惨样,活脱脱像被卡车碾过的破布娃娃。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那个自称“不动明王”的神秘人物,烧烤摊老板老李嘬着牙花子跟熟客嘀咕:“彪爷这回咋哑火了?往常谁敢动他的人,早该满城逮人了吧?”

旁边剃头匠老王接茬:“依我看啊,这尊明王怕不是过江猛龙……”

说来也怪,自打“有仇报仇”的风声放出去,当天半夜就有人摸黑找上门,陈默窝在包厢里听故事,旁边梁度明钢笔都快写冒烟了。

每听完一段血泪账,这位书记员就递上笔录:“瞅瞅,没问题就按个指印。”来告状的虽不明白其中门道,但冲着能报仇雪恨,都乖乖照办。

送走最后个哭红眼的妇人,陈默甩给梁度明瓶红花油:“梁大状,这些材料够判几回死刑?”

梁度明揉着酸胀的手腕笑骂:“够那帮孙子把牢底坐穿!要我说老陈你这招绝了,扮黑吃黑比正经发通告管用多了。”

“你以为我愿意当活阎王?”陈默扯开领口透气,“不把千手佛他们收拾服帖,谁敢出来指证?老百姓早被张德彪吓破胆了,就算政府贴告示说有保护措施,你看哪个敢露头?”

梁度明望着窗外零星灯火直摇头,这些年市局不作为,公信力早败光了,要不是陈默剑走偏锋演这出“江湖义气”,那些被逼得家破人亡的苦主,怕是到死都不敢吐半个字。

陈默把玩着打火机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外壳折射出冷光,他现在可是在钢丝绳上跳舞,堂堂国企书记跟混混当街斗殴,这事要传出去,杜庆来那帮人还不得像饿狼扑食似的撕咬过来?

梁度明叼着烟用鞋尖碾灭烟头:“真要接着揍剩下那俩?张瘸子怕是坐不住了吧?”

“正等着他跳脚呢。”陈默推开窗户,寒风吹得桌上文件哗哗作响,“现在医院躺着二十来个还不够响,得让急诊室再加两床位才热闹。”

远处救护车鸣笛声隐约传

来,梁度明乐得直拍大腿:“你这是要把张瘸子老家都端了啊!等他回来发现小弟全躺平,不得抄家伙跟你拼命?”

两人插科打诨着往外走,楼道阴影里突然闪出个人影,聂雨浓裹着宽大羽绒服像只炸毛的猫,鼻尖冻得通红却死死盯着陈默:“单独说两句?”

梁度明识趣地吹着口哨走远,陈默刚拧开办公室门锁,身后“唰”的拉链声惊得他头皮发麻,少女竟把毛衣掀到锁骨处,瓷白皮肤在暖气里泛着微红。

“你疯了吧!”陈默抄起椅背上的大衣兜头罩过去。

聂雨浓攥着衣领的手指节发白:“只要你弄死杜宝丹,我……”她梗着脖子说不下去,睫毛上凝着不知是霜还是泪,“随你处置。”

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墙上的挂钟突然整点报时,惊得女孩肩膀猛颤,陈默摸出根烟没点,捏着过滤嘴在指尖来回转:“好好说。”

这段话瞬间把陈默整不会了,这演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