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走投无路
虽说不是没见过漂亮女孩，可眼前的聂雨浓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十八九岁的年纪，还带着青涩的学生气，但那份扑面而来的青春感让人挪不开眼。￠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这姑娘生得标致极了，眉眼像画出来似的，身段匀称得跟模特儿似的，说话声音还甜丝丝的，搁哪个学校都是男生们藏在笔记本里偷偷画肖像的初恋模样。
说实在的，这样的姑娘，哪个男生看了不心动？陈默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可当听到“帮我杀个人就跟你”这话，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伸手就按住聂雨浓还要解扣子的手：“咱俩先把话说明白！”
聂雨浓咬着下唇打量他，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学校里偷瞄她腿的男同学，路上吹口哨的混混，还有小白楼里那些恶心的视线，哪个不是跟狼似的？
眼前这人倒稀奇，眼神清亮得跟山泉水似的。
见她不吭声，陈默单刀直入：“说吧，想让我动谁？”
“杜宝丹。”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幻@想±-?姬e (?{无?错[内\?%容±￠
陈默眉头一跳：“抚远集团那个太子爷？”突然乐了：“前脚刚收拾完张大民，后脚就要动他家主子？总得有个由头吧？难不成他把你……”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聂雨浓突然拔高声音，眼圈泛红：“可等我进了抚远歌舞团那天，就是羊入虎口！”说着摸出手机，指尖发颤地划开相册。
照片上是两个穿校服的姑娘，小的那个明显是初中时的聂雨浓，还没长开但已显美人胚子，大的约莫二十出头，眉眼温婉，姐妹俩对着镜头笑靥如花。
“这是我姐。”聂雨浓盯着照片，声音发飘：“拍完这张四个月后，人就没了。”
聂雨浓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准确来说，是我姐被他活活折磨到走投无路的。”她用力攥紧衣角，指节泛白，“原本我姐被抚远歌舞团选中那天，全家都高兴得整晚没睡。
在咱们这儿，能进歌舞团就相当于捧着金饭碗，每天唱唱跳跳的，光底薪就一万打底，我听说团里有人能月入十几万，甚至更多。”
她突然哽住，深呼吸几次才接着说：“可现实比电视剧还魔幻，我姐封闭培训三个月回来，整个人跟被换了魂似的。′?<我={-的]d?书2￠城￠¨ -已¨!发=?布￥?a最?新+?÷章<3~节?_
以前我俩能通宵聊八卦，现在她连房门都不出，有天半夜我起夜，撞见她躲在卫生间用注射器往胳膊上扎针，整条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看着像马蜂窝……”
陈默突然抓住沙发扶手，指关节发出“咔”的声响，他当然知道那些针眼意味着什么。
“她在家待了两天就消失了，再见时……”聂雨浓突然站起来，对着空气比划，“法医说她跳楼时后背着地，可尸检报告上胸腹全是淤青，胳膊上的针孔比活着时还吓人。
更蹊跷的是，当天就有神秘人找上我父母，第二天清早我姐就化成了一捧灰。”
陈默猛然想起初到抚远市那天的坠楼事件，后颈泛起凉意，聂雨浓摸出手机划了几下，屏幕上是封定时邮件：“这是她最后一句话，＇快逃，杜宝丹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所以你不顾警告加入歌舞团，就为给你姐讨公道？”陈默注意到女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没错啊大叔。”聂雨浓歪头笑得瘆人，“我每天在台上跳舞时，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刀捅进那畜生的心脏。”
她突然凑近，带着柑橘香气的呼吸拂过陈默耳畔，“不过您这‘大叔’当得有点年轻啊？”
陈默不自然地往后挪了半寸，这声“大叔”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熬夜加班冒出的胡茬。
陈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指尖接着说：“不过说到底，你还是没把握弄死杜宝丹，这才找上我当刀使，用自己当筹码让我替你动手？”
聂雨浓咬着下唇点头，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忽然伸手拽住对方袖口：“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巷子里的穿堂风打着旋儿掠过，陈默望着远处霓虹招方块沉默半晌。
这姑娘说的那些事，她姐被杜家太子爷逼得跳楼，遗体当天就被推进火化炉，证据链断得干干净净，确实是那对父子惯用的手段。
“人我杀不了。”陈默突然开口，惊得聂雨浓手指一颤，“但可以跟你保证，那杂碎早晚得吃牢饭。”
少女猛地甩开手：“说得轻巧！你当自己是谁啊？”她故意用鞋跟碾着地面碎冰，“成天在道上混的大叔，除了打架还会什么？”
这话呛得陈默直翻白眼，他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个打手么？前些天还因为当街撂倒十几个混混上了本地新闻。
“信不信随你。”他抄着兜往巷口走，“现在送你回家。”背后传来窸窣脚步声，女孩小跑着追上来。
凌晨两点的烧烤摊还冒着热气，跟冷清的主干道形成鲜明对比
，聂雨浓突然蹦到陈默跟前：“真不打算做点什么？”她扯开围巾露出纤细脖颈，“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陈默脑仁突突直跳，这丫头让他想起家里那个同样不省心的妹妹，他伸手把围巾重新裹严实：“再胡闹信不信把你绑回家？”
穿过十字路口时，聂雨浓忽然笑出声，她歪头打量着这个总保持半臂距离的男人：会为醉酒老头披外套，教训混混时专挑肉厚的地方揍，就连拒绝人都要找个蹩脚借口。
“喂！”她踢飞脚边的雪块，“你肯定不是普通混混。”雪粒在路灯下划出银亮弧线，“要不要考虑转行当保镖？包吃住哦！”
“还是算了吧。”
车停在聂雨浓家楼下时，女孩突然歪着脑袋：“再不把握机会我可上楼啦，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陈默终于忍无可忍，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小脑瓜整天想些什么？还是个学生呢就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完转身就走，临了补了句：“再说我对小丫头片子可没兴趣，走了。”
聂雨浓气得直跺脚：“大叔你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