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峳儿 作品

第84章 午夜来电

睡觉睡到一半,这时到了凌晨两点钟,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这他妈谁啊,我心里暗骂了一句,随后我迷迷糊糊中,摸到手机并且按下了接听键;“喂,谁啊,这个时候来电话。”但是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喘息声。

“喂?”我睡意朦胧地又问了一遍,“请问你是哪位啊?”

只见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女人的声音:“救……救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您说什么?您在哪里?”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可电话那头己经挂断了。

这时我盯着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的却是一连串的乱码。我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试着把电话回拨了过去,却提示号码不存在。我这时有想报警的冲动,又觉得仅凭一通奇怪的电话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后面几个小时我再也没有遇到了这个奇怪的电话。

到了第二天,我在新闻上看到一则失踪案:上面说有一名女子在我家附近的街道失踪了,但最后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我接到那个电话的凌晨。这时我突然感觉照片上那个女子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向我求救一样。¨幻~想′姬? ^首\发.

可接下来的这几天,我总是能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夜晚,我经常被莫名的脚步声惊醒,可当我打开灯,什么都看不到。

一周后的深夜,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还是沉重的喘息声,这次却传来了清晰的话语:“你为什么不救我?”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浑身发抖,终于鼓起勇气报了警。警察调查后发现,那个号码根本不存在于任何通信记录中。就在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时,一天清晨,我在门口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我在熟睡时的样子,照片背面写着:下一个就是你。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照片里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那正是我熟睡最沉的时段。我跌坐在地,手机从掌心滑落,屏幕碎裂的纹路像极了照片里自己扭曲的表情。

警局内,年轻警员反复查看照片后皱眉:“像素模糊,没有指纹,应该是长焦镜头拍摄。”他欲言又止,“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机械地摇头,突然想起上周拒绝过的陌生推销电话,对方挂断前冷笑的尾音,竟和电话里的笑声有些相似。

当晚,我在门窗上加了三重锁,床头摆着防狼喷雾和棒球棍。!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黑暗中,老式座钟“滴答”声越来越响,像是某种倒计时。凌晨两点整,楼道里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嗤啦——嗤啦——”由远及近,在我门前戛然而止。

猫眼外漆黑一片,我屏住呼吸贴近门板,却听见自己手机铃声从门外响起。颤抖着摸出静音的手机,屏幕上赫然跳动着那串乱码来电。门外的铃声与手机里的震动重合,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时,一个湿漉漉的影子从门缝下渗进来,暗红色液体蜿蜒爬向我的脚边。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沙哑女声贴着耳膜响起,我惊恐转身,身后空无一人,手机却自动接通,背景音里传来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还有隐约的啜泣:“我被关在……地下室……”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我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半张腐烂的脸,灰白长发滴着污水,正将下巴搁在我肩头。身后传来骨头错位的脆响,她的声音裹着腐臭气息:“这次,换你来找我了。”

应急灯在电流声中疯狂闪烁,那张腐烂的脸突然咧开至耳根,发黑的牙龈间渗出粘稠的液体,滴在我锁骨上灼烧般刺痛。我想尖叫,喉咙却被无形的手掐住,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黑暗中,更多湿漉漉的脚步声从西面八方涌来。腐烂的手指顺着我的脊背游走,在皮肤上留下黏腻的痕迹。我踉跄着撞翻茶几,余光瞥见客厅角落的镜子——本该映出房间的镜面,此刻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每一张都扭曲变形,瞳孔里翻涌着浑浊的黑水。

天花板突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石灰簌簌掉落。我抬头望去,吊顶石膏板被缓缓顶起,一双浮肿的脚倒垂下来,水渍顺着裤管形成暗红色溪流。倒挂的女人缓缓探下脑袋,腐烂的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脸:“找到你了......”

所有光源在瞬间熄灭。我在绝对的黑暗中跌跌撞撞,突然踩到某种软乎乎的东西。打火机的微光中,满地都是被挖掉眼睛的娃娃,它们空洞的眼眶齐刷刷转向我。楼道传来铁门轰然倒地的巨响,混着铁链拖拽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尖笑:“来陪我们......”

当我终于撞开家门,楼道里铺满发臭的水草,墙面上密密麻麻爬满蠕动的蛆虫。电梯数字从18楼开始急速下降,猩红的“-1”在屏幕上炸开时,电梯井深处传来女人尖锐的哭喊:“快下来!地下室的铁门,永远为你留着......”

我踉跄着后退撞上鞋柜,玄关处的穿衣镜突然发出清脆的裂痕声。镜中倒映出我身后密密麻麻的蛆虫正顺着门框攀援,而本该映出我面容的镜面,赫然浮现出一张腐烂肿胀的女人脸——她嘴角裂开至耳根,浑浊眼球凸出眼眶,泛着尸斑的手指正隔着镜面抓挠。

电梯井的哭喊骤然变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整栋楼开始剧烈震颤。楼道里的水草突然疯长,腥臭的藤蔓缠住我的脚踝,将我往电梯口拖拽。发梢扫过脖颈的瞬间,我瞥见电梯门缝渗出暗红黏液,“-1”的数字开始诡异地跳动,变成一排扭曲的血字:你逃不掉的。

“砰!”

电梯门在我面前轰然洞开,腐臭气息裹挟着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轿厢内空无一人,地板上蜿蜒着深色水痕,沿着水痕望去,轿厢角落蜷缩着个湿漉漉的身影。她穿着沾满水草的白色连衣裙,长发如海藻般遮住脸庞,随着身体的抽搐,蛆虫不断从发丝间滚落。

“来呀......”她沙哑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卡着碎玻璃,缓缓抬起头时,我看见她左眼处只剩黑洞洞的眼眶,右眼却首勾勾盯着我,“地下室的铁门,永远为你留着......”她突然暴起扑来,我尖叫着转身,却发现来时的房门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向下延伸的螺旋楼梯,台阶上密密麻麻爬满泛着蓝光的尸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