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把心声扩散的东西存在。
谢君卿的耳膜可能己经震碎了,她忍着心里的激动,很委婉地回了三个字:“我愿意。”
话音落下,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如外面的暴风雨一样,谢君卿的吻又重又强势,金鸢福也尽所能的回应。
浴房的温度逐渐攀升。
空气里的气息相互交织,呼吸如薄纱般缠绵又扯不断。
暴风雨的加持下,屋外的某处森林里,一道雷鸣击下,一棵树被劈掉了一块树皮,像是神话里的故事一般。
这颗树很神奇的生出了嫩芽,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受了饿的小动物。
好不容易寻找到两株食物,便迫不及待吃掉。
电闪雷鸣间,金鸢福双手蓦然搂紧谢君卿的脖子,这种失重的恐慌让她下意识的咬住下唇。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谢君卿抬起头,温柔地在她唇边吻了一下。
一向克制的他,此时声音染着浓浓的欲意:“阿福,我想听。”
金鸢福双眸泛着水雾,一开口,声音媚的不像她自己。
“会不会被别人听到?”
谢君卿指腹摩挲着她腰间,声音又低又哑:“这个时间点,没人会过来。·9¢5~k¢a\n′s^h-u^.\c!o`m′”
在他一句句大胆的话语的引诱下,金鸢福逐渐放开了自己。
谢君卿拿自己深青色的衣裳裹住她,每往外走一步,谢君卿的...也会随之.. 虽然隔着衣裳,也没那啥。
金鸢福还是忍不住会想,一会真的那啥的时候。
她不会厥过去吧?
房间没点油灯,一进房,金鸢福都还没反应过来,谢君卿就像剥笋子似的。
谢君卿很会照顾人,他薅开狐狸尾巴,随之低头俯身。
金鸢福脑子瞬间一白,随之而来的..... 让她紧紧拽住被子。
声音像被迫哭珍珠的人鱼:“阿...卿...”
听到她的哭腔,谢君卿愈发的强势,在一道道控制不住的声音里,金鸢福没忍住扯拽了谢君卿的头发。
随着一声压不住的尖叫,金鸢福犹如被扔上岸的鱼。
谢君卿不仅会照顾人,他还很有耐心。
吻掉她眼角的泪,薄唇贴在金鸢福的眉间,声音哑的不行,说出了那天夜里他独自在浴房说的那三个字。*r·a+n′t?x¢t../c¨o¨m¢
金鸢福很听话,蓄势待发之际,谢君卿还是问了一句。
“阿福,可以吗?”
金鸢福没什么力气回话了,她浅浅回应了一个字:“嗯。”
就在钝......袭来之时,外面突然响起吹隼的声音,随后又传来敲门声和很着急的喊道:“谢相,您休息了吗?属下有急事禀告。”
混合着风雨拍打声,这声音不是很清晰,但又属于能听到的那种。
金鸢福懵了。
谢君卿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他重重沉了口气,没有回话,外面的人以为他睡着了,不止加重了敲门声,连喊话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谢相,你醒醒啊,属下有重要的事禀告。”
这下房间的两人都清醒了。
金鸢福抿着唇无奈地沉了口气,随后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去看看吧,估计是真有急事。”
谢君卿猜到了。
以他对这群手下的了解,不是特别急的事,他们不会在晚上出现。
“等我回来。”
说完,他重重地亲了金鸢福一番,他眼中的欲望一点点退散,给她盖好被子,穿上衣裳关上房门,随后走了出去。
打开门,把伞撑到下属头顶上方,他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进来说话。”
堂屋,油灯摇晃。
谢君卿拿了自己的衣裳,让来人换上。
快速换完衣裳,此人把怀里用油纸包裹好的信交给谢君卿,语气很是沉重地说:“谢相,金有钱去世了,金娇娇要把金有钱送回江州去安葬,她让谢秋书帮忙照看将军府。”
“另外,你让我们做的那件事生效了。”
谢君卿一边看信里的内容,一边听手下讲话:“谢秋书现在对将军府产生了怀疑,他派人去探金有钱的尸体,确认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信里写着,金有钱确实死了,当看到下一行字,谢君卿眸色沉了几分。
“谢秋书让阿福回去吊唁?”
“对,他亲自进宫让小皇帝拟了圣旨,他让信使快马加鞭往这边赶,我估计最迟明晚会送过来。”
圣旨走的加急,一路基本无人敢拦信使,他们也是快马加鞭地往这边赶。
两边速度差不了多少。
为了让谢相提前做好准备,他们愣是走了一条危险的捷径,才赶在信使之前把消息告诉谢相。 “你让我们暗中调查金娇娇,我们查到她有很多私人产业,涉及到各方各面,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笼络了一批朝廷的官员还有江湖上的人士。”
“就目前查到的这些资料显示,她的野心可能比谢秋书还要大。”
垂眸睨着信上的内容,谢君卿眼帘微敛。
沉默半晌,他薄唇翕动,溢出冷静的字眼:“查清楚她距离来往的人员名单,在不经意的情况下透露给谢秋书。”
“是。”
“派人去一趟北方,通知欧阳临,让他去找凌王谈谈心。”
“属下明白。”
应下后,下属犹豫着想说什么,谢君卿看出他的犹豫,首言道:“想问什么?”
“谢相,你这些计划都在稳步进行,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岭南?”
谢君卿在京城的手下都是一群很忠心的人,即使在他落魄之际,也没有选择离开,他们也知道金鸢福是奸臣之女。
所以在他们的心里,金鸢福去不去江州,跟他们和谢相没关系。
只是她目前是谢相的夫人。
事关谢相,自然也与谢相有关,避免谢相受牵连,加上其他事要汇报,所以才这么着急过来汇报消息。
外面还没彻底大乱,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只是在想圣旨里的内容。
“暂时不走。”
翌日傍晚,一道圣旨在谢家宣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日朝廷功臣金有钱因病过世,朕惦记他昔日为朝廷做的贡献,特允金有钱的二女,金鸢福回江州吊唁,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