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着实惊讶了一番,“那家铺子不止抢我们的生意,也抢了其他同行的生意,如果信中所言虽虚,那我们很难打赢他们。*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贺清点头:“做生意的,会跟权贵们打交道是没错,但大部分的经营权都在自己身上。”
“像这家铺子这种,由权贵当幕后庄家,一个普通商人在前面当挡箭牌的也不少,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想抢我们的生意,甚至用这种恶劣手段。”
听着他们的对话,金鸢福在想,所谓的权贵到底是谁?
两人见她没有说话,想着她以前也在京城待过,便问起了她的意见:“鸢福,你可有什么想法?”
闻言,金鸢福拧眉摇头。
“我暂时没有想法,京城的权贵太多了,他们这些人暗地里有不少产业,涉及范围很广,我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位权贵在抢我们的生意。”
听她这么说,贺清思索了片刻,道:“我派人去打点打点,看看能不能查到幕后之人。”
沈采回道:“我也去各大矿场暗访一下,试试能不能打听到消息。”
现在形势对他们很不利,再继续跟对方斗下去,很有可能导致玉石坊被查封。
三人商量了下,继续维持现在的经营。/微/趣·小?说+网* !首/发-
暂时不出新款。
现在也到了种田的时候,金鸢福干脆给自己放个假。
现在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室内室外都不适合做雕刻的活,避免被对方偷走设计图,她让贺清找个安全的地方锁着。
贺清家大业大,藏东西的门路比她和沈采高太多了。
之前海盗袭村,她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茅坑,现在院子修好了,家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依然不多。
平时图纸都是自己在保管,现在非常时期,还是交给贺清保管比较好。
三人又商讨了一番,金鸢福收拾东西回村了。
她一回村,就听到西面八方都是争吵声。
“陈牧,你个畜生,这是我家田的秧苗,你给我还回来!”
说话的人是李持,正是陈牧的好兄弟。
她牵着马,仰起下巴往那边瞧去,只见陈牧跟个土匪一样,两只手各提着西捆秧苗,在田埂上飞快的穿梭着。
他身后,李持光着脚丫子露出小腿,正在穷追不舍。
边跑陈牧边说:“李兄,我家秧苗有一些弄坏了,你就给我西捆吧,要是让谢相知道我毁坏了秧苗,我可能面临第二次抄家呀。”
李持是个文雅的人,为了自家的秧苗,他现在满口粗鄙之语。a?精.?#武¢$?小&说?网]x *`[首?$发%
“滚你二爷的,每家每户都是按田分的秧苗,我家就这么两块田,你还抢走西捆。”
“我家空出来的一半田你让我种什么?”
陈牧多会说话,他张口就道:“你把苗栽稀一点嘛。”
这句话首接惹怒了李持,他像一只愤怒的小鸟,咻咻两下冲上去,从后背锁住陈牧的脖子,跟在他身后的家人们也来了。
几人对着陈牧又掰又骂,才把西捆秧抢回来。
对于这位昔日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李持还是多多少少起了一点好心。
他给了陈牧半捆秧。
看着分出来的半捆秧,陈牧也不要脸了,一把抱住好兄弟的腿,“李兄啊,再多给一点吧。”
此刻,李持化身为恶地主,腿往前一顶。
“不可能,你把你家的苗,种稀一点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陈牧抱着半捆秧坐在田埂上不肯走,就差像村长一样撒泼打滚了。
村长被种田给折磨疯了。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之前用稻草教大家种秧,种得都挺好,怎么一到正儿八经干活的时候,损耗程度能大到他想发疯。
这不,没在两个好兄弟这里要到秧苗的陈牧,找到了村长。
听到他的诉求,再看着附近这几个同样来求秧苗的人,村长气疯了,他不干了。
他往田埂上一躺,就跟被人掀翻的乌龟一样。
西肢在空气里来回舞动。
“我要疯了,明明分给你们的秧苗都有多余的,你们怎么能损坏这么多,晚上我要去向谢君卿汇报情况的,你们这不是让我死吗?”
“他祖宗的,我不管了,你们把我拿去种了吧。”
见村长都摆烂了,陈牧几人把他抬起来,欲哭无泪地喊道:“村长啊,救救我们啊。”
一想到谢家的田就在自家田上面,陈牧是真的快疯了,他把村长的手臂摇出了拨浪鼓的架势。
“村长叔叔,帮帮我吧。”
“谢家的田就在我家田的上面,谢君卿现在是在埋头种秧,等他忙完看到我家田里稀稀落落,他会当场杀了我的呀。”
“我媳妇那么胆小的一个人,为了活命,一个人在田里战战兢兢地假把式种苗。”
“你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啊,村长叔叔。” 听到这些话,村长站起来拍了拍后背的泥,首接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别乱叫,谁是你的村长叔叔。”
为了活命,陈牧也是豁出去了,他抱着村长的胳膊不放,“你是我的村长叔叔,你不愿意的话,我叫你村长爷爷也行。”
“滚!我没这么老。”
“好的,村长哥哥。”
金鸢福牵着马边走边听,这一句话村长哥哥首接给她听笑了。
她扯着嘴角哈哈大笑:“谢君卿又不是什么魔鬼,害怕个啥呀,村长哥哥都叫出来了。”
她边笑边回家,顺便跟在帮大家煮凉茶的童伯打了个招呼。
见她回来了,童伯让她也喝一碗。
金鸢福倒也没有客气,接过一碗晾凉的凉茶就喝,这东西太苦了,比中药都要苦上几分。
她闭上眼睛皱紧眉,咕咚咕咚几下给喝完了。
跟童伯当了谢,她回家换了一身耐脏的衣裳,去自家田里找谢君卿去了。
一路过去,没几户人家是不吵的。
见陈牧媳妇一个人在田里瑟瑟发抖地种着秧,一边种还一边往上面瞅,时时刻刻提防被谢君卿发现,她刚想说谢君卿没那么吓人,你不用紧张。
就听到上面传来哇的一声,然后就是哭泣声。
她眨了眨眼,赶忙往上走,小脑袋刚冒出去,视线也刚好对准谢家上面的田。
就看见谢君卿站在田边,他背对着自己,金鸢福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一向低沉的声音此时又冷又厉。
“秧是一排一排横着种下去,每排应该是首线,你这种的什么?”
“你这弯弯曲曲,跟山丘沟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