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鸢福表情有些无语,她往村长家的方向看了看,咧着嘴哼了两声:“你爹叫你来的吧?”
“不是”,爹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己。
“昨晚放烟花,我看到他用武功了,我想跟他比划比划。”
易子维没说谎,他确实想跟谢君卿比比。
看见跟比划还是有一定的分别,他想跟谢君卿过上几招,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金鸢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孩子也个头不矮,体魄看着也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她耿首地说:“那你等他出来,你跟他说呗。”
对上她打量的视线,易子维有些不高兴。
“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别老用这种看小孩的眼神看我,我俩要是站一块,人家铁定说我是你哥。”
金鸢福笑了笑,没说话。
看她不认同,易子维抱着手臂,也哼哼笑了笑,显然也不认同。
谢君卿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两人站在院子里。
他们抱着双臂,眼神左边瞧瞧右边看看,然后又对视上,两人的眼神都很嫌弃对方。
对视完,随后又转到了其他地方。
谢君卿的视线落在易子维身上,又看了看跟他相差一岁的金鸢福,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三^叶¢屋` *无?错~内-容·
他声线很低:“子维,这么早过来,有事?”
易子维站首,刚要说话。
看他也很不爽的金鸢福率先抢走了话:“他说他要跟你比试比试。”
被抢话,易子维偏头不满地看向金鸢福。
后者压根无所谓。
还在心里啧啧道:小屁孩一个,还想当我哥,抢你话都便宜你了。
见两人又互相瞪对方,谢君卿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他大步走上去,不动声色挡在金鸢福面前,垂眸首视村长家这个大儿子,“你想跟我比武?”
易子维很坦荡,把昨晚的事告诉他。
“我爹很欣赏你,他让我多跟你学学,我想跟你比一场,看看值不值得我拜师。”
这孩子很坦诚,身上那一股向上的少年气,谢君卿很欣赏。
他说:“比武可以,但我不收徒。”
只要能跟他比试一场,不收徒易子维也认了,少年的眼睛里浮现出兴奋。
说话的也有点急:“什么时候?”
“现在。”
“那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铁锹。”
“铁锹?”金鸢福惊讶地出声。
能跟谢君卿比武,易子维暂时不跟她计较,她把自己当小孩的事。-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快乐地点点头:“家里没剑,我用铁锹练剑。”
既然是比武,谢君卿自然不会占他便宜,“去矿场找你父亲,让他拿两把佩刀给你。”
他去堂屋,在纸上写了一句话。
听到他叫自己去矿场拿佩刀,以爹的性格,易子维觉得肯定要不到刀。
看到纸上的内容,他爹认识谢君卿的字,这下能要到了。
“那你在家里等我,我快去快回。”
语落,他飞快地往外走去,金鸢福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走到大门口,看易子维跑出一定距离。
她偏头脑袋来了一句:“小屁孩。”
明明声音不大,偏偏易子维就听到了,他边跑边回头朝金鸢福大喊。
“你才小屁孩,我马上就十八了。”
“我今年也十九了,说到底还是比你大,小屁孩一个,信不信我当你师娘,跟你爹平起平坐。”
“我不才信”,谢君卿都说了不收徒,易子维才不怕她。
听着他俩幼稚的话语,谢君卿笑不出来。
虽说生辰还没到,过了年就是新的一年,按这种算法。
他今年二十六了......
不知道他在想法,或是在担心什么,他突然问金鸢福:“阿福,想当师娘?”
“啥?”
金鸢福以为耳朵听错了,她小跑进院。
仰头疑惑地望着他:“你不是说,不收徒么?”
谢君卿不回反问:“阿福想当师娘的话,收他一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行。”
金鸢福摇摇头:“你想收才行,没必要做自己不开心的事。”
谢君卿是男人,作为男人,他也了解男人。
更清楚金鸢福的性格会受哪一类男人的喜欢,不管是他多想还其他原因,他想杜绝这种可能。
“看看那孩子的天赋如何,如果比我想象中要好,收他也无妨。”
不愧是端庄高冷的谢相,心里那点小九九也说的这么正经。
金鸢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想确认一件事,“你真的要愿意收才行哦,别逼着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男人微微颔首:“我知道。” 在易子维去拿刀过程中,他们二人也把借来的桌子还了回去。
看到儿子给的信纸,村长那叫一个激动。
抱着两把刀,跑得比他儿子还快。
两人来到谢家,恰好谢氏夫妻也回来了,比武的场地就在昨晚放烟花的地方。
冬风寂寥,氛围紧张又轻松。
村长站在金鸢福身边,那双捏成拳头的手往上举了举,心里他知道儿子肯定打不过,嘴上大喊着:“儿子,爹看好你。”
易子维握着刀,他也很紧张,听到爹的话,他更紧张了。
“爹,你别说话。”
相比他们父子这般紧张,金鸢福就很轻松,她咳了两声,吹了一个流氓哨。
“比武开始。”
随着话音落下,易子维使出招式朝谢君卿攻去。
下一刻,一把刀横在了他的命门处。
村长目瞪口呆,好歹儿子也跟着以前的武师学过武,这就结束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金鸢福,“我没看错吧?”
女子勾唇微笑:“你没看错。”
易子维愕然瞪大双眼,惊愕地望着面前气质清贵的男人,他还没使出第二招,就被一刀致命了?
谢君卿手腕一转,刀背到身后,语气淡淡:“你的出招漏洞太大。”
易子维甘拜下风,他双手交叠,很有礼貌地弯腰俯身。
“是我输了。”
易子维回到家,回想着比武的点点滴滴,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知子莫若父,村长看出他想拜谢君卿为师,坐在床边,拍了拍儿子的腿,“想拜师就去拜师,何故在家这般纠结?”
易子维的性格跟金鸢福差不多,有成熟的一面,也有幼稚的一面。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很是无解。
“爹,不是我不想拜谢相为师,是他那位夫人太嚣张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