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白白一只 作品

第177章 如果我说是,阿福要怎么回答?

金鸢福笑眯了眼,内眼角微微回勾,愈发像只小狐狸。·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谢君卿在她脸上看出了期待。

但没有一丝一毫对自己的爱意,哪怕一点点。

他把手背到身后,薄唇微抿,在女子期待的眼神中,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如果我说是,阿福要怎么回答?”

话一出,空气好像安静了,金鸢福在心跳加速的时候。

脸上的表情也陡然僵住了。

对于他的话,她回答不上来......

她眨得正欢的双眼,缓缓慢了下来,许久才缓慢地眨了下眼睫。

半晌才说了一个:“我......”

后面的话,她好像卡顿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回答不上来,谢君卿没有意外。

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怕她尴尬,他语气轻缓地道:“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无须为此感到压力,也不必受此话的困扰,从而改变你我的生活方式。”

“按你自己的心意跟我相处就行。”

“汤婆子凉了,我去烧一壶水过来。”

说完,他从被子下面拿出汤婆子,迈着瘸腿往外走,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金鸢福盘腿坐在床上,首到腿麻,才爬起来靠到床头,一边抠着指甲盖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心。=#?6?~?1?_看.书-网° _:x免?^?费?阅2±读>`£

看着手心的手纹,她脑子里回想着谢君卿方才的一番话。

她不知道谢君卿是什么时候,对她不再当一个小辈看待,产生了男女之情。

可她却说不清楚,对谢君卿到底有没有男女间的感情。

最开始是因为婚书的原因,所以怕他死。

中间是觉得反正捆绑在一起,解也解不了,就那么过着呗,她想过夫妻生活也是建立在这个上面。

还有一点,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后面是觉得他以前做了那么为民着想的事,不该死。

现在......

她的食指和拇指按压着无名指的指腹,按下去指腹发白,手一松指腹发红。

盯着自己的动作看了好一会,金鸢福脑子里还是没有什么想法。

她之所以问他是不是中意自己。

是她从小学到大学,在班级里属于那种埋头苦学的人。

上中学父亲就对她说不要早恋,上了大学有的是恋爱,上高中为了考个好大学,更得埋头苦学。

做石刻这一行,要学的东西很多。

书法,绘画,认料,每一个都要花大量时间去学习,恨不得把一天当三天用。/t^a+y′u¢e/d_u·.·c/o-m-

真到了大学里,她满脑子都是搞钱。

导致毕业了,她都没跟男人谈过恋爱,也就搞不懂,什么才叫喜欢,什么才叫爱。

所以听到谢君卿的话。

她下意识里产生了一种兴奋感。

好像终于有人跟她表白,填了那时遗憾的空白感,结果他是说出来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但有一点金鸢福很清楚,她色令智昏。

想睡他的心,这一点绝对够坚定。

摸了摸指甲盖,她小声叹息:“自己没问那句话,可能还有点希望,现在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早知道就不问了。”

避免谢君卿尴尬,她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外面,闭上眼睛假寐。

脚底一片冰凉,冷得她睡不着,只能在心里数羊。

数着数着,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她装作己睡着没有睁开眼。

谢君卿用厚布把汤婆子裹得严严实实,随后塞到被子里,一路推到金鸢福放脚的位置。

或许是以为她睡着了,他轻握她的脚踝,温柔地放到汤婆子上面。

霎时,金鸢福心里像被什么挠了一下。

特别是汤婆子滚烫的温度,透过厚布传到她的脚上。

这一刹那,让她想起跟谢君卿唇舌相触,那一瞬间灼热的触感。

加上男人的手还似有似无地抚了下她的脚踝。

在他的手离开被子时,她微微缩紧了脚趾。

有了汤婆子,她的脚不再觉得冷,这次的羊数着数着,还真数睡着了。

谢君卿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他回来的时候,金鸢福睡得很香。

他跟往常一样,将睡梦的人抱在怀里。

这一晚,金鸢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了一棵开白色小花的树,树上开满了花,随风一扬。

花掉落在地上,她捡起一小朵,拱起鼻子嗅了嗅。

味道虽然很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但她就是闻到了,她发现这花的味道很不好闻。

惹得正要熟睡的她首皱眉。

天色麻麻亮,谢君卿发现她的鼻子在自己胸膛拱来拱去。

还皱着眉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他看了眼窗户,也没再把她抱回来,只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让她肩膀不要受凉。

早上,两人在堂屋吃饭,谁都没提昨晚那一段插曲。

一个不想给压力,一个暂时想不明白。

干脆谁也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

见她睡得不是很好,谢君卿想到她皱眉的事,低声问:“做噩梦了?”

“不是,我昨晚梦到一棵让树,地上落的到底都是这个花,我好像从地上捡了一朵,那朵花香味的不浓,很淡很淡,但我还是觉得香味一言难尽。”

喝了口粥,金鸢福一边说一边嫌弃的摇头:“说来也奇怪,我还是头一次梦见让树。”

听到让树二字,谢君卿眸底闪过一抹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吃饭。”

吃完饭,他们要把借来的桌子还回去,谢君卿说:“一个时辰后再去,昨天忙了一天没洗澡,我烧水洗个澡。”

知道他有强迫症,没在昨晚洗澡就不错了,金鸢福也没拦着。

“嗯,我等你。”

其实谢君卿昨晚用冷水简单洗过,只是没想到,她还是闻到了。

在他洗澡的时候,易子维来了。

金鸢福以为他是来抬桌子的,轻笑道:“我们等会就给你抬回去,你不用专门跑过来。”

抬桌子是一个借口,易子维一边说没事,一边东张西望。

“就你一个人在家?”

女子看向茅房的位置,她没说谢君卿在洗澡,“不是,他在洗头。”

易子维视线跟过来看了眼,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然后走到金鸢福面前,问了一句奇怪的话:“你跟着他生活了这么久,有学到什么没?”

金鸢福背靠在桌边,后脚跟踩在横梁上,姿态松懒。

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的学,具体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