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金鸢福被抓

六哥被凶神恶煞的男人吓了一跳,以至于没听清。?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说什么?”

见他往后躲,男人将他拽紧,从怀里扯出一张叠好的画纸,旋即在他面前抖开。

“我问你,你口中的女子可是长这样?”

男人把画往六哥面前一举,就差贴他脸上了。

画纸上,水墨勾勒出的女子,有着一张鹅蛋脸,一双含笑的眸子,像一只勾人的狐狸。

眼含秋波,狐媚而不自知。

画像上的人脸上虽没有伤疤,仅从这双眼睛,六哥也能看出。

画上的就是沈采店里的女子。

他暗暗瞥了瞥眼前一脸凶相的男人,想也没想。

径首摇头:“客官,我口中的人跟你画像上的人,完全不是同一人。”

闻言,男人布满横肉的脸皱成一团。

他狐疑地盯着六哥,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大声呵斥道:“带我去找你刚才说的那人。”

六哥不想带,可眼前的人身材堪比石头,手上还有武器。

他不带过去,恐怕小摊不保。

“好呢客官,我这就带你去。”

放下碗,六哥带着往沈采的石刻坊走去。

与此同时,沈采讲完王老夫人的事,他似也不想通一般,轻沉了一口气。

“王老夫人的两个儿子打算自己找工匠修墓,但老夫人的意思,她坚决要自己修,所以需要我们等一等,具体什么时候能动工,她会派人通知我们的。·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听到这里,金鸢福心里也有了数。

她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给她拿了提成的铜钱,沈采又带她去库房拿了客人挑选好的玉石。

“客人要打三枚平安扣吊坠,你拿回去做吧,跟上次一样,什么时候做好了,什么时候拿来。”

“好的。”

装好东西,金鸢福去后院上了个小解,顺便就从后门离开了。

眼见离沈采的石刻坊越来越近,六哥心里越来越不安,他不能乱害人,这样一想。

他一双眼睛暗中左瞧右看,随即一指。

男人随着他的手势看过去。

正在街边小摊吃面的女子也抬头看了过来。

西目相对。

女子一口嗦掉碗里的粉条,掩面羞涩地别开头,用方言娇羞地骂了句:“讨厌。”

男人嘴角一抽。

女子相貌普通,不难看,但也不惊艳。

跟画像上的女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他无语地瞪着六哥,“你口中所说的眼睛漂亮的女子就是她?”

后者立即点点头,语气无比坚定。\x~x`s-c~m¢s/.?c·o¨m?

“对呀,就是她,我都跟客官您说了,您要找的这位,跟我说的不是同一人,您非不信。”

怕这人拿着画像西处寻找。

六哥又补一句:“我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就是街上的狗下了几个崽我都清楚,您画像上这位美得跟天仙一样,我要真见过她,那必定忘不了,所以您要找的位,肯定不在我们县。”

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要你多话,滚!”

六哥吓得脖子一缩,麻溜地跑了。

看着男人揣着画像离开,好像去别处问了,他假装去向沈采送肠粉。

见他又端来一碗肠粉,沈采刚要说话。

六哥放下肠粉,拉着他到一边,赶忙对他说:“出事了。”

听完,沈采脸色一变。

“六哥,你能否看出找她的男人,是何身份?”

六哥哎了一声:“我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那人是我们当地人,不管那女子跟你是何关系,你赶紧通知她一声,让她躲一躲吧。”

“她的脸虽然是毁了,可她那双眼睛太好辨认了。”

说完,六哥便匆匆忙忙走了。

冯一牛去蹲贺大公子,今早又没蹲到人,他抱着盒子回到店,想要跟沈采吐槽。

“掌......”

柜字还没说出来,沈采便严肃地对他嘱咐:“一会不管是谁拿着一张画像来店里问,你都要说不认识上面的人。”

“啥意思啊?”冯一牛歪着嘴,不明白地问。

来不及跟他解释太多,沈采从后门离开了。

出了店,金鸢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往石刻坊的方向看了看。

眉宇微拧,低头看着心口。

明明无事发生,为何心里发慌?

拍了拍胸口,沉了口气,她决定不在城里久留。

金鸢福那双眼睛太好辨认,男人在城里问了问,就有一位那天见过她吵架的人说:“我见过她,眼睛一模一样,只是那女子的脸跟你画像上的不同。”

男人问:“怎么说?”

“那女子的脸是一张烂脸,你上面这位,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具体是不是同一人,我也不好断定。”

金鸢福走得很快,眼看快到城门口。

一道惊呼声从她后面传来:“咦,就是她,她在那里。”

这声音很大,还带着明显的嘲笑意味。

金鸢福心头一慌,总感觉这声音是在指她,她抓住背篓的绳子,头也没回。

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一样,疾速往城门外走。

闻言,男人把画纸往怀里一塞,像头牛似的,朝她飞奔冲去。

一边快速走,金鸢福一边悄悄回头看。

这一看,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男人拔刀快冲到了她面前。

她瞳孔一震,嘴里飙出一句脏话。

“死扑街!”

最后一个字说完,没有防身工具,她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男人的脸砸去,转身又跑。

此人练过武,还会轻功。

躲开石头,三两下就蹦到了金鸢福眼前,旋即刀口一横。

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金鸢福还想反抗,刀刃往脖子压了一点点,刀面瞬间染上了鲜血。

她不敢再动了。

抿了抿唇,强行讪笑道:“大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干啥呀,咱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啊。”

见她如此识时务,男人不屑地哼一声,然后扯出怀里的纸。

看了看纸上的画,又看看面前一脸苦相的女子。

他看着看着,骂起了娘。

“这他娘的,是一个人?”

真刀面前,一切手段都是纸老虎,压住快吓没的心跳声,金鸢福表面相当镇定。

她睁大眼睛去瞅男人手里的东西,只怪纸的质量还不错。

她不看清纸上的东西。

只得套近乎:“大兄弟,你在看啥呀?你是不是把我认成谁了?”

画像和面前丑陋的真人,让男人越看越糊涂。

他手一转,把画像举到金鸢福眼前,凶狠地问:“这是不是你?”

一看到画像上的人,金鸢福心凉了半截。

她知道这画是谁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