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手腕被他握地生疼,她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暴虐。
她知道此刻不能再激怒他,也知道他已经被她说动。
接下来就是顺水推舟,给他递个台阶下,以柔克刚,是她最擅长的事。
“疼.……”她轻轻抽气,眼尾泛起薄红,另一只手却试探性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燕烬身形微僵,下意识俯下身来。
青禾趁机单手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在他血色未褪的眼眸上落下一个轻吻。
温软的唇瓣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最后轻轻贴上他紧抿的薄唇。
男人没有动,但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明显松了几分。
女孩顺势挣脱他的大掌,双手一起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含吮他的唇,同时软声哄他:
“禾禾没有责怪君上的意思,我们杀一儆百好不好~”
她灵巧的指尖轻轻描绘着他后颈的线条,感受到男人肌肉的紧绷,继续柔声哄道:
“死的人多了,君上在民间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女孩眼中泛起盈盈水光,盯着他看:“求求您了,收回旨意,好不好~”
说着,她握住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腰封和隐月上,同时含住他滚动的喉结:“君上~求求您,收回成命~”
男人终于动了,大掌一把扯开女孩腰间的玉带,隐月玉佩随着腰封“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俯身堵住她的唇,不想再听她说求情的话。
大掌顺着衣襟开始作乱,女孩最后一件小衣被随手抛在御案上。
女孩下意识微微挣扎,君上还没有答应放人……
“君上还没答……”她的话音未落,指尖就深深掐入他结实的臂膀,哄他时就水润的杏眸,顷刻间就可怜巴巴地落下泪来。
男人没有给女孩反应的时间,狠心地占据所有。
紧接着,就是肆意宣泄,遏制女孩所有的抗争和退缩。
沈青禾,她真是好样的。
他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了?
她还敢问他凭什么?
凭他是她的君,他今日,非得让这张伶牙俐齿的嘴里,说不出其他话来。
男人的挞伐越来越狠,毫不留情。
总管太监战战兢兢站在门外,被沈大人的指责质问惊的一身冷汗。
殿内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是女孩断断续续的娇声,混着另一种暧昧声响传出来,在寂静的宫室里格外清晰。
“都退下!”总管太监急忙喝住想抬头的宫人们,自已也不由自主往远处挪了几步。
“君上……”殿内隐约传来沈大人带着哭腔的求情声。
“啊……收……收回……旨意……”一句话女孩说的断续又艰难。
细弱的哀求遮不住另一种声音,女孩还是坚持得很:“求君上……君……君上……求求你,好不好?”
“禾禾错……嗯!真的错了”
“君上……先收回成命,好不好?”女孩好不容易缓口气。
她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将小脸埋进他的颈窝。
柔软的唇瓣讨好地轻吻着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软声央求:
“君上,先收回旨意好不好,嗯……等会怎么样都行……”
她感受到男人绷紧的肌肉,又补了句:“禾禾会一直很乖的……君上……”女孩声音柔媚的能滴出水来。
燕烬眸色幽深,终于开口:“王全。”
“老奴在。”总管太监立刻在殿外应声。
“传旨。”男人声音带着未消的暗哑:“江南水患一事,只捉拿为首的主犯,从犯服役三年,孩童老人不可伤。即刻下达六部。”
“遵旨。”殿外传来总管小跑走远的脚步声,女孩松了一口气。
男人眼中的情绪还未散去,看她这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嗤笑一声:“满意了?”
女孩不说话,只是仰起小脸,一边努力迎合他的……一边轻轻吻着他的侧脸,用柔软的唇瓣一点点安抚他未消的怒意……
“乖女孩,仅仅这样可不够……”燕烬享受女孩的讨好,轻轻揽住女孩的腰肢,好似温柔的安抚,却又好似暗中蓄力将女孩……按在原地,不允她不乖……
江南河堤的江水骤然暴涨,浊浪排空,冲垮了本就脆弱的堤岸。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泥沙,在狭窄的河道里横冲直撞,将两岸的草木连根拔起。
浪头一个接一个打来,越来越急,越来越凶。原本平静的水面被搅得翻腾不息,泛起层层白沫,人儿惊慌失措,扑腾四肢奋力抵抗着想逃过江水的淹没,却抵不过江水翻涌而来的迅速,只能被淹没在浪潮里,几近窒息死亡……
岸边垂柳的枝条被激流扯得七零八落,随着漩涡不停打转。
江南的官府官兵仍在搜查流民,无知愚昧的百姓暂时活了下来。
远方似乎飘来恩人的呜咽,以及君主的蛮横:
“朕饶了万人性命……”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更狠的动作,“朕从不吃亏,自然是要一次一次地,讨回……”
“不是能言善辩么?”
“现在怎么不说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