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是被肚子的搅痛扰醒的。
她脸色微白,意识到什么快速一跃翻身而起进了卫生间。
待从卫生间出来,她眉心拧得紧紧的。
生理期来了。
昨晚没休息好,肚子疼得厉害,她扶着门口从厕所出来。
肚子的搅痛一阵接一阵,沈安澜扶着门框的手绷得发白。
之前完全是凭着一股气冲进了厕所,现在那口气散了,后知后觉的痛涌上来。
沈安澜感觉腹部像有刀子在搅,她躬下了身……
“澜澜!”
傅景凛匆匆将手上拎着的食材放置在桌上,语气焦急,快步奔她而去。
沈安澜被他抱在怀里,傅景凛将她抱回了房间。
她白着脸,虚弱的软在他怀里,唇瓣没有丝毫血色。
“疼……”
她控制不住呓出声,手抓紧了他胳膊,眉心拧得紧紧地。
“澜澜,是不是肚子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傅景凛本想把她放床上的,犹豫一下,他在床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
他看着蜷缩在怀里的她,她闭着眼,眼睫软趴趴搭在眼下,脆弱易碎。
傅景凛抱着她,手挨了挨她额头,额头泛凉,但没发烧。·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他漆黑的深眸蕴着心疼,“澜澜,我给你倒点热水喝好不好?”
“好……”
沈安澜音色虚弱。
傅景凛温声哄着她,“那你在房间等我一会好不好?”
沈安澜下意识抓紧了他胳膊,“别……”
沈安澜眼眶都疼红了。
傅景凛要松的手重新抱回去,将她揽在怀里,“不走不走,我不走了。”
沈安澜窝在他怀里,神色倦懒。
她现在状态不好,必须得吃点东西,喝点热水也能舒服一点。
沈安澜属实有点疼迷糊了,缓过了劲儿,她意识到自己被抱着,“你放我下来吧。”
思绪慢慢慢回笼,沈安澜揪了揪他袖子,示意傅景凛将她放下。
“那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她现在状态很差,不吃东西不行,傅景凛虽然贪恋她主动依赖自己的感觉, 但自己抱着她西处走动也不行,那样她更难受。
“好。”沈安安澜嗓音倦倦的。
傅景凛心口也闷得慌,他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难受。
他弯下身子,小心将她放到床上。
一到床上,沈安澜就控制不住蜷缩起了身子。,+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傅景凛看了她两眼,不再犹豫大步出了房间。
很快就端了杯热水回来。
“澜澜,来,喝点热水。”
傅景凛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沈安澜己经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面了。
傅景凛在床边坐下,他俯身将被子拨开,将脸颊憋得通红的人从里面抱起来。
将人抱着靠在自己怀里,傅景凛才伸手端过床头柜上的杯子,“澜澜,我们喝点水好不好?”
他嗓音温柔。
沈安澜睁开眼,感受到杯子冒出的热气散在自己脸上,空气中是一股香甜的味道,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麦乳精。
她低头,就着傅景凛的手喝着。
她一连喝了大半杯,感觉绞痛的肚子才舒服一点。
“不喝了……”
她声音沙哑。
她不想喝了。
傅景凛将杯子放在床头柜,手握了握她发凉的手,将她手心包裹在自己干燥温热的大掌内。
“澜澜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傅景凛还是第一次见她刚来生理期时的模样,脸色惨白惨白的,整个人就像生着一场大病。
上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她脸色虽然也白,但没现在这么吓人。
傅景凛看得心里不好受极了。
他从不知道人肚子疼可以疼成这样。
想到她每个月肚子疼都会疼成这样,傅景凛心疼地不行。
她的身体情况不太对劲,疼也没有疼成这般虚弱的连下地都困难,仿佛随时要倒地上的感觉。
今天要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还不知道她要发生什么事。
“不用……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才这样的,我等会睡会就好。”
昨晚脑子乱得不像样,沈安澜感觉自己半夜才睡着,她这身体本来就痛经,又没休息好,第一天本来就是最疼的时候。
今天生理期来了,情况肯定越发严重了。
沈安澜说实话也是第一次疼成这样,刚刚从厕所出来,她都有种要倒地上的感觉。
“澜澜,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我抱你去,你脸色很难看。”
傅景凛想带她去医院看看,他怕她出什么事。
“不…不去。”
因为这个去医院,沈安澜还要脸,她才不要去。
她真的只是因为没休息好而己。
等两天就好多了。
她执意不去,傅景凛也不能逼她,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好的心情。
“那我早上煮了粥,你喝点粥好不好?”
傅景凛早上煮了粥,后来才出门买菜的。
想着他回来她也差不多醒了。
“嗯。”
沈安澜感觉肚子饿得空荡荡的,昨晚她也没吃什么。
刚刚喝了大半杯麦乳精,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安澜感觉身体的痛也能忍一忍了。
“那你躺一会,我很快回来了。”
傅景凛又动作轻柔将她放在被子里。
他出了房间,去厨房盛粥。
待他回来的时候,沈安澜都己经缩在被子里面又要睡过去了。
“澜澜,我们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傅景凛哪怕不想将她叫醒,可她昨晚就没吃什么,吃点东西再睡对身体好一点。
沈安澜睁开眼,眼眶都红红的,里面弥漫着水意。
傅景凛看得心头发紧,难受的厉害。
己经决定等抽个时间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全方面检查一下。
之前她说的胃癌,就一首是横亘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傅景凛真的很怕她身体出事。
尤其是见着她现在疼得脸上惨白的模样,内心更是滋生了一股浓浓的担忧。
沈安澜窝在傅景凛怀里,她浑身酸疼发软,自己一点都不想动。
身后是宽阔的臂膀,沈安澜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傅景凛舀了勺粥,散了散热气,他喂到她唇边,“澜澜,不烫了。”
沈安澜张开苍白的唇,将粥吃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