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凛知道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也没法逼她,只能哄着她多喝两口。
“澜澜,再喝两口好不好?等中午再给你做好吃的。”
她粥就只喝了几口,怎么能维持得了身体所需。
饿久了对身体不好的。
沈安澜嗓音虚弱,“傅景凛,我不想喝了。”
她真的没什么胃口。
她难得再次用着对自己依赖的语气,傅景凛心口顿时就软了。
“我想睡觉。”
沈安澜现在就想躺床上睡觉,她嗓音清软微倦。
“好,我们休息,我守着你。”
傅景凛哪忍心再拒绝她任何要求,他弯下身子,将她放着躺平在床上。
傅景凛再次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担心她发烧。
“傅景凛……我肚子疼……”
沈安澜睁开水润发红的双眼,她望着头顶眼神关切的男人,她忍不住瘪了瘪嘴。
人一旦不舒服,就忍不住委屈。
“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止疼药回来?”
傅景凛温柔询问着她意见,眼底深处是深深的焦急担忧。
“我不想吃药……”
沈安澜宁愿疼都不要吃药。¨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她宁愿疼都不要吃药。
吃药更要她命。
到时候就不只是身体疼了,心口也得难受了。
“那怎么样才能缓解你的难受?”
说实话,傅景凛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她的情况比他上次见到更严重。
上次再医院输了液,她身体才没那么难受。
可她现在又不想去医院,傅景凛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
他心里暗暗决定,得再去找温胥策他们问问怎么解决。
怎么把她身体调养调养,说不定能减轻她身体疼痛。
感受到摸在自己额头上干燥温热的大掌,沈安澜忍不住贪恋的蹭了蹭。
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抓住了傅景凛干燥的大掌,带着放在自己小腹部。
“你给我揉揉。”
揉揉会舒服点。
他的手掌很热,温度很适中,摸着很舒服。
沈安澜不舒服,就难得想依赖其他人。
傅景凛手掌贴在柔软的腹部,心中生不出任何其他心思,他按着她所说,大掌给她轻轻揉着。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他问着。
“嗯……”
沈安澜轻轻呢喃着。
得到她的答应,能为她做点什么,傅景凛巴不得。
肚子的绞痛慢慢缓解,沈安澜闭着眼,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x\w+b^s-z\.?c`o,m/
只是眉心依旧紧紧蹙着。
傅景凛也没在离开,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尽职尽责为她揉着肚子。
左手探出,指尖轻挨上她紧蹙的眉心,眼里是毫不掩饰地心疼。
她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沈安澜这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窗外强烈的日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沈安澜长睫颤了颤。
肚子的疼是一阵一阵的。
沈安澜唇瓣抿紧,她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撑着墙从床上坐起。
感觉到身下的潮湿,她心口一紧,撑着墙就要起身去厕所。
“澜澜!”
傅景凛刚将饭蒸上,想着看看她情况,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拧着眉从床上坐起来。
他快步上前扶着她。
傅景凛紧张问着,“澜澜怎么起来了,你要做什么,我去做。”
她沙哑着嗓子开口,“我要去厕所。”
睡了一觉,身体的绞痛没之前强烈,但是还是疼得难受。
沈安澜走路都觉得疼。
“我抱你去。”
傅景凛将她抱起来,稳着步子送她去厕所。
“在门口放下我就好。”
眼见傅景凛要将自己抱进厕所,沈安澜拍了拍他的后背。
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傅景凛轻手轻脚将她放下。
沈安澜撑着身子进了厕所。
傅景凛站在她后面,满目担心。
“澜澜,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
傅景凛虽心里放心不下,但是他也不会做违背她意愿的事。
“好。”
沈安澜将厕所门关上。
她这一待,在里面待了将近十分钟。
傅景凛不太放心,他敲了敲门,“澜澜……”
厕所门被打开。
沈安澜眉心蹙紧。
傅景凛问着,“怎么了?”
“裤子脏了。”
沈安澜语气有些烦躁忧愁。
虽然用了卫生巾,但是现在的肯定还是不如后世方便,裤子上还是沾上了些许。
因为知道自己生理期快到了,所以沈安澜早两天就在厕所放了两条小裤子以便换。
“没事,我先送你回去,等会我来处理。”
傅景凛还以为什么事,他声线沉稳温和。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会洗干净就好。
“我们先回去,饿了没有,我己经把米饭蒸上了,炖了红枣乌鸡汤,我先给你盛碗汤喝。”
傅景凛又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往房间去。
她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躺着好一点。
他动作熟练地不行,沈安澜都还没说出拒绝的话,房间三两步就到了。
傅景凛又放轻了动作将她放在床上。
像对瓷娃娃一样。
沈安澜垂眸,感受着他细心温柔的举动,绷首的唇角缓了缓。
傅景凛怕她还想睡觉,“还要不要再睡一会?不睡我就去给你盛碗汤喝。”
沈安澜摇头,“不睡了…”
今天睡了半上午,她现在也睡不着了。
“那是想坐一会,还是想躺着?”
她现在是坐着的。
“坐着靠会。”
汤了一天,身子骨都躺得有些发软。
“好,那你躺一会,我去给你盛汤。”
傅景凛说着,手上拿了个枕头给她垫在身后。
垫着靠舒服一点。
“我很快就回来,你有事就叫我。”
傅景凛离开去给她盛汤,房间门没有关。
沈安澜抬头注视着他的背影,搭在身前的手拢了拢。
有句话说的好,生病见人品。
沈安澜垂下眼眸,遮住眸里的情绪。
但想到昨晚的事,沈安澜又觉得心口都有些发疼了,疼得有些反胃的感觉。
她指尖攥了攥。
她和傅景凛之间,也逃不了原来的结局吗?
“澜澜?”
傅景凛进来,看见她低垂着头,神色淡得可怕。
整个人仿佛一时间看到了他刚遇到她,整个人对什么都处于一切疏离中的态度了……
傅景凛看得心里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