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小兔子又逃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兔子又逃了

顾寒川眼睛微微睁大,随即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他故意叹气:“我的女孩确实很热情……”

感受到苏浅浅瞬间绷紧的身体,他得寸进尺地补充:“那腰肢,那身段……”

“够了!”苏浅浅猛地推开他,却因地面湿 滑自己踉跄了一下,“我走了!”

“小心!”顾寒川一把揽住她的腰,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真实的痛呼让苏浅浅僵在原地。

她下意识扶住他,目光落在那块被水汽浸湿的纱布上,已经隐隐透出血色。

“伤口裂开了……”她声音发紧,方才的怒火被担忧取代,“你小心一点。”

顾寒川趁机将下巴搁在她发顶:“我很小心,你轻一点就好了。”

“顾寒川!”苏浅浅挣扎着要推开他,“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他坦然承认,突然将她湿漉漉的发丝别到耳后,“衣柜里全是给你的衣服。”

苏浅浅愣住。

“从睡衣到外套,“顾寒川的指尖轻轻描摹她耳廓,“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刻,我就想着哪天能把你带来了。”

他忽然轻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清楚你的三围,明明忘记了很多事情,我想我以前应该很爱很爱你吧。”

水珠从发梢滴落,滑入苏浅浅衣领。

顾寒川的目光渐渐炙热。

“所以,“顾寒川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刚才是吃醋了?”

“我没有!”苏浅浅矢口否认,却因底气不足声音拔高,“我只是,啊!”

话音未落,顾寒川突然单手解开她被打湿的西装外套纽扣:“衣服湿了,会感冒。”

“你……”苏浅浅慌忙按住他作乱的手,却被他反手十指相扣按在墙上。

水雾朦胧中,顾寒川的眼神突然认真起来:“这一年,“他声音低哑,“我家里除了钟点工,没进过任何女人。”

花洒不知何时被碰开,温热的水流淋湿了苏浅浅半边身子。

白色衬衫变得透明,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内衣的轮廓。

顾寒川的目光暗了下来,害怕自己真失控了,连忙深吸一口气。

“信不信随你。”他突然松开她,转身背对,“现在,伤员真的要帮忙了。”

水珠顺着他脊背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滑过那道狰狞的伤口。

苏浅浅咬唇看着,理智与情感激烈交锋。

最终,她拿起浴花挤上沐浴露:“……转过去,不许乱动。”

顾寒川背对着她勾起嘴角。

当浴花轻轻擦过他的后背时,他满足地闭上眼:“往上一点……对,就是那里……”

“顾寒川!”苏浅浅狠狠戳了下他完好的左肩,“再指挥就自己洗!”

“遵命。”他闷笑,却在苏浅浅洗到腰际时突然转身,沾满泡沫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这里……也要帮忙。”

浴花掉在地上,泡沫溅到两人脚边。

苏浅浅抬头瞪他,却撞进一双盛满笑意的眼睛。

水珠从他发梢滴落,滑过高 挺的鼻梁,悬在唇边欲坠不坠。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想擦掉那滴水珠。

指尖触到唇瓣的瞬间,顾寒川突然含 住她的手指,舌尖轻轻扫过指尖。

“你……!”苏浅浅如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扣住后脑勺。

“浅浅,“他的呼吸混着水汽拂过她唇畔,“我喜欢……”

刺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两人同时僵住。

“哥!你没事吧?哥,你在不在家啊?!”

林宴的声音穿透门板,伴随着急促的拍门声。

顾寒川额头抵在苏浅浅肩上,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那股躁动。

他后撤半步,水珠从发梢甩落,在苏浅浅已经湿透的白衬衫上又添了几处深色痕迹。

“等一下。”他哑着嗓子朝门外喊,手指却还留恋地缠着苏浅浅的一缕湿发。

苏浅浅趁机挣脱,抓过浴巾裹住自己。

水汽让她的睫毛显得格外黑,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你……你去开门。”

顾寒川套上睡衣,衣料紧绷在胸膛上。

光着脚走出了卧室。

他拉开门缝的瞬间,林宴高举的手僵在半空。

“哥,我听说出事了,你的电话我也打不通。”

林宴边说着边提着一袋东西往家里走。

这家伙跟个泥鳅一样,顾寒川想要伸手拉他,但是没拽住。

林宴到了客厅他才发觉不对劲。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目光越过顾寒川的肩膀,落在卧室里,正在慌乱整理头发的苏浅浅身上。

空气凝固了三秒。

“我这就走!”林宴转身就要跑。

“站住。”苏浅浅突然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她将领口最后一颗纽扣系好,湿发挽起,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苏经理:“既然你来了,正好照顾好他。”

她拎起沙发上的包,经过顾寒川身边时目不斜视:“医药箱在茶几上,伤口别碰水。”

顿了顿,又生硬地补充:“等下记得给他换药。”

“浅浅。”顾寒川扣住她手腕,指腹在她脉搏上轻轻一按,“我们还没聊完呢。”

“顾总好好休息。”苏浅浅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走向玄关。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顾寒川胸口。

这小狐狸,又逃了。

顾寒川叉着腰,颓然地低下了头。

林宴站在客厅中央,像只误入狼窝的兔子:“那个,我真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地,我就是听说工厂那边出事了,然后你电话我也打不通,有点担心你。”

顾寒川慢慢转身,睡衣下的肌肉线条紧绷。

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在木地板上汇成一小片水洼。

“坐。”他指了指沙发,声音十分平静,让人感觉不出喜怒。

林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在沙发边缘坐下,仿佛那里铺满了图钉。

顾寒川从冰箱拿出两瓶啤酒,扔给他一瓶,自己仰头灌了大半瓶。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那股无名火。

空气里弥漫着长久的沉默,就在林宴第三次偷偷瞥顾寒川的时候。

“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的过去,“顾寒川突然开口,“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转动酒瓶,目光钉在林宴脸上,“为什么她总是避开我?”

林宴的手指在瓶身上收紧,指节泛白。

他不敢直视顾寒川的眼睛,目光飘向窗外弥漫的黑:“哥,有些事……其实你不知道反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