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马 作品

第五百二十九章 你可别在宫中想不开

......

“你是说,帝国支援的军队有意配合伊丝黎封锁峡谷,剿灭从陆地上赶来救援的贵族联军?”戴安娜问他。她侧身靠在他怀里,枕在他臂膀上,因为刚受过滋润,脸上还散发着慵懒的光彩,正缓缓抚摸着他的胸膛。

“我们没有离岸太远,等到货船卸下物资就随船继续往北了。”塞萨尔吻了下她的指尖,“不过,确实有一支部队遭了殃。他们先是挨了帝国战舰三轮炮击,然后前哨被雇佣军一举歼灭,还没来得及重整部队,就给人冲入混乱的营地打的溃逃了。有一大批人给雇佣骑兵追得逃到了河边,也不管暴风雨就跳进河里,给激流冲得无影无踪了。”

“我得委托阿婕赫再去找食尸者谈谈了。”戴安娜说着把织毯拉到了自己肩头上。她一丝不挂,只披着点织毯,同样未着寸缕的菲尔丝趴在他身上,身子微微颤抖,种子正从她身下缓缓流出。“战场这么大,我们会想办法支援,敌人当然也会,真叫人头疼。”

“你觉得怎样?”塞萨尔伸出手,从自己胸前挑起菲尔丝的下颌,“你有准备好面对更加瞬息万变的战场吗?”

“她只是在梦游。”戴安娜拍掉他的手,“你这个趁着别人睡觉就胡来的混账。”然后她托起菲尔丝的俏脸,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又咬着她的耳朵呢喃了几句。虽然全无意识,菲尔丝的脸却一下子红了,显然是她的话穿透了表层意识深入到了另一个层面。

“你一边说我的不是一边自己上手,可真不让人意外。”塞萨尔说。

戴安娜和她头颈挨在一起,脸颊相依,感受着她脸上的红潮,然后斜睨了他一眼。“最早是你说,如果我想,就去直接问她要不要和我做。”她说,“我一定是以前过的太拘谨了,才会给你拉到了这么个泥沼泽里,一脚踩空就沉到了底。”

塞萨尔右臂抱着戴安娜白皙的肩头,左手挽住菲尔丝的纤腰,压低声音对她耳语,“我只是想让你在自己的先祖面前别这么拘谨,亲爱的。最早的时候我抱着她在你面前缠绵,不就是在表达我对这事的看法?”

“你还提议我可以在摊满密文手稿的书桌上和她做。”戴安娜说。

“我只是觉得它们把你和先祖联系了起来,不拿来用非常可惜。”

“我现在可以发声指责,说你把我对先祖的仰慕变成了爱欲和渴念吗?”

“当然,你应该尽情指责我。”塞萨尔对她轻声耳语,“就从我的前生一直指责到我的今生。我把我高傲的妻子抱在怀里,就是为了听她一直指责我的不是,我还没得反驳。我越听你指责我,我就越爱你,换成其他人一定做不到。”

戴安娜往塞萨尔脸上戳了一下,咬了下他的耳朵。他左手沿着菲尔丝的腰身往下,抓住她柔滑的圆臀揉捏起来。菲尔丝低声呢喃,红唇微张,寻觅着亲吻的地方,最后找到了戴安娜,吻在她唇上。“那时候就像这时候一样。”她张开嘴唇,和她唇齿相触,探出舌尖和她互相挑弄,两人柔美的红唇纠缠在一起,喘息着越吻越深。

她们俩扶着他的胸膛,撑起上身,在长久的舌吻中交换唾液,不时有晶莹的丝线从纤细的下颌滑落,滴在她们紧挨在一起彼此挤压的白桃上。

两人纤长的双腿和塞萨尔相互纠缠,纤腰也如蛇一样贴在他小腹上,往上逐渐弯折,描绘出柔美的曲线。戴安娜挺翘的白臀翘在他手心里,由他抚摸揉弄,菲尔丝紧致的臀瓣也在他手心轻拱着,两对柔白的胸脯都摩挲着他的双颊,轻压在他脸上,由他张嘴轻咬,享受两边柔腻的软肉。

戴安娜本就比菲尔丝多了很多侵略性,如今她还没完全醒来,不多时,就被戴安娜压得往后倾了下去,全靠塞萨尔胳膊撑着才没躺倒在地。戴安娜压着她不断往后倾倒,形状完美的胸脯抵在她胸前,覆满了丝丝缕缕晶莹的唾液,像雪团一样来回滑动。

她们俩红玉一样的珠子逐渐竖起,在塞萨尔嘴唇轻吮和牙齿噬咬间越来越涨,最终柔韧地抵在一起,一同陷到两人白滑的胸脯中。

菲尔丝本来就还没完事,这会儿,她口唇和胸前同时受到刺激,已经难以忍受。戴安娜吻住她的柔唇,挑弄着她滑软的舌头,塞萨尔也咬住她的白桃,挑弄她嫣红的珠子,每一边都亲密无间。她的两条腿都挟在他们俩双腿之间,不住厮磨,喘息声变得越来越迷离。

随着两片红晕浮至菲尔丝双颊,一直往下延伸到白皙的颈部,她一下子交代了出来,全程都没触碰过下身的缝隙。只见大片清水从她两腿间浠沥沥流下,若不是戴安娜有所准备,米拉修士就得拿着湿透的书堆来找塞萨尔的麻烦了。

等到吻够了,戴安娜才躺了下来,一边安抚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脯,一边披上睡衣。她从冬夜手中接过一张南方诸国的地图,又问她有没有找到自己标注的宗教文献,然后就打发她去找了,顺带还让她牵走了菲尔丝,拉着她的手一路走。

这位从亚尔兰蒂灵魂里诞生的少女只点点头,就带着空洞的目光歪过了头,盯向塞萨尔。塞萨尔刚给菲尔丝穿好衣服,见状把她的手搭在了冬夜手里,目视她像个小人偶一样带着她走开了。

其实刚才冬夜就待在附近,旁若无人地整理着书籍和资料。她一直听从戴安娜的吩咐在图书馆里来来回回。

“我看你也挺想把冬夜做成人偶挂在你腰带上,戴安娜。”塞萨尔说,“你觉得你和亚尔兰蒂谁更极端?”

“我可没有那么极端。”戴安娜往后靠在他身上,“但不排除我把你做成人偶挂在我腰带上,把你的血牢牢封住。”

“给你自己用?”

“我才不用!”她叉起腰来,“用不着你的血我也可以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就拿着你的血去展示怜悯,去资助弱者吧,只有我资助你的份,没有你资助我的份。要是回头我发现你缺血了,我就从荒原拉来一头房屋那么大的孽怪让你把它生吃下去,血都给我喝干净,骨头也叫你咬烂吞掉。”

“我还记得你血的味道,亲爱的。”塞萨尔耸耸肩说,“那是......”

“不许记!”戴安娜一下子回过头来,睁大眼睛,还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听好了,不许记!你趁着我不注意把我第一次经历流下来的血舔的满嘴都是,还按着我的脑袋和我接吻,害我也尝了满嘴!我当时就该把你扔到臭水沟里去,你这个白痴!”

说完她捂住胸口平息情绪,接着把他的衣服都扔到他脸上,堆成一团。“给我去整理文献资料!跟我结合南方诸国的地势,把这几百年的战争史全都过一遍。等我和你讨论出结果,我就拿给阿雅看,再经过讨论之后再拿给食尸者氏族商谈。记住了,如果要最大化利用它们的援手,我们就得完完全全理清楚这几百年发生在奥利丹的一切战争,理清一切前因后果。”

他们俩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拿出酒水,一边分享一边翻了起来,——在荒原这边没有像现实一样进食的必要,但东西的滋味还在,值得品尝。

现如今,情况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最初只是伊丝黎突袭港口封死了一支船队,如今两边都多了支援,也不知道最后会有多少人掺和进来。不过,塞萨尔的目的还是逮住伊丝黎,其它事情他没法掺和太多。

戴安娜端着下颌,坐在他身侧端详他翻开的文献。“抓住伊丝黎之后,我会尽快和她开诚布公地谈谈,表明我们只是和老塞恩虚与委蛇。”她说。

“你已经确定你可以说服她了?”塞萨尔问她。

“我会展示给她只有我们才知道的诺伊恩的秘密,我会让她相信,只有我们才可以为她杀死老塞恩。只要不依靠我们,那么不管她投靠任何人,她都只能看着老塞恩的乌龟壳干瞪眼,到死也一事无成。”

“你想把伊丝黎逼的毫无退路?好吧,要是她说她想砍死我呢?”

“你和伊丝黎的仇怨你们自己商谈,我只负责让她认清仇恨的根源,并让她想清楚,在这世上她只能依靠我,不然她就得当无头苍蝇。”戴安娜喝了口酒,这东西的滋味似乎让她好受了点,“再说到食尸者大群,那边对你有种复杂的心态,一方面你是致使它们南下失败的主要缘由,一方面也是你给了它们不同往常的路途,改变了它们整个种群的生存方式。由于这些原因......”

“又是氏族内部的冲突?”塞萨尔问她。

“因你而起的氏族冲突。”戴安娜说,给他递了杯酒。塞萨尔沿着她的唇印徐徐饮下,又侧过脸去,想咬她带着酒香的唇瓣。不过,还没等他吻上去,她就把手头的厚纸壳书敲在了他脑壳上,打断了他的尝试。“一天只许有一次,不许拉着我没日没夜地缠绵。”她说。

“荒原里又没有血肉之躯的限制。”

“没有也不行。”她抱起胳膊,目光严肃,“你这人一有机会就想拉着我掉到酒缸里去。要是没有我拽着,你和菲尔丝早就烂掉了,不是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是因为你们俩成天泡在温暖的蜜酒里,把自己泡的筋骨酥软,两个人都烂成了泥。”

“你看起来也很乐在其中嘛。”

戴安娜掩住嘴,咳嗽一声。“知道了也不许说出来!总之——”她说,“这次交战涉及很多,核心是从多米尼走私到奥利丹的物资船队,以及伊丝黎的封锁船队。

但双方的援军都会陆续抵达,也包括我们暗中提供的支援。我想,既然不涉及到我们自己的军队,那么,食尸者的打击误伤到另一方我们也可以接受。说白了,谁也不会注意到混乱中从天而降的突袭。最重要的不是解救,而是把主航道清空,哪一边都不能封堵我们的运输路线。”

“让贵族联军的运货船沉到水底也行吗?”塞萨尔问她。

“我有法子把货物取回来。正好可以实践我对库纳人法术的探索。到时候他们还得求我帮他们把货物取回来。”

“那要是有人先一步把水底的物资拿走了该怎么办?”

“先一步?你指什么?”戴安娜半信半疑。

“我遇见了信仰风暴之主希加拉的修士。”塞萨尔回答,“从帝国那边赶过来的,他对我传教,还问我想不想和古老的人鱼海妖达成盟约,呼唤它们为我作战。”他看到戴安娜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起了叶斯特伦学派古老的历史。“对了,我在你们学派的湖泊里见过人鱼群,如今你们还有盟约吗?”

“那个时代可太久远了。”戴安娜皱眉说,“叶斯特伦学派迁移了这么多次,还经历了一次学派分裂的剧变,当年的湖泊也早就干涸了。你在残忆里见过的人鱼是崇拜真龙的远古遗族,当年就是仅存的最后一支,和希加拉栖居海外的风暴氏族可不是一回事。”

“所以你知道它们。”塞萨尔说。

“我当然知道,但奥利丹地处内陆,我通常不会考虑希加拉和它的修士。他们把大神殿建在外海的群岛上,和多米尼王国都隔了道海峡,更别说奥利丹了。”

“所谓的风暴氏族有可能沿着入海口一路往西,接近奥利丹的水域吗?”

“我说不清,不过值得怀疑,”戴安娜思索着说,“你指望我能越过希加拉的意志和它们沟通,那你一定是想多了。不过我们学派和它们共生了很久,知道对付那些东西的手段。到时候我让食尸者把东西转交给你,你去和它们进一步详谈吧。毕竟具体的战术细节是你和米拉瓦负责的。”

“不,是米拉瓦一个人负责。”

戴安娜把手搭在他手背上,“但我相信你有战场调度的能力,只是你觉得自己全靠运气罢了。既然当年的神选者皇帝认你当老师,你就得让他不止是在精神依赖的层面上看待你,明白了吗?展示你的能力,收获他的尊重,要不然,等他认为你最好的下场就是给他当宫中花瓶,那我也很难面对自己给男人当了男宠的丈夫。”

塞萨尔开始头痛了,他无言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只点点头,和她达成一致意见。戴安娜嘴角挂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差点就克制不住抽动了,事了还哼了一声,表达他自己的麻烦他自己去收拾。

“当然,”她斜睨过来,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在斗争中不幸落败,被米拉瓦变成女人,我也可以承诺在会议桌上和他商谈。”

“商谈什么?”

“每年都把你讨要过来几天,稍作安慰,免得你在宫中想不开。”

......

“说实话。”塞萨尔坐在阴暗的船舱里,靠在狗子怀里,“你来的太早准没好事发生,好在我已经知道了。”

“你已经见过了?”莱斯莉把脸一歪,“用的什么法子?我在天际的暴风里翱翔的时候,它们距离这边还有半个奥利丹那么远。”

“有人拿那些海妖跟我传教。”

它摇摇头,显然倍感失望。“又是猜测。”

“我的生活里一向充满猜测,我的神。不过,我还有个消息,有一支规模大到惊人的野兽人氏族正面临族群的剧变,我在里面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你身为阿纳力克的使者,你可介意陪我出个面?”

“食尸者?被抛弃的那支族群怎么了?”

“过的挺好,而且会比血骨手里的食尸者更好。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它们已经从自己的农田里种出一堆鲜活的血肉植株了,根本不需要以战养战。要不是我救了两个萨满,它们可没法把库纳人最伟大的造诣带到族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