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江湖 作品

第463章 自作孽不可活

打这之后就不太重用汪兴了,觉得这人办事能力太差劲。

但汪兴可不这么想,“我他妈为你鞍前马后的,出生入死的,咋的,我现在没用了,你就把我撇开,嫌我脏、嫌我臭了,那哪行啊?”

就因为这事儿,两人有了矛盾,心生嫌隙了。

袁宝瑾这人,可以说心胸有点狭窄了,你说都那么有钱了,把心、把格局放大点,也不至于落得后来那下场,心宽点,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生死攸关。

汪兴能要啥呀,无非就是要点钱呗,你给他个300万、500万,哪怕1000万的,够他花一辈子了,他还不得对你感恩戴德的呀,可袁宝瑾不这么干,没用。

袁宝瑾想的是让汪兴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瞅你就闹心,对吧?”人和人的想法确实不一样。

这回袁宝瑾让自己的哥哥袁宝麒,带着袁宝森,还领着一帮兄弟,就把汪兴给堵在家门口了。

到那儿之后,那就是一顿乱砍,“汪兴!”

汪兴一回头,“操操操”,对方“啪啪”一顿砍,砍了得有二十来刀,当时汪兴都不动弹了。

袁宝麒、袁宝森一瞅,“死了吧,应该是死了。”

还拿脚踢了两下子,又拿片柳子照着后背“操操”刺了几下,弄出俩口子,看汪兴一动不动的,以为死了,就说:“走走走。”

你说这汪兴命大不大,都被砍成那样了,居然没死。

等缓过来点儿了,汪兴把电话打给袁宝瑾了,“袁宝瑾,你他妈是真想整死我,行,你跟我开玩笑,对吧?咱俩他妈好好较量较量,看我能整死你,还是你整死我,我他妈跟你鱼死网破,我他妈光脚的,我怕你穿鞋的,我他妈啥都没有,你身家百亿的,对吧?看看咱俩谁厉害。”

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就撂了,就这一个电话,可让袁宝瑾心里惴惴不安。

其实都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啥机会呢?就是这时候要是去找汪兴,说:“汪兴,这么的,我给你拿1000万,拉倒得了。”

那汪兴肯定乐颠颠地就同意了,可袁宝瑾没用这招,他想的是:“我他妈能杀你一回,就能杀你两回,不能说第二回还整不死你吧。”

这回呢,袁宝森带着几个人,又在汪兴家门口把汪兴给堵住了。

一瞅是汪兴,寻思这回可不能像上次似的打不死了,不拿刀了,直接拿的五连子,往跟前一来,汪兴一回头,可这次没那么好运气了。

那五连子往起一端,对着汪兴胸口,“操”的一声,“当”的一下子,整个人都给打飞起来了,胸口当时就被打烂了,随后又照着胸脯子,“操操”“啪啪”连开两下子,那上半身恨不得都打碎了,这人还能活吗?当场就给销户了。

然后袁宝森把枪“叭叭”地往河里一扔,就扔河里了。

可六扇门是干啥的呀,顺着线索顺藤摸瓜,就把袁宝瑾这伙人全给抓了。

就因为这点事儿,袁宝瑾都打算把自己那400多亿的财产全都捐出去,就想换自己这颗脑袋,结果没好使,“啪啪”的,人就没了。

所以说,一个身家几百亿的大老板,因为这点事儿把脑袋都弄没了,你说是不是挺虎的?可又一想,人家不虎的话,咋赚的这几百亿,这也是个矛盾点。

这事儿过去大概一个来月后,大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都回到金海滩贤哥的办公室里了。

这时候大猛推门进来了,往屋里一走,春明、二弟、喜子,还有天龙,瞅了他一眼,大伙谁都没吱声,为啥呀?心里都还记着之前大猛把段涛给领过来那事儿,心里都有疙瘩。

不过海波毕竟有大哥的样儿,一摆手,“大猛来了,过来来,过来过来来。”

贤哥一瞅大猛,“咋的,有事儿啊?”

大猛挺尴尬的,瞅瞅这儿,瞅瞅那儿的,说:“我那啥,我跟你4、5年了,贤哥,我啥人你比谁都了解我,其实没啥大毛病,我就平时好吹个牛逼,贤哥,你也知道我没啥坏心眼,段涛这个事儿,我真那啥,哥,我……”

贤哥“啪”的一挥手,把大猛接下来的话给拦下了,瞅着大猛说:“你咋回事,哥心里有数。要是你有坏心眼子的话,可早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对不对?大猛啊,你说你,你是打仗厉害呀,还是说话厉害呀,你哪点都不占。但是呢,哥跟你之间有这份感情,能明白不?咱们处的是这个情,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别再提了,哥还是那句话,咱们混社会,得走得端,走得直,你腰板才能立起来,才能硬。再一个事儿,遇着啥事,大猛,你多动动脑子。交朋友哥不反对,但是你得看看你交的都是啥朋友,那些狐朋狗友乱糟糟的,你离他们远点,记住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老跟那些不讲道义的人在一起玩,大猛,你社会这条路走不成,也走不远,能明白不?”

“哥,我知道了,哥。”

“行了,拉倒吧。”

贤哥一抬头,瞅见二弟在那边叼着烟,来回晃悠,就喊:“二弟,你过来来。”

这一喊,可把大猛吓得一哆嗦,为啥呀?心里有阴影,那天二弟把大猛打得鼻口蹿血的,那脑瓜子好像都差点打碎了,当时二弟可是凳子一举,照着大猛脑瓜子“操”的一声,“嘎嘣”一下子。

大猛这时候一摸脑袋,“还他妈哆嗦,对不对?”那纯粹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可不是装出来的,“干啥呢?大猛!!

哥!没事啊,没事儿。”

贤哥接着说:“二弟,你们都是年轻人,都是好哥们儿,你们多走动走动,大猛你不了解,像春明啥的,他可了解大猛,对不对?唯一有点缺点就是啥,性格比较懦弱。但是不管咋说,都是自己家兄弟,有啥事相互照应点,多伸伸手,多帮帮忙,听没听见?自己家的人可不能整这么生分了,那不让外人看笑话嘛,来,握个手,这事就拉倒了,大猛啊,二弟打你的事儿也别放在心上了。”

“二弟,你现在也别计较了!

哥,我我我没有,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正跟贤哥说着话呢,二弟一伸手,大猛一回头,“哎呦,”

一看二弟伸手,二弟还冲他一笑,“咋的呀,握个手。”

大猛也跟着一笑,“啪”的一声就握上手了,还说:“二弟,你那天拿一板凳子,好家伙,一凳子差点没把我打死,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奔着打死我去的。”

这一说,二弟听了都笑了,他这一笑,春明、喜子、海波,包括贤哥也都跟着笑了。

这时候春明走过来,“啪”的一下拍了大猛的后脑勺,“真的,大猛,你有时候是真他妈欠揍。”

“哎,春明,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帮我大猛办过几次事儿,帮我摆过几次事儿,但是我大猛可不欠你人情。”

春明一瞅他,“你咋不欠我人情呢?你自个儿琢磨琢磨,哪次办完事儿,我没请你吃饭。”

春明撇撇嘴接着说:“我操,我他妈差你那两顿饭呢,那以后你有事别找我,听没听见?”

“可别呀,那这么的,今天我请大伙喝酒,喝完酒,我再请你们唱歌,再完事儿,我再请你们洗个澡,一条龙咋样?”

那时候混社会就这样,只要是兄弟没有隔夜仇。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咱说吉林省,咱这地儿有个贫困县,一说这地儿,估计不少老哥都能猜到是哪儿,那就是镇来。

镇来这地方,没啥太有特色的玩意儿,对吧?不过有个地方那可是老出名了,叫四方坨子监狱,在这所监狱里关押着的基本都是重型、中型的犯人。

那最多的时候,四方坨子里头有多少人呢?咱先不说管教啥的,光说犯人,那都得有8000多人。

在这四方坨子里面,有这么一个挺奇葩的犯人。

为啥说他奇葩呢?这么讲吧,这人这辈子在监狱里待的时间可比在外面待的时间长多了。

这人为人那叫一个仗义,爱打抱不平。

年轻那时候啊,人家也有个老幸福的家庭了,家里头一家三口,有个儿子,媳妇儿长得那叫一个带劲,老漂亮了,对吧?你说这小日子过得不挺美的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可他们那是啥年代?60年代末70年代初。

这宋良民为人特别仗义,还特别讲究,心肠也老好使了,左邻右舍的,只要谁有点事儿,那他肯定得帮忙。

那个年代叫啥呢?叫生产队,要么就叫公社,对吧?

咱就说在生产队也好,公社也罢,这宋良民的口碑那可是相当不错了。

而且只要能帮上忙的事儿,谁家要有个啥事,他那肯定是随叫随到。

那时候,60年代末70年代初嘛,都讲究挣工分。

虽说那时候日子过得挺清贫的,可那叫啥,那叫吃大锅饭,你家喝粥,我家也喝粥,你家吃肉,我家也吃肉,基本上那时候人均的生活水平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跟现在可不一样。

现在那是啥样儿呢?有钱的那是真有钱,没钱的那是真没钱,老难了,对吧?

那时候没啥生活压力,不像现在,坐个地铁,你都不用自己挤,往那一站,“啪”的一下,人就给你挤进去了,到站了也不用自己走,跟着人群“哗”的一下就能把你给冲出来了,对吧?生活压力老大了,有的那帮小姑娘、小伙儿啥的,就因为没赶上地铁,在门口嗷嗷直哭,边哭还边说:“完了,今天又得扣钱了,这一趟得白干三天,”

那时候可不一样,生活挺安逸的,虽说累点儿,可脑袋里也没现在这么复杂的想法。

但随着到了70年代初,这原本平静的生活状态就被打破了。

咱有过那时候生活经历的兄弟们肯定都知道,60年代开始到70年代,那时候是咋回事儿呢?组织大批的知青,就是知识青年下乡,对吧?这帮知识青年里,有的那确实是上过学、有知识的知识分子,可也有不老少那都是啥呀?纯纯的混子,无赖、地痞,啥样的都跟着下来了。

等他们到了农村以后,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消停的,可这时间一长,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在这地方,那就好比是狼进了羊群似的,整个村子里的鸡鸭鹅狗,那可都不放过。

这帮人干啥呢?把鸡呀、鸭呀啥的,给你偷完了,不管是哪家老百姓的,只要让他们抓着了,那就肯定得吃了。

就说老刘家这天晚上,都要睡着了,就听着院子里有动静,那鸡“扑哧扑哧”的,叫得老厉害了,干啥呢?鸡这不被折腾得直叫唤嘛。

“他妈的,你看这能咋整啊,抓他呀。”

“哎呀,不好抓呀,快点快点快点。”

那屋里人能听不见动静嘛。

这边屋里灯“唰”的一下就亮了,就喊着:“谁呀?谁呀?”

那边就喊:“他妈的别喊啊别喊!!

拿着砖头子照着人家玻璃,“操”的一声,“啪咔”一下子,玻璃就给打碎了。

还喊着:“我告诉你,你要敢出来,别说弄不死你,听没听见,就拿你家只鸡,别他妈叫唤。”

这属于啥呀?这不就是强取豪夺?然后那鸡就这么被弄走了。

咱就说这帮知识青年,在这农村可真是没少欺负这帮老农。

可这事儿就传到宋良民的耳朵里了。

咱得知道,这宋良民在这个村子里头,不管是生产大队里还是别的地儿,那都是有一定威望的。

这天,有人跑过来跟宋良民说:“民哥,民哥??

咋的了?

老刘家昨天晚上最后一只下蛋的鸡,也让他们给偷走了。再这么下去,咱整个村子里,你想找一个活着的牲口,那都找不着了呀。鸡呀、鸭呀、狗呀的,都被吃没了,那接下来不得惦记咱下地干活用的那些大牲口了嘛。我都听说了,隔壁屯子张老三家里的牛都丢了。

牛都丢了,他妈的,走走走,我跟您过去找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