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二弟往前一凑,“嘎巴”一下子就把刀给拽出来了,骂骂咧咧地说:“你妈的,来,我问你,再说一遍不知道,我他妈打死你,信不信,信不信?”
这二弟把眼珠子一瞪,往那儿一横,可把大军子给吓得够呛,大军子哆哆嗦嗦地说:“兄弟,兄弟,你别冲动,我他妈都怕你了,你离我远点,哎,我操,你看我这都尿裤子了,我他妈,哎呦我操。”
贤哥一看这架势,瞅了二弟一眼说:“你先往后退退。”
二弟这才往后退了退,贤哥又往前站了站,说:“我咋能找着他?”
大军子带着哭腔说:“大哥,你看你这兄弟瞅我那样儿,我瞅他都害怕呀。”
贤哥回头一瞅,对着春明说:“你俩出去吧。”
春明和二弟这才从屋里出去了。
贤哥又问大军子:“现在能说了吧?”
大军子哭丧着脸说:“大哥,你要不把他俩支开,都快把我吓尿了,我要知道我能不说吗?但是我真不知道在哪,不过我可以打电话帮你问问行不。”
说着就把电话拿起来了,打给谁了呢?打给汪兴了。
打之前呀,这家伙平复了老半天情绪,为啥呀?刚才吓得不轻,本身身上就有伤,一说话浑身都疼,在那儿咬牙切齿地缓了半天,才忍着剧痛把电话拿起来,说:“喂,兴哥,在哪儿呢?
啊,军子这边咋样?你那边事儿办得咋样了?
我这边的事儿已经办妥了,小贤的腿我都掐断了。”
汪兴那头就问:“不大军呐,你们是不是有人落到别人手里了?
没有啊!
那他妈咋有人到咱们北京公司,把咱公司给砸了呢?不是你们漏的信儿,那谁漏的?”
大军子赶忙说:“哎呦,我操,兴哥,咱们那可是天地良心,真不是我们。再一个这事儿,咱就别纠缠了。这尾款啥时候给我呀?”
汪兴说:“这么的,我跟我老板商量一下吧。”
大军子又问:“行,你商量吧,你搁哪呢?”
“我没在辽阳,在大连呢,我不跟你说过吗?我们老板在红星海有个一号别墅。”
“那行那行,那我等你信儿,你等我信儿吧。”
咱就说这套别墅,这大军子还真知道,为啥呢?因为当时买这个别墅的时候,那汪兴还特意跟那帮人一顿吹牛逼。
汪兴在那特意跟那帮人一顿吹牛逼,说这别墅老厉害了,就在红星海,在旅游区正对面,叫一号海边别墅,“哎,相当厉害了。”
“大哥,大哥,还有个别墅,听汪兴说的叫海滨一号,你到那就能找着。”
贤哥听了,“行,那我知道了。”
吧嗒一下嘴。
“哎呦,我操,大哥,哎呦,我操,别拍呀,疼啊!!
走。”
这一比划手,贤哥领着这帮兄弟就出发了,奔着大连就去了。
等赶到大连开发区,到了海滨一号门口的时候,都已经晚上11点来钟了。
海波、春明、二弟他们几个人到这门口,一瞅,我操,大院墙挺高,2米来高,不过这伙人年轻,身手又好,一个踩着一个肩膀子,这么一踩,往上一蹦,“嘎巴”一下就跳进去了。
顺着别墅厨房有个窗户没关,几个人就从那儿往里一钻,把门也给打开了,强哥跟着也进来了。
这伙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别墅里面,一瞅屋里都有谁呢?汪兴在呢,袁宝瑾也在,袁宝瑾当天晚上还领了个女的,叫素喜,那绝对是个长得挺漂亮的三流小明星,身材那是都挺不错。
这时候往楼上一来,上去一脚就把主卧室门给踹开了。
屋里那两人正春光一片,春明、二弟他们哪管这个,冲进去就喊:“别动,别动,别动。”
那女的吓得“哎呀妈呀”直叫唤,二弟手起枪落,“嘎巴”一下打在后脖子位置,“咔哇”一下子就给打晕了,“啪”往那一倒,没动静了。
袁宝瑾吓得眼镜都快掉了,“哎,哥们儿,哥们儿!!
你妈的别吱声,别说话,别说话,下来,下来。”
几个人拿着绳子“叭叭”地把袁宝瑾的捆得那叫一个结实,嘴也给塞上了,然后“啪”的一下就给拽下楼了。
到了楼下,汪兴早都已经跪在地下了,“啪”往那一跪。
贤哥往前一来,“知不知道为啥找你??
咱们之间确实有点误会啊,确实有点误会。”
这时候,二弟和春明手也欠,春明刚把枪举起来,二弟先冲过去了,“你妈的,操”,“当”的一下子,一枪就打到袁宝瑾那肩膀子上了,“咕咚”一下就把袁宝瑾给打倒了,“哎呀,啊啊,大哥,哥,哥。”
贤哥瞅了瞅,“二弟,收起来,收起来。”
这时候汪兴,以前好歹也是刑警的一个队长,这会儿都懵了,那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淌,噼里啪啦地掉。
“这么的,我把来意也跟你说明白了。第一呢,首先你给我打个电话!!
大哥,你说别说打一个,打两个都行。
你妈的,你是不是包藏祸心了,我一个兄弟让你给抓了,知道吧?这人得给我整出来。如果说他不出来,我就送你下去,能听明白我的话不?”
“明白,明白明白。”
“再一个,你不找人要我一条腿吗?”
“不是大哥,我糊涂了,我办事,我糊涂了行不行?我他妈不知道咋好了,大哥,别跟我一样的啊。”
这边二弟又要动手,贤哥赶紧阻拦,“我告诉你,刚才这一枪,咱们算一比一扯平了,因为啥,你找的这人把我胳膊也打了,我兄弟也把你胳膊打了,我这个人讲理,来说这事儿没毛病吧?。”
“没毛病,没毛病,咱这一点毛病都没有。”
有人可能会说袁宝瑾这么弱吗?那不是弱,你要是有100个亿,你他妈比他还“弱”呢。
对不对?你的命那是啥命啊,多值钱呢,那可是百亿的富豪,你说你跟这帮人去较劲儿,跟那帮社会人去拼命,你不疯了嘛。
“大哥,大哥,你说咋地就咋地,我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贤哥一瞅,“来吧,打电话来,第二件事,我告诉你,怎么打电话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指定办,你放心吧,大哥放心吧,我打电话,我打电话。”
这电话拿起来“嘎巴”一下子,打给了怀柔区的老尚了。
“喂,尚局,我汪兴啊!!
哎呀,汪总,你放心,这伙歹徒咱们都已经给控制住了,明天咱们说的抓紧审问,一定给你拿出个结果来。”
“尚局,不用了,不用了,一场误会啊,这里面是我们生意上的事儿,我确实办的不地道了,我欠人家钱了,我对不起人家,我都抱人家孩子跳井了,该他妈打我,该他妈打我,这事我不追究了,行吧,拉倒吧。”
“你要这么唠嗑的话,那可不是咱们保护不力啊,这是你自己主动撤案的。”
“对对对,是我主动撤的,我不追究了。”
“那行,有你这句话,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实际上老尚就等他这句话呢,对不对?
随后人家老尚就赶紧安排,“啪啪”的,把焦元南这就给整出来了,也打电话告诉田壮了,“老田呐,这个事儿,我给你办利索了,人我已经放了。”
这田壮一听,“行,这么的,一会儿在你们分公司门口咱们见。”
回头田壮跟着加代开车去的,多了没给扔,在人家后备箱里面给扔了80万。
你说多吗?不多,焦元南20来个人,都给弄进去了,拿80万把这帮人捞出来,真不算多了。
老尚这一瞅,“哎,这是不是有点太客气了。
咱们这谈这个有点伤感情了吧。”
加代往前一来,“尚哥,这么的,交个朋友!!
哎呀,这头一次见面,这才见到加代,总是听说,头一次看着你老弟啊,这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帅啊,真帅,而且又有钱又他妈帅?”
咱先不说这边寒暄的事儿了,撂下这头。
这时候贤哥一瞅,“我跟你说第二件事儿,你找人,一共算计我两回,而且还把我这帮兄弟给抓了,多的我也不管你要,你给我拿200万,我要现金,能拿不能拿。”
“能拿能拿能拿,我这就去,我这就上楼拿!!
你快点快点。”
咱说汪兴“啪啪”就上楼了,那袁宝瑾家里可是真有钱呐,可不是吹的,从楼上随便拎下来俩兜子,“嘎巴”一下,就是200万现金,两个箱子往那一放。
这边贤哥一瞅,“行,这个事儿,咱就到此为止了,听没听见。我再告诉你一遍,以后,别他妈整这些没用的,做人呢,你给我稳着点,你他妈就是在乎钱,我怕你没命花,能不能懂?”
“能懂,我能懂大哥,我懂了,我懂了。”
这时候春明往跟前一来,拿枪指着他脑袋,“你妈的,我哥跟你说话,你一字一句的,给我记住了,听没听见?如果下回咱再来找你,指定收拾你,听着没?”
“哎呦,知道知道老弟了,别拿这玩意比划,它一走火可不得了啊。”
就这么点了几下子,你看地下一大摊,热乎乎的还直冒烟呢,大伙心里都明白是啥玩意儿了。
贤哥把钱拿回来以后,给加代拿了100万,加代死活都不要,说:“贤哥,干啥呀?我那边确实花钱了,我给人扔了80万,你给我这20万是啥意思?”
贤哥就说:“你找人让田壮办事儿,咋的,那不是人情啊。如果这个钱你不留的话,以后咱们哥们不用处了,对不对操?”
加代寻思寻思,“行,那我就留下了。”
确实,加代之前还给田壮拿了一块表,也是的一块表,那不也将近20万嘛,这事儿人家给办了,对不对?
所以说贤哥这人办事,那真是滴水不漏,永远不能让兄弟白替自己办事,自己吃亏,这就是讲究,就是仁义,就在这儿体现。
你看这100万弄完了以后,剩下的100万给焦元南扔了50万。
焦元南一瞅,“干啥呀?贤呐,你他妈受伤了,我也没咋地,我就在里面待了十来个小时,干啥呀,这50万你给我,那钱挣得也太容易了。”
贤哥这边“嘎哇”一下搂住焦元南的肩膀子,“啥是好哥们,见面分一半,不你说的话吗?对不对?元南呐,你能从哈尔滨调兄弟替我跑到北京来报这个仇,别说50万,就你这份心,500万都值,拿着吧,你要拿我当哥们儿,这钱你就留着,你就别跟我俩撕扯了,撕扯啥呀,走,咱吃饭去。”
这边焦元南一瞅,“那行,拿着吧,拿着吧。”
“啪啪”的,这伙人就在四九城,你看包括李正光,加代,这伙人一顿大酒喝了得有一个礼拜,这几个人的哥们关系,那处得是越来越好。
再来说说袁宝瑾,这人后来炒股,还整期货啥的,在四川就跟刘汉发生了不少摩擦。
他觉得刘汉玩他,让他在股票市场里赔了一个多亿。
那时候刘汉可牛逼,身后有老周家,把股票玩得那叫炉火纯青,操纵整个股票市场,玩得相当厉害。
不过袁宝瑾人家也有钱,刘汉是2000年以后身家才过百亿的,袁宝瑾99年的时候身家就400多个亿了,论财力可不比刘汉差,就是背景可能没人家硬罢了。
这时候袁宝瑾就跟汪兴说:“你妈的,这刘汉整我,他真是太过分了。汪兴,你带人去,把他给我做了,把他给我干了。”
“行,放心吧。”
为啥袁宝瑾信得着汪兴呢?之前不是说了嘛,汪兴是辽阳刑大的中队长,干这类事儿,按袁宝瑾想来,那不是手到擒来嘛。
然后找了刘海明跟着汪兴去了,可到那儿没成功,还折了个兄弟在四川,汪兴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回来。
袁宝瑾就因为这事儿心里不痛快了,寻思:“你他妈啥也不是,干这点事儿都干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