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之王 作品

第326章拦住他

金钱鼠突然拍手,身后人群分开,走出个两米多高的巨汉。`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兰姐说了,要靳三省两条腿一根舌头,让他沿街乞讨。”

他阴毒地笑着。

“就想看看,当年三爷救济过的乞丐们,现在能给您几个钢镚?”

浴池里,李林慢悠悠坐起身,水珠顺着腹肌滑落。

他扫了眼巨汉,目光最后落在金钱鼠脸上。

“就带个半步化境?你们是多怕三哥?”

金钱鼠眼皮狂跳,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李、李公子也在啊...”

他强作镇定又拍了两下手,人群最后方走出个脸黑如炭的汉子。

“兰姐特意给九爷备了大宗师后期,请笑纳。”

黑脸汉子每走一步,地面瓷砖就裂开几块。

他盯着李林狞笑。

“听说十佬会九公子同境无敌?”

李林从浴池站起身,水花哗啦作响。

“试试?”

几乎同时,巫长歌闪到金钱鼠面前,一拳直取面门!

“轰!”

巨汉横插进来,两人拳头相撞,气浪炸开三米内的地砖。

整层楼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灰,远处更衣室的镜子”啪嚓”碎了一地。

“巫长歌?”

巨汉认出来人,粗眉拧成疙瘩。

“天地会的人也来蹚浑水?”

“各为其主。”

巫长歌甩了甩发麻的右手,突然变拳为爪,扣向对方咽喉。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所过之处墙体崩塌,水管爆裂。

热水从破裂的管道喷涌而出,整个浴池很快雾气弥漫。

金钱鼠趁机后退,尖声叫道。

“动手!先废了靳三省!”

黑脸汉子闻声而动,五指成钩掏向李林心窝!这一爪快若闪电,指尖泛着幽蓝,明显淬了毒。

“啪!”

李林后发先至,右手食指刺穿对方手掌,去势不减,直接捅进胸膛!

“同境无敌不是听说。”

李林凑到满脸惊骇的黑脸汉子耳边。

“是事实。”

手指在对方胸腔内拧转半圈。

“噗”地掏出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黑脸汉子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口,轰然倒地。

“大、大宗师后期...一招?”

金钱鼠牙齿打颤,转身就跑。

咣子甩出水管。

“啪”地缠住金钱鼠脚踝。

这混混头子摔了个狗吃屎,金丝楠木珠子散落一地。

“跑啥?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李林踩着血泊走来,抓住金钱鼠脚踝倒提起来。

金钱鼠倒吊着挣扎。

“九爷饶命!我、我告诉您兰姐在哪!”

浴池里,靳三省扯下脸上毛巾。

“说。/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金柜夜总会!”

金钱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今晚八点,她要在那见几大家族的话事人!”

李林左手抓住金钱鼠另一条腿,双臂肌肉隆起。

“咔嚓咔嚓”的骨裂声中,两条腿扭曲起来。

金钱鼠的惨叫声中,咣子已经带人冲进战团。

盗门这帮混混打架毫无章法,却阴狠刁钻。

有个瘦子专攻下三路,钢管专敲膝盖;戴眼镜的更是缺德,扳手专门往人裤裆招呼。

不到五分钟,金钱鼠带来的人躺了一地。

巫长歌那边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巨汉胸口凹陷,被一记肘击砸跪在地。

巫长歌拧住他脑袋正要发力,巨汉突然哀求。

“巫爷!我、我老婆刚生娃...”

“关我屁事。”

巫长歌面无表情地扭断他脖子。

咣子拧开总水阀,爆裂的水管停止喷涌。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三哥,接下来?”

靳三省从浴池站起身,水珠顺着伤疤滚落。

他环视这个曾经为心爱女人买下的产业,突然笑了。

“砸了。”

金钱鼠还活着的手下们被揪起来,被迫亲手打砸自己看管的场子。

有个黄毛哭丧着脸砸花瓶,被咣子踹了一脚。

“没吃饭啊!”

“轰!”

大理石前台被钢管砸得粉碎;”哗啦”——水晶吊灯坠落一地晶片。

——实木家具在铁锤下支离破碎。打砸声中,靳三省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李林拽着金钱鼠的头发,把这混混头子血淋淋的脸按在破碎的玻璃门上。

“三天之内装修好。” 他凑近颤抖的耳朵,轻声道。

“我还要再砸一遍。”

金钱鼠点头如捣蒜,车子发动。

靳三省坐在副驾驶,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车窗边缘。

后视镜里,灰白色的监狱大门逐渐缩小成一个小点。

“三哥,直接去金柜?”

开车的王猛叼着烟,方向盘在他手里转得轻车熟路。

靳三省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后座的李林正在揉肚子,早就消化完了。

“饿死老子了,听说金柜新来了个粤菜师傅?”

“就知道吃。”

咣子摆弄着手机,突然咧嘴一笑。

“我女朋友说等会儿可能过来。”

车子猛地一颠,王猛差点把烟头吞下去。

“操,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上个月在老年大学认识的。”

咣子得意地晃着手机。

“六十二岁,正青春呢。”

李林一口矿泉水喷在前座椅背上。

“你去夜总会带个老太太?不怕人家高血压犯了?”

靳三省从后视镜里瞥了咣子一眼。~幻_想^姬` ¨罪\辛·漳¨洁,哽^芯~快,

这小子七岁那年被亲妈扔在火车站,现在找对象专挑能当他妈的女人。

心理医生管这叫代偿,道上兄弟管这叫变态。

金柜夜总会的霓虹灯把半条街都染成了金色。

六层楼的建筑比周围高出半截,外立面做成金条插进保险柜的造型,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风水局。”

靳三省眯起眼睛。

三年前这里还是他的场子,现在每个棱角都透着那个女人的铜臭味。

门口停着的保时捷911突然打开车门,差点撞到李林。

一个染着银发的女孩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晃出来,耳垂上的钻石晃得人眼晕。

“让让,土包子。”

她翻了个白眼,香水味浓得能熏死苍蝇。

咣子亮出会员卡,前台小妹的眼神立刻恭敬起来。

“三楼翡翠厅,酒水按老规矩。”

电梯门刚要关上,四五个年轻人硬挤进来。领头的镶着颗金牙,脖子上挂的电子烟差点戳到李林脸上。

“超重了,等下一趟。”

李林按住开门键。

金牙青年充耳不闻,反而示意同伴往里挤。

咣子突然出手,一巴掌把最瘦的那个扇出电梯。

剩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林他们丢了出去。

“操你妈知道我们跟谁混的吗?”

金牙卡着电梯门怒吼。

“姜少和鲍少马上到,有本事别跑!”

李林抬脚就踹,金牙撞在对面墙上发出闷响。

电梯顺利上升,王猛吹了声口哨。

“现在的小崽子比我们当年还横。”

翡翠厅的餐桌上很快堆满食物。

李林撕扯烤乳猪的样子像饿了三天的狼,服务生上第三轮菜时忍不住偷看菜单——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宝贝儿!”

咣子突然蹦起来。门口站着个穿貂皮的女人,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水头足得能养鱼。

辛妍——咣子这么介绍——走路时珍珠耳环轻轻摇晃。

她捏着咣子下巴说小坏蛋,声音甜得能招来蚂蚁。

“这是三省,我大哥。

这是李林,我过命的兄弟。”

咣子搂着辛妍的腰,活像展示战利品。

辛妍的指甲在李林掌心多停留了半秒。”小刚刚常提起你。”

她笑着说。

李林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

五十多岁的咣子被叫小刚刚,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辛妍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看了眼屏幕,珍珠耳环急促晃动。

“公司有点急事,我马上回来陪你们。”

她刚离开不到十分钟,包厢门就被踹开。银发太妹指着李林尖叫。

“就是他们!”

她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金牙,还有个穿纪梵希的年轻人正在咬电子烟。

“谁他妈动我兄弟?”

年轻人把酒瓶砸在桌上,玻璃渣溅到烤鸭盘里。

李林头都没抬,专心啃着鸭腿。靳三省慢条斯理地挑着鱼刺,桌上七八个兄弟齐刷刷站起来。

“都坐下。”

咣子吐着烟圈站起来。

“自己人。”

纪梵希青年突然瞪大眼睛。

“郭刚?!”

他拳头举到半空突然僵住,活像见了鬼。

辛妍就在这时冲进来,珍珠耳环差点甩飞。

“鲍贝贝!你干什么!”

李林的筷子停在半空。好家伙,这孙子姓鲍?

鲍贝贝的表情像生吞了只蟑螂。

“奶...奶奶?”

清脆的耳光声让所有人一哆嗦。辛妍的第二巴掌更响。

“道歉!”

银发太妹想推辛妍,反被鲍贝贝抽得原地转圈。

“这他妈是我奶奶!”

咣子搂住辛妍的肩膀时,鲍贝贝的眼珠子红得像要滴血。

当第二记耳光落在他脸上时,这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居然哭了,临走还踹了金牙一脚撒气。

“见笑了。”辛妍整理着貂皮大衣。

“小孩子不懂事。”

靳三省开口。

“鲍家的?”

辛妍的珍珠耳环轻轻一颤。

她刚要说话,包厢门又一次被踹开。

这次是个穿阿玛尼的寸头青年,身后两个保镖把门框塞得满满当当。

“谁动我兄弟?”

寸头一脚踢飞红酒瓶,82年的拉菲在地毯上洇开血一样的痕迹。

辛妍皱眉起身。

“姜少,再胡闹我告诉你父亲。”

寸头青年充耳不闻,踩着餐桌居高临下。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李林放下筷子,餐巾纸擦过嘴角的油渍。

“你说什么?”

姜少的表情突然僵住。

他跳下桌子,凑近看了又看,突然结巴起来。

“姐...姐夫?”

镶金牙青年还没反应过来。

“啪”的脆响,姜莱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扇在他脸上。

金牙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叮当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瞎了你的狗眼!”

姜莱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连我姐夫都敢动?”

青年捂着嘴在地上打滚,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姜莱还不解气,抄起冰桶就要砸,被李林一把拦住。

“行了。”

李林弹了弹烟灰。

“让他们滚。”

姜莱立刻变脸,冲着那群纨绔吼。

“没听见我姐夫发话?滚!”

银发太妹高跟鞋都跑掉一只,包厢门”咣当”关上。

姜莱转身就换了副面孔,搓着手凑到李林跟前。

“姐夫,您来京城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安排...”

“接个人而已。”

李林指了指靳三省。

“认识吗?”

姜莱瞳孔一缩,腰杆立刻挺直。

“靳三爷!我爷爷常提起您。”

他双手递烟的动作比酒店门童还标准。

“老爷子身体硬朗着呢,总念叨想跟您下棋。”

靳三省接过烟,在指尖转了转。

“姜老棋品还是那么臭?”

“臭!特别臭!”

姜莱笑得见牙不见眼。

“上次输给您那盘,回家把棋盘都砸了。”

李林又指向咣子。

“这你咣哥,那是他女朋友辛妍。”

姜莱表情瞬间精彩起来。

他看看六十二岁珠光宝气的辛妍,又看看满脸褶子的咣子,喉结上下滚动。

“嫂...嫂子好。”转头对咣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咣哥牛逼!”

辛妍的珍珠耳环晃了晃,目光在李林和姜莱之间来回扫动。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打香槟杯,突然插话。

“姜少,你姐姐是...”

“姜唐!”

姜莱抢答,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我这就叫她过来!”

李林一把按住他手腕。

“别多事。”转头对靳三省说。

“三哥,该办正事了。”

靳三省掐灭烟头,起身时椅子在地毯上擦出沉闷的响声。

他整了整西装袖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包厢瞬间安静。

“那女人要是不来,就把金柜砸到她出现为止。”

巫长歌已经带着十几个兄弟站在门口,清一色的黑西装,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像是来参加葬礼而不是砸场子。

辛妍的貂皮大衣滑落半边。

“三省,万家现在...”

“现在是我们找万家麻烦。”

李林打断她,把咣子往前一推。

“带你女人先回去。”

姜莱跃跃欲试。

“姐夫,我...”

“姜家别掺和。”

李林揪着他后领子拎到一边。

“给你爷爷带个好。”

走廊上的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一下。姜莱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是刚发给姜唐的消息。

「姐!你男人在砸金柜!超帅!」

回复秒到。 「哪个男人?」

「李林啊!还能有谁!」

「拦住他!我马上到!」

第玻璃碎裂声从六楼传来时,整栋楼的警报器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