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脚下的石坪,眉头紧锁,疑惑地问吴枭。
“老吴,这墓连个门都没有,我们应该怎么进去?”
吴枭呵呵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
“彭先生,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这是我们搬山道人的活儿,你们坐在一旁歇息吧,看我们的。”
说完,他大手一挥,指挥起来。
四个吴家后辈迅速响应,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各式各样的器具,开始熟练地组装。
月光下,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序,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只见一人手持一把锋利的铲子,另一人则将一个沉重的铁锤和一根长钉递给他。
他稳稳地将长钉钉入石缝,随后抡起铁锤,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响起,火星四溅。
另一旁,两人正合力组装一个复杂的机械装置,零件在他们手中飞速旋转、拼接,宛如精密的仪器。
我凝视着他们手中的工具,记忆悄然翻涌,这些东西形似儿时农村打井器械的装置,在此刻却显得尤为精密复杂。
月光如银,照耀在锋利的刀头与坚实的钢铲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我心中暗想,这些东西是为了盗墓而特制的,显然用的钢材远比打井工具要强得多。
随着吴家五人默契的配合,一阵阵有节奏的敲击与挖掘声在石坪上回荡,宛如神秘的乐章。
盗洞逐渐成形,石屑纷飞,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的气息。
我紧张地望着那越来越深的洞口,心跳加速。
突然,那个叫吴峥的小伙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望向吴枭,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三伯,通气儿了!”
我们闻言,连忙围拢过来,目光紧盯着那幽深的盗洞,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吴枭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退后,他则从衣襟内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鸟笼子,那笼子用竹条编织而成,上面还雕着繁复的花纹,显得古色古香。
他用一根细绳子轻轻挂着笼子,缓缓将其下放至盗洞之中。
我们屏息凝视,只见笼子随着绳子一寸寸深入黑暗,直到看不见踪影。
片刻后,吴枭又缓缓将笼子拉了上来,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见笼中的小鸟依旧活蹦乱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当即对几人低声交代:
“
话音未落,几个吴家后辈已迅速从背包中取出一条条乌黑油亮的蜈蚣梯,它们扭曲盘绕,宛如活物一般,随后被牢牢固定在盗洞两侧,闪烁着幽暗的光泽。
吴枭转身,月光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夜风中回荡。
“下斗之前,我有必要再说一句,虽然擅自行动。
“这种规格的古墓,机关陷阱必定不少,稍有疏忽,便会把命折里面。”
言罢,他身形一晃,已轻盈地攀着挂梯进入盗洞,手中的手电筒光芒如利剑,划破了黑暗。
我紧随其后,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踏在蜈蚣梯上,感觉它们仿佛活了过来,在我脚下微微颤动。
程落樱紧跟着我,她的呼吸略显急促,却强作镇定,手电筒的光束在我们前方交织成一张光网,试图驱散那份未知的恐惧。
盗洞内,空气似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细微的回响,让人心生寒意。
我们踩着挂梯,终于脚踏实地站在了古墓的甬道中,四周的石壁泛着幽幽的冷光。
甬道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我们的脚步声在这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紧跟在吴枭身后,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跳跃,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路。
很快,一座被巨石填满的拱门映入眼帘,巨石间缝隙狭小,似乎透不进一丝光亮。
吴魏急性子,刚欲上前拿撬棍,就听见“咔嚓”一声轻微的机扩声,在寂静的甬道中格外刺耳。
不好!
踩着机关了!
我心中一凛,仿佛有什么不祥之物正悄然苏醒。
吴魏的动作也戛然而止,他愕然回头,眼中满是惊恐。
我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手电筒的光束在巨石上颤抖,映出一张张紧张的脸。
下一秒,两侧的石壁仿佛活了过来,无数个三指见方的小洞骤然显现,宛如无数张饥饿的嘴巴,急促地吐息着。
紧接着,这些小洞中开始喷射出密如蝗虫的箭头,它们在昏暗的甬道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死亡轨迹,带着凌厉的杀气向我们激射而来。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呆愣在原地的吴魏拉至身后,同时大喝一声:
“八极清光印!”
话音未落,我的掌心已汇聚起一股浑厚的灵气,一道青色的八卦图案骤然亮起,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瞬间挡住了一侧的箭雨。
箭矢撞击在八卦图案上,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程落樱眼神一凛,仿佛凝聚了周遭所有的灵气,十指翻飞间,口中轻吟着古老的咒语。
“灵莲映心,佑吾安康。
圣洁绽放,御敌四方!
——疾!”
刹那间,她掌心之上,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缓缓绽放,花瓣间流转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犹如晨曦初照下的露珠,既绚烂又带着不容侵犯的神圣。
这朵光芒四射的莲花,恰到好处地横亘在了我们与另一侧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之间,箭雨触及光莲,瞬间被柔和却坚定的力量化解,纷纷落地,无声无息。
正当我们稍松一口气,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变故之时,脚下的青石板竟毫无征兆地塌陷,仿佛大地张开了一张饥饿的大口。
锋利的古铜长枪自暗处猛然突刺,带着森森寒意,直指我们的大腿,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铁锈味,长枪尖端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生绝望。
卧槽!
这下成糖葫芦串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