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殿内,楚容朝摔碎玉杯,怒斥诡越狼子野心,当即下旨削去其爵位,命南曜陈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前去平叛。
刘尚书在府中接到线报时,正把玩着东术进贡的珊瑚珠串。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狞笑:“果然不出所料!这诡越终究是养不熟的狼。”
转身便修书给北牧的乌达部族长,字里行间鼓动其趁机起事。
陈将军率领的大军行至半途,突然收到一封密信。
他展开信纸,瞳孔骤缩——竟是诡越的亲笔信,信中详述了与楚容朝的计划,并附上刘尚书通敌的证据。
将军握着虎符的手青筋暴起,沉思片刻后,暗中将军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继续佯装进军,另一部分则悄悄绕向北牧边境。
北牧王帐内,乌达部族长看着刘尚书的密信,仰头大笑:“诡越,这次定要你葬身草原!”
他立刻集结三万骑兵,却不知在草原深处,诡越的亲信早已率领血煞阁死士埋伏多时。
而陆明远得知诡越谋反的消息后,与大祭司彻夜密谋。
“楚容朝腹背受敌,正是天赐良机!”陆明远的指甲深深掐进桌案,“传令水师,五日后突袭南曜港口,同时派人联络北牧叛军,里应外合!”
垣安暗流涌动,李太傅却闭门称病,每日只是在庭院中侍弄花草。
当刘尚书派人前来试探时,他咳着血沫摆手:“老了,管不动这些事了。”
然而深夜,一封密信却通过隐秘渠道送至凤鸾殿——信中详细列出朝中与刘尚书勾结的官员名单。
楚容朝展开信笺,烛火将字迹映得通红。
她望着舆图上标记的各处兵力部署,突然问身旁女官:“暗卫可已就位?”
“回陛下,血煞阁的‘影子’们已渗透进所有叛军营地,随时可发出信号。”
与此同时,诡越在叛军大帐内,正听着手下汇报各方动向。
“乌达部族的骑兵已进入伏击圈,东术水师也已出海。”暗卫单膝跪地,“只是陈将军的军队行进路线有些奇怪。”
诡越摩挲着刀柄,嘴角勾起冷笑:“看来陈将军收到了我的信。传令下去,按原计划行事。”
他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北境的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帐幔,“这场戏,该到高潮了。”
三日后,乌达部族的骑兵踏入草原深处的峡谷。
当第一声号角响起时,两侧山壁突然滚下巨石,无数箭矢破空而来。
乌达部族长勒马怒吼,却见前方烟尘中,诡越骑着黑马缓缓现身,血饮刀在月光下泛着猩红。
“你!”乌达瞪大眼睛,“你不是在与朝廷大军对峙?”
“蠢货。”诡越的声音被寒风撕碎,“从始至终,你们都只是棋子。”
话音未落,血煞阁死士如鬼魅般从暗处杀出,弯刀划过喉间的声响混着风雪,惊醒了沉睡的草原。
而在海上,东术水师的战船即将逼近南曜港口时,突然四周亮起无数火把。
陈将军站在旗舰之上,望着面色惨白的东术将领,冷笑掷出手中令旗:“放箭!”
一时间万箭齐发,海面上顿时血浪翻涌。
垣安城内,刘尚书得知北牧与东术两路溃败的消息,惊得打翻了茶盏。
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刑部的官兵已包围相府。他望着破门而入的侍卫,颤抖着掏出袖中密信妄图销毁,却被眼疾手快的衙役夺下。
“刘大人,陛下有请。”领头的侍卫冷声道。
次日早朝,凤鸾殿气氛凝重如铁。
刘尚书被押解上殿,鬓发凌乱,再也不复往日威严。
楚容朝高居龙椅,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勾结外敌,妄图颠覆朝廷,刘尚书,你可知罪?”
刘尚书突然疯狂大笑:“楚容朝!你以为除去我就高枕无忧了?这天下绝不允许女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支暗箭穿透咽喉。
众人循箭望去,只见殿外,诡越身披染血的战甲,缓步而入。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陈将军立刻抽出佩剑:“反贼!竟敢”
“陈将军且慢。”楚容朝抬手制止,目光落在诡越身上,“临北王,你可知罪?”
诡越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却清晰:“臣假意谋反,实为引出乱党。如今任务已完成,甘愿领罪。”
满朝震惊,李太傅却抚掌而笑:“妙啊,妙!陛下这招请君入瓮,当真是精彩!”
楚容朝起身走下台阶,亲手扶起诡越,声音传遍大殿:“念在临北王功过相抵,免去责罚。北牧局势动荡,还需你即刻前往镇守。”她的目光扫过群臣,“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群臣纷纷跪地:“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