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我那些兄弟都去了樱花国……”
“小五！”
朱标忽然打断他的话：
“李景隆他们带兵前去，那是他们的职责，但你和他们不同……”
“父亲可以用爵位奖赏有功之臣，可他拿什么奖赏你呢？”
“太子的位置，你可能看不上眼。”
“谁说的？”
朱肃无法反驳朱标的话，但还是试图挣扎：
“大哥，我告诉你，我不想当太子，只是因为那个位置太累了，太辛苦了！”
“搞不好我当了太子，寿命都比不上父亲……”
朱肃还想说些什么，但朱标已经站了起来。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别……”
朱肃缩着脖子，看着自家大哥朱标沉着脸走过来，声音里带着点讨好的味道：
“咱有话好好说。”
“砰！”
朱标毫不犹豫地敲了朱肃一个暴栗。
“大哥，你……”
朱肃摸着脑袋，嘴角抽搐道：
“当朝太子欺负臣弟，小心我向父皇告你一状！”
朱标冷哼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父皇了解我，你若真去告状，父皇只会觉得你无理取闹。”
朱肃想了想，似乎真是那么回事。
他暗自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追究。
就在这时，朱允炆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书房。
“父王！”
朱允炆泪流满面，膝行至朱标面前，急切地说道：
“母妃受人陷害，她并无半点过错，求父王开恩救她！”
话音刚落，朱允炆便“砰”地一声跪下，额头触地，一下一下地磕起头来。
朱标看着朱允炆，从他甫一出现，朱标的气场就变得冷冽起来。
朱肃眼见着朱允炆为吕氏求情，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心里暗自嘀咕道：
这小子天生就是让人不喜欢的性格——
他分明就是想借着自己这个五叔在场，让朱肃下不来台，最后帮朱允炆向朱标求情。
同时，朱标可能因为弟弟的面子，也就不好再坚持下去。
朱肃突然叹了口气，对朱允炆的行为感到惋惜。
此刻，书房里，因为朱允炆的这一举动，气氛显得格外尴尬。
“父王，求您宽恕母妃！”
朱标看着在地上不断磕头的朱允炆，心中虽然愤怒，但想到他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深吸一口气，朱标脸色虽依旧严肃，但话语中却透露出对朱允炆的关心：
“行了，起来说话。”
“除非父王答应，否则儿臣绝不站起来！”
朱允炆声音坚定，显然是下了决心。
他话音刚落，朱标的怒容还未完全展现，朱肃就已经起身，像提着一只小鸡仔一样，把朱允炆从地上拎了起来。
“朱允炆，你这是跟谁说话呢？”
朱肃目光如刀，直刺这位年轻的侄子：“别以为摆出一副可怜相就能打动我。”
“你就是拿自己的命来威胁，你爹可能会心软，你爷爷或许也会，但你五叔我，绝不会。”
“你妈的事，我不在乎你是否知情，我现在就再跟你说明白点——”
“她打算跟外族勾结，把你推上皇位……”
“等你长大了，你的皇后要从樱花国选，你们的孩子，将来还会继承你的皇位。”
“朱允炆，你如果是真正的汉族男子，朱家的后人，那这种计划，你觉得是对你的荣耀还是羞辱？”
“你自己好好想想，这种罪行，就算你是她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情？”
朱肃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朱允炆失魂落魄的身上：
“其实，在真相揭露之前，我考虑过——”
“如果吕氏参与不深，或者只是被人利用，虽然我还是不会为她辩护，但如果你为她求情，我也不会坚决反对。”
朱肃目光如刀，将吕氏、李善长和胡惟庸的罪行一一揭露，随后厉声道：
“这些背叛家国的人，必须死，绝对不能留！”
此刻，他瞥见朱允炆的眼神中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恨意，但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
“小子，别试图隐藏你的情绪。”
“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你的父王，还是你的皇爷爷……”
“就算他们曾说过要放过你母亲，但在那些话传达到之前，你的母亲已经笑容满面地离开了人世。”
“小五！”
朱标眉头紧皱，对朱肃的话有些不满，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朱肃明白朱标的顾虑，他笑了笑说道：
“大哥，这小子对我有恨意是正常的，我并不在乎，也不后悔。”
他对朱允炆的冷漠，早已深入骨髓。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至于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朱肃说完，把朱允炆随意地扔在地上，转身走出了书房。
朱肃离开后，书房里的气氛变得沉默下来。
朱允炆喉咙发涩，对朱标行了一礼，声音沙哑地说道：
“爹，儿臣告退。”
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
“回来！”
朱标突然喝止了他，朱允炆的身体一僵，顿时停在了原地。
朱标目光如冰，盯着儿子朱允炆毫无生气的脸：
“是不是对你五叔的做法心怀不满？”
朱允炆垂下眼帘，声音平板：
“儿臣不敢。”
“你心里怎么想，我不在乎。”
“但你要清楚，你五叔对你并无亏欠。”
朱标顿了顿，望着朱允炆依旧迷茫的神情，不由得轻轻叹息，接着说道：
“你母亲的所作所为，是她自作自受，无人能救。”
“然而，你五叔保全了你的尊严！”
他扫了一眼朱允炆，语气加重：
“那些锦衣卫递交给你皇爷爷的文书里，不会有你母亲通敌的只言片语。”
朱允炆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朱标见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是你五叔的意思，吕氏的过错是吕氏的，你是你，他不希望吕氏的错影响到你的前程，他觉得这样对你，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