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人家一点儿先自损一万,长长脑子吧!这么一搞把警/察整来,你更得罪人家了!人家只会对你报复得更狠!”
周宇宁:“所以就什么也不做,任由他们欺辱霸凌?”
“学校里存在这种跟校外流氓勾结的学生,俨然成了有背景有势力的校园一霸,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没欺负爽就找校外流氓帮他们欺负爽。”
“如您说的前几届师兄,年年高考前被人打进医院,无计可施求告无门,这是正常的吗?这是我们文明和谐的法制社会应该存在的现象吗?”
“这是校园啊,不是黑/涩/会啊,有这种黑/涩/会势力的学生存在校园中,其他学生成了他们可以任意欺凌宰割的羔羊,学校对其行为束手无策,无法为受害学生提供丝毫庇护,校园成了那些人肆意施暴践踏的乐园,这是正常的吗?”
“这是个什么时代?是什么社会?为什么校园里允许存在这种渣滓学生?允许存在这种现象?”
班主任就不言语,哂笑了两声,仍用那副你太天真太可笑的眼神刮了他一眼。
班主任:“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除非你转学,离了这个鱼龙混杂的小地方,去大城市,去管理严格的省重点全国重点学校,去周围没有这些渣滓的地方。”
“但你想得好,没有任何地方是真空的,完全纯净的,像你想象的那么好的,包括校园。你以为那些没有小混混出没的学校就没有霸凌了?就不存在霸凌现象了?算了,跟你多说你也不懂。”
班主任就挥苍蝇似的一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跟班主任说了这么一通,事情没有得到任何解决,周宇宁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多说无益,班主任根本不肯帮他,只有自己想办法。
回到班级后,看见他拉着行李箱去班里,关心他的同学都问他怎么了。
得知他在宿舍遭遇了霸凌,大家都义愤填膺,乔奔奔和林榆马上邀请他去家里住。
“现在校外找房子不好找,你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住的地儿,”林榆对他说,“你得先有个落脚的地儿,房子再慢慢找,就先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吧!”
“去我家去我家!”乔奔奔抢着说。
“拉倒吧,你家还没我家地方大,他去我家更合适!”
两人battle了一轮,最终林榆以微弱的优势胜出,成功抢到了周宇宁。
拗不过他们的热情,周宇宁就一再道谢后,答应了去林榆家里暂住一段时间。
林榆家房子也很小,他房间里就是一张稍大一点儿的单人床,挤两个大男生很勉强,客厅里连张沙发都没有,周宇宁想睡客厅也睡不了,只能暂时先跟林榆挤一床睡。
林榆是个相当nice的男生,看不出他这么会照顾人,他自己主动靠里贴墙睡,让出外边的空间给周宇宁,非常体贴周到了。
只是,跟别人挤一床睡,和跟班长挤一床睡到底是不一样的,加上心里有事儿,周宇宁躺尸一样直挺挺躺到后半夜,才终于有些微的困意姗姗来迟,好歹能让他睡着一会儿。
谁知第二天,以浩哥为首的一帮人就来到他班级门口阵势十足地对他下战书。
“今儿个中午午休,我的人在外头等你。”浩哥双手插兜倚着门框,很嚣张地斜睨着周宇宁。
“你有两条路走,一,跪地求饶赔礼道歉,老老实实让我们揍回来,你那天打我们的,十倍奉还。”
“要么,你也可以报警,让派出所的人来,不过嘛,你要是敢报警,”他恶劣地勾唇一笑,“那么揍你可就不只这一回了。”
“老子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什么时候想揍你就揍你,老子也绝壁不会像这回这么好心提前通知你了。”
“现在离午休还有三节课,老子对你很贴心吧,给你三节课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你要选择哪条路。”
“或者,你也可以有第三条路,你也找一帮人来,咱们看看谁能干得过谁嘛。”
话音一落,他身后那帮狗腿小弟就一通放声嗤笑。
周宇宁知道,他说这话是存心羞辱他,很清楚他这种老实巴交只会学习的好学生,怎么可能找得来什么帮忙打架的社会人,他要上哪儿去认识到那种人?
这就是他们之所以这么张狂、这么有恃无恐的原因。
说什么给他三节课的时间考虑或者找人,无非是想在心理层面上折磨他击垮他!
就像恶劣的猫慢慢逗弄一只已被他逼入死胡同的老鼠,老鼠无论朝哪个方向跑都是死胡同,绝无生还,但猫并不急着一下弄死它,它要慢慢欣赏老鼠因此害怕焦虑恐惧、奋力挣扎,最终却依然无计可施穷途末路的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