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她的多想。
“我怎么了?快来吃菜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这蜂蜜苦瓜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快尝尝看。”谷茉打断了方玉竹的话,夹了一筷子蜂蜜苦瓜给她。
方玉竹看着碗里的苦瓜,那苦涩中带着甜蜜的味道,恰似她此刻的心情。
意识到自己失言,叶诚此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顾埋头吃饭。
谷茉尝了几口,却没什么胃口,便借口要去照看孩子,抱着归凝离开了。
朱大娘沉浸在方玉竹是女将军的喜悦中,并未察觉谷茉的情绪变化,拉住叶诚不停地说着话。
归安对母亲成为将军之事也是兴奋不已,尽管他并不明白游击将军的具体意义。
谷茉回到房间后,泪水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下。她将归凝放在炕上,环抱着自己痛哭起来,喃喃自语道:“原来她从来不曾相信我,一直在骗我。”
妻妻之间应无秘密,可是方玉竹却藏着这样大的秘密一年多,从未对她提起。
谷茉突然想到,自己也未曾告诉过他穿越的事,两人各有隐瞒。她开始怀疑,方玉竹是否也有同样的担忧和防备。
这样的关系,还能有何意义?
谷茉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凄凉。她满腹委屈,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曾经认为的依靠,似乎并没有那么坚固,而她发现自己也不像想象中那样洒脱。
看到床上的归凝,她愣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不知该说什么,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她本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如今最亲近的人也在欺骗她。
方玉竹在堂屋坐立不安,见谷茉许久未归,心中愈发难受。
谷茉想着还有客人在,便擦干眼泪,转身抱起归凝准备返回堂屋。
日子总要继续,她好不容易平复心情,重新坐在桌前。
朱大娘这才注意到,连忙问道:“小茉,你去哪了?”
“归凝尿裤子了,我去给她换了衣服。”谷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朱大娘笑道:“这凝儿怎么老是尿裤子啊。”
方玉竹关切地看着谷茉:“媳妇儿,你怎么眼睛红红的?”
“刚才进了沙子,揉了一会儿才这样。”谷茉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看不出什么异常。
方玉竹稍稍放心,但仍感到不安,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
饭后,归安拉着叶诚讲述军营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而谷茉则显得恍惚,面对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她不知道该如何调整心态,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
谷茉归至房中,哄孩子入睡后,自持水盆往浴房而去。
近日暑气甚盛,沐浴常速战速决,然此刻谷茉却一桶接一桶地将水注入木桶,神情恍惚,显然心中有难言之痛。
木桶渐满,谷茉解衣入内,温热之水将她环抱,寻得些许安全感与暖意。
此室既熟悉又陌生,熟悉者,乃亲手设计、点滴筑成;陌生者,则连世界亦感新奇。
方玉竹于院中久坐,归安和叶诚已洗漱就寝,谷茉仍未出浴,令她心生不安,思量片刻,终起身往浴房而去。
窗前灯火通明,却无半点水声,方玉竹心知不妙,遂破门而入,惊起谷茉,怒目圆睁:“谁?”
“我,娘子,以为你已睡去,恐你……”方玉竹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目光触及谷茉身,旋即移开,续道,“见你无恙便好了,我在外等候。”
“嗯。”谷茉心存感激,但未释怀,语气转冷。待方玉竹离去,方起身拭干身体,更衣。
方玉竹立于门外,焦灼踱步,直至屋灯熄灭,谷茉方自屋内走出,轻声道:“玉竹姐,回房吧。”
其声较先前柔和,不再冰冷,使方玉竹稍感宽慰,揉了揉僵硬的脸颊,答曰:“好,听你的。”
二人回房,谷茉探视过孩子,准备上炕安寝,方玉竹则端盆外出洗漱。
不知何故,谷茉取出两床被褥,裹着一床凉被,靠墙而卧,紧闭双眸,默默数羊,只愿快些入眠。
方玉竹洗漱毕,返家见炕上二被,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太过天真,她仍未能释怀。
方玉竹苦笑,并未言语,脱衣上炕,借月光望向谷茉背影,欲伸手拥抱,却又不敢,长叹一声,阖眼。
次日黎明,谷茉悄然而起,穿好衣裳,瞥了一眼熟睡中的孩子,径直出门洗漱,方玉竹察觉谷茉起身,却未敢开口。
谷茉洗漱完毕,携物归房,随即离家前往饭馆。
路上晨光初现,天际泛金,田埂间露珠晶莹,泥土清香,远眺一片青绿,炊烟袅袅升起,似在准备早饭。
篱笆环绕,青砖红瓦,土房茅舍,各具风情。谷茉难得闲适漫步,细细欣赏沿途风光,野花随风摇曳,犬吠鸡鸣,农夫荷锄而出,一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