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了。
芸香挽着夏金澜的胳膊,像个孩子般道:“我要吃好吃的,还要好玩的。”
“那是自然。”夏金澜宠溺地看着芸香,笑道,“娘子想要什么,我自然尽力满足。”
芸香看着夏金澜的笑容,一时痴了。
夏金澜本就端庄秀雅,如今更加自信,穿上华服更显雍容华贵。加之她饱读诗书,无论芸香问什么都能一一解答,这样的夫君怎能不让人心动。
抱琴在一旁见两位夫人恩爱如斯,略显羞涩,假装咳嗽两声道:“夫人,晚饭送到房间里还是?”
“送到房间里吧,老夫人和老太爷怕是累了。”夏金澜此举既是为了父母,也是为了芸香,免得林氏又挑她的不是。
抱琴点头退下,夏金澜领着芸香上了二楼。
这对小夫妻浓情蜜意,恩爱无比,夏金澜知书达理,惹得大堂里的人频频侧目。
饭后稍作休息,芸香坐了一天马车也颇感疲惫,倒头便睡。眼看夜幕降临,夏金澜犹豫片刻,轻声唤醒芸香:“娘子,花灯会快开始了,还去吗?”
芸香迷迷糊糊听到此言,猛然坐起,睁眼兴奋道:“去去去,当然要去啦!”
见她如孩童般模样,夏金澜不禁微笑,递过拧好的帕子:“擦擦脸,收拾一下就可以出门了。”
芸香接过帕子擦拭,顿觉清醒许多,朝夏金澜甜甜一笑:“辛苦金澜姐了。”
说罢起身梳洗,目光落在桌上那支红梅银簪上,思绪又飘远了。
“娘子这梅花簪,真是分外娇艳。”夏金澜虽不明了此梅花簪对于芸香的意义,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那簪子上镶嵌的红宝石光彩夺目,便赞了一句。
她伸手从妆台上取过梅花簪,轻轻为芸香插于发髻之上。红色宝石衬托得芸香肌肤更加白皙,宛如雪中之梅,更显动人。
芸香对着铜镜整理一番,见自己妆容妥帖、衣裳齐整,这才笑眯眯地起身对夏金澜道:“金澜姐,我已收拾好了。”
夏金澜望着妻子如此明丽动人,心中顿觉温暖,柔声说道:“那咱们就出门走走吧。”
这边厢二人正闲逛花灯会,赏玩街市繁华;那边厢方家却是乱成一团。
距离交款期限仅剩一日,家中银两尚在,并无大忧。
谷茉每日里只是查看竹笋与笋油是否变质,或与朱大娘一同为孩子们缝制小衣裳。
她怕将来忙起来,便没了时间做这些细活儿。况且孩子长得快,一月一个样,哪里赶得及呢?
方玉竹则在堂屋内忙碌,村里有户人家的老妇人看上了谷茉的梳妆台,想请她再做一个给自家闺女作嫁妆。方玉竹本就闲着,有钱自然要挣,这两日里忙着选木料、雕刻,忙得不可开交。
正当她专心致志时,忽听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这般热天,谁会来家里?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顶着烈日往大门走去,开门一看,竟是谷茉的后母苗氏。
只见苗氏满脸悲戚,见到方玉竹便哽咽问道:“谷茉呢?”
方玉竹从未见过苗氏这般模样* ,一时愣住,随即引她进屋坐下,递上茶水,问:“岳母大人,何事如此着急?”
“你爹,你爹他...”苗氏说到此处,泪如雨下,“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往后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苗氏哭得伤心欲绝,方玉竹惊愕不已,忙问:“岳父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去把谷茉叫来!”苗氏只顾哭泣,不理会方玉竹的话。
方玉竹无奈,只得应道:“岳母稍等,我这就去叫。”
转身进屋,见谷茉与朱大娘还在谈笑风生,便言:“媳妇儿,岳母来了,似有要事相告。”
谷茉闻言诧异,苗氏来做什么?过年时闹得还不够吗?
“她又来干什么?”朱大娘一脸不满,“上次气得小茉够呛,你还记得吧?”
“是,但这次似乎真有大事。”方玉竹看向谷茉,犹豫着是否告诉她实情。
谷茉见状,心知必有隐情,遂让朱大娘照看孩子,随方玉竹前往堂屋。
还未进门,便听见苗氏的哭声,谷茉停下脚步,严肃地问方玉竹:“她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进来就这样。”方玉竹答道。
谷茉心中隐隐不安,加快步伐进了堂屋。苗氏见她到来,扑上前抓住她手,泣不成声道:“你爹没了,怎么办?昨夜突然就没了气息,郎中说是痨病,没得治...”
谷茉闻言震惊,泪水不禁滑落,颤抖着问:“他人现在何处?”
“找村里人帮忙看着,我才赶紧来找你商量。”苗氏抓着谷茉的手愈发用力,指甲几乎掐入肉里。
谷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