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上,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买,好不好?”
归安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失落,反而高兴地拍着手,笑着说:“好呀好呀,明天还要给妹妹们买糖吃。”
谷茉听了儿子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你妹妹们还太小,吃不了糖呢。”说完,转头看向方玉竹,“玉竹姐,你们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都已经准备好了,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方玉竹喝了杯茶水,然后走到炕边,坐到谷茉身旁。
她伸出有些薄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谷茉的手背上,柔声问道:“你身子可好些了?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或许是累了吧,此刻方玉竹的声音低柔且轻缓,那双如星辰般的黑眸闪烁着光芒。
“玉竹姐,我没事,倒是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谷茉望着眼前这个有担当的女人,这段时间的操劳让她瘦了不少。
方玉竹闻言,嘴角微扬,笑道:“有什么辛苦的,为了你们,我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这样的话语,谷茉常听,但每次听来心里总是甜滋滋的。妻妻俩的眼神愈发亲密,眼看越靠越近,归安的小脸忽然挤进了两人中间,好奇地问道:“刀山火海是什么?好玩吗?”
方玉竹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看着儿子哭笑不得。
……
次日早膳后,朱大娘便前往吕家寻严秀娥去了。这宴席若要准时开席,须得前一夜就开始准备。且芸香出嫁,头一日夜里就要开始忌口、沐浴、梳妆,诸事繁杂。如今家中少了谷茉帮衬,朱大娘不得不求助于严秀娥。
因事已托付妥当,朱大娘到了吕家,未多言几句,严秀娥便与夫君儿子交代了几句,带着水柳就随她走了。
至方家,严秀娥先同朱大娘去厨房清点食材,不足之处再让方玉竹去采办;而后二人又往村中请人来相助。
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请乡邻帮忙,若是应者众多,说明这家人缘不错;反之则显得寒酸。
先前方家修房时在村中设流水宴,博得好感颇多,虽不乏嫉妒之人,但毕竟少数。加之夏金澜那番求亲之事传遍十里八乡,今方家欲请人助,众人皆愿来,即便只帮个小忙,日后亦可夸耀曾为官爷婚宴效劳。
果然不出所料,纵使严秀娥早已说定,但婆子媳妇们见是朱大娘亲至,个个眉开眼笑,拉着她絮叨家常。
跑遍了五户人家后,严秀娥又领着朱大娘来到一户人家,此家老妪年近八十,身板硬朗,儿孙满堂,福寿双全,让她给芸香梳头最为合适。
“孙婆婆,您近来可安好?”严秀娥站在孙家堂屋内,对着上首坐着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恭敬问道。
老太太咧嘴一笑,皱纹舒展,缓缓点头道:“好得很。”声音虽带沧桑,却透着暖意。
朱大娘见状心生欢喜,心想如此有福气的老人给芸香梳头,真是再好不过。
“孙婆婆,我之前跟您提过的事,就是她们家的姑娘。”严秀娥说着指了指朱大娘。
孙婆婆年事已高,眼力不济,瞧了朱大娘半晌方道:“是要嫁闺女吗?真是好福气。”
朱大娘笑道:“正是,特来请婆婆帮忙送嫁。”
“好说,村里多少闺女都是老婆子我送出去的,保准儿福星高照。”孙婆婆笑着应承。
寒暄一番后,严秀娥与孙婆婆定了明日夜间来接她,这才与朱大娘回转。
奔波一日,朱大娘脚底磨泡,想来严秀娥也累得不轻。
下午的饭食还是由芸香操持,手艺更胜昨日。谷茉现下可以走动,只是不能受风寒,身上裹得严实,在屋内抱着孩子漫步。
严秀娥进屋见状,急道:“你怎地起来了?快躺下歇息,免得将来落下病根,老来腰腿疼痛。”
谷茉抱归嘉转头看严秀娥,见其一脸担忧,笑道:“姨姐多虑了,我这几日躺着,今儿觉得身子轻便,就想起来走走。”
“你就犟吧,我说不动你,我去叫朱大娘来说。”严秀娥见劝不住,心中着急,想着朱大娘说话或许管用,便出门去找。
朱大娘正堂屋吃饭,闻听此事,放下碗筷即刻赶往东屋,见谷茉果真抱着孩子踱步,忧心忡忡道:“为何不听秀娥的话?快把孩子放下,回炕上躺着。坐月子至少要一个月,才几天你就这般折腾,将来胳膊腿疼,有你好受的。”
谷茉见朱大娘如此说,不好争辩,只好将归嘉放回婴儿床,自己爬上炕盖好被子,无奈道:“我这就睡,你们快去吃饭吧。”
“吃完了就来看你。”严秀娥笑着上前埋怨,“你的性子我是管不了,玉竹呢?还没回来?”
“没呢,今日就我和芸香两个,还有三个孩子在家。你们那边准备得如何?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