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立刻开口说道。
能拖延一时是一时,他实在不想写字。
韩灵善对此产生了兴趣,名字自古以来都是父母给予孩子的美好祝愿,如此重要的事,谷茉竟让一个孩子来做决定,这的确有点随意。
“哦?你想到了什么?”韩灵善看着归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归安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说:“昨天我说了两个,娘都不喜欢,让我从诗句中找灵感,可是,诗句也能用来起名字吗?”
“当然可以。”韩灵善点头。
归安一听,立刻高兴地鼓掌,对着韩灵善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满是敬佩,说:“夫子,您真的太厉害了!”
面对这样一个小小的崇拜者,韩灵善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得意,只是淡淡一笑,鼓励道:“用心学,将来你会比我更强。”
受到韩灵善的激励,归安充满了动力,将起名字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后,拉着韩灵善就要开始学习写字。
方玉竹驾着马车前往镇上,遵照朱大娘的建议去找稳婆。然而,她自己并不清楚镇上的哪位稳婆技术最好。正当她为此苦恼时,忽然想起聚奇货铺之前请过接生婆,或许可以去问问。
正准备驾车前往聚奇货铺,方玉竹又想到周月婵最近刚失去爱女,现在去询问似乎不太合适。
犹豫再三,她决定先向小豆子这样的伙计打听打听,他们肯定了解情况。于是,她驾车前往了聚奇货铺。
关于孩子不幸夭折的消息,何屏儿最终还是知道了。她在房内悲痛欲绝,多次昏厥。周月婵第一次感到如此心疼,同时对红莲的厌恶感愈发强烈。
何屏儿躺在床上,身心俱疲,整个人显得迷迷糊糊,甚至有些痴呆。翠蝶寸步不离地守在何屏儿身旁,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何屏儿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姨娘,您别这么难过,把眼睛哭坏了可怎么办?”翠蝶看着何屏儿这几天几乎未曾停止过流泪,心中也颇为不忍,两个姨娘,为何另一个姨娘能如此无情。
何屏儿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哽咽着说:“可怜我的孩子,我连一面都没有见过,不知道她的眼睛是大是小,长什么样子,怎么就这样没了呢?”
说着,泪水再次如豆般滚落。
周月婵推门而入,看到何屏儿这般伤心,急忙上前,叹了口气说:“你这样折磨自己有何益?”
“小姐,妾身心里苦。”何屏儿见到周月婵,立即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
周月婵只能反手搂住何屏儿,心情同样沉重,安慰道:“别哭了,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那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小姐的第一个女儿,妾身怎能不伤心?”何屏儿因近来的悲痛而消瘦许多,不再有怀孕时的圆润,抱在怀中仿佛一张纸片,轻飘飘的。
周月婵抱着这轻如纸片的人,郑重地说:“不如你跟我回东乡吧,回去好好调理身体,等你康复了,我们就去宗族祠堂为孩子立个牌位。”
只有嫡子嫡女夭折才有资格立牌位,庶子庶女夭折则大多只是简单埋葬。
何屏儿愣了片刻,低声应道:“辛苦小姐为妾身操* 心了。”
“你值得我这么做。”周月婵抱紧何屏儿,语气深沉。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周月婵以铺子有事为由离开了屋子。
走到院子里,周月婵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看看西厢房的情况,但想起那一切,她无法原谅那个女子。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她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挥了挥手,径直走向前院的铺子。
恰好此时,她掀开帘子,就见方玉竹来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迎接道:“方家大姐今天怎么有空来访?是要买些什么吗?”
“嗯,想买些香料。”方玉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周月婵,便随口编了个理由。
周月婵也提不起精神招待方玉竹,一见到她便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只尴尬地笑了笑,说:“那行,让小豆子来招呼你,随便看看吧,我还有些事,先进去了。”
“好,周掌柜不忙的话。”方玉竹立刻点头答应,待周月婵的身影消失在门帘之后,她才去找柜台旁的小豆子。
“小豆子,我有件事想问你,能否跟我出来一下?”方玉竹来到小豆子面前,轻声说道。
小豆子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只好跟随方玉竹走出铺子。
二人站在门外,方玉竹这才开口问道:“小豆子,你们家姨娘的接生婆是从哪里找的?”
“接生婆?怎么了?是在豆腐巷找到的。”小豆子愣了一下,不解方玉竹为何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就是我家娘子快要生产了,我打算找个接生婆,但对镇上不太熟悉,所以特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