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开饭呢。”
方玉竹微笑着点头,细心地将谷茉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然后牵着她的手一同出去。
她们来到厅堂,朱大娘和归安、芸香已经坐定,想到大年初一自己起床最晚,甚至比孩子们还晚,谷茉感到有些羞愧。
“你们都起得这么早啊,我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总是犯困,让各位久等了。”谷茉坐下后,带着歉意说道。
朱大娘却不在意,递给她一个又大又白的馒头,笑着说:“有身子的人就是这样,你想睡就睡,来,尝尝这个馒头,我特意加了糖,很甜的。”
谷茉接过馒头,感受到它的松软,轻咬一口,果然甜味十足。
归安见她吃得香甜,也吵着要吃,谷茉便把自己手中的馒头分了一半给他,他这才安静地吃起来。
一家人和睦美满地度过初一,这本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然而门外传来的急促敲门声,让谷茉一惊,手中的馒头不慎掉落在地。
方玉竹皱了皱眉,随即起身去应门。
“大年初一的,也不是来拜年的时候啊。”朱大娘又给谷茉拿了一个糖馒头递给她。
谷茉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却有些疑惑,按理说正月初一应该是晚辈来给长辈拜年,在阳北村,她和方玉竹并没有什么晚辈。
方玉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谷茉的后母苗氏头发蓬乱、面容憔悴地站在门外。
“娘,你怎么了?”方玉竹注意到她穿得很单薄,嘴唇冻得发紫,脸色也很难看。
她朝苗氏身后看了看,却没见到谷武的身影,心中更加困惑,不明白苗氏一个人从谷家村跑到阳北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苗氏一见是方玉竹,便冲上前去又打又骂,一边哭泣一边口出恶言,那些恶毒的词语越来越不堪入耳。
谷茉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还听到了老妇人的号哭声,心中一惊,连忙放下馒头,起身朝院门走去。
朱大娘也听到了声音,让芸香带着归安留在屋里,自己则跟在谷茉后面走了出去。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家谦子多出息,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的错,把我儿子还给我。”苗氏边追打方玉竹边哭诉,头发散乱,活像一位失控的女疯子。
尽管如此,她毕竟是岳母,方玉竹无法反击,只能不停地躲避。
谷茉一走到门外,就目睹了院内的混乱场景,气得火冒三丈,用尽全力对着院子里大喊:“别胡闹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见谷茉动了怒,朱大娘赶紧劝解:“小茉啊,这是谁啊?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这是我那后娘。”谷茉叹了口气,转头向朱大娘解释。
朱大娘听后,知道这就是那个将谷茉卖掉的苗氏,心中也生了气,冲着院子里质问道:“你是谁啊?在我们方家院子里撒野?”
两个女人接连发声,苗氏这才停了下来,回头看到谷茉穿着大红夹袄,发出一声尖叫,就准备扑向谷茉。
朱大娘立刻站到谷茉面前挡住,方玉竹也被吓得不轻,不得已只能用力一拉,将苗氏的胳膊拽开,苗氏因此失去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于是,方玉竹这才把心收回胸腔,刚才那一刻,她差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谷茉最看不惯无理取闹,尤其是在这大年初一的清晨,她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怒火,直接对苗氏说:“你如果病了就去找个大夫瞧瞧,有事情就明说,在谷家村你撒野没人理你,但到了这里,你如果再胡搅蛮缠,我夫君就会请你出去,作为长辈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
谷茉的话语严肃至极,每一句都尖锐无比。
苗氏一时语塞,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能说出如此锋利的话。
“你说,你给我家谦子灌了什么迷魂药!啊?你说!都是你的错,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苗氏抽泣着看着谷茉,眼角还挂着泪水。
她这副样子并不让人同情,反而让人觉得反感。
但既然涉及到谷谦,谷茉还是不能置之不理,这个弟弟,难道又惹了什么麻烦?
“你胡扯什么,年前我就让谦子回家了,还给了他银两,现在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怎么了?他又闯祸了吗?”谷茉对苗氏感到非常厌烦,语气也显得十分不耐。
苗氏听她这么一说,显然是不打算承认了?
迅速从地上爬起,裤腿上的泥巴也顾不上擦,指着谷茉,愤怒地指责:“你胡说八道,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去闯祸?谷茉你就是个倒霉鬼,我儿子本来没事,现在被你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