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然而,她转念又一肚子火地嘟囔道,“哼,等他们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她正自言自语着,突然听到院门被敲得砰砰作响,急忙跑过去开门,一见是方玉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嫂子,杨大哥他喝醉了。”方玉竹自然注意到了刘氏的不悦眼神,但还是硬着头皮先说了出来。
这时,二毛从他们身后跳了出来,手里提着小灯笼,气喘吁吁地对刘氏说,“娘,你还在那儿发什么愣啊,玉竹姨从河边把我爹搀扶回来的,你快接过去啊。”
方玉竹听了这话,想想也是,都已经到门口了,自己不便再进去,便说,“嫂子,我进去不方便,你还是把杨大哥扶进去吧。”
刘氏一见自己的丈夫醉得不清,他那壮硕的身子若是压在自己身上,恐怕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刘氏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对着方玉竹尴尬地笑着说,“嗯,玉竹妹子,还是你帮忙把他扶进屋吧,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力气啊。”
“……哦,行。”方玉竹见刘氏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拒绝,便扶着杨年丰走进了院子。
二毛跟在三人的后面,看到方玉竹把杨年丰扶进屋后,他才打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还没等他转身,就被刘氏揪着耳朵责问,“你这个小东西,和你爹跑哪里疯去了,他怎么醉成了这副德行。”
“嘶,疼,疼疼疼,哎我的娘,我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怎么这么使劲揪我耳朵。”二毛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挣脱刘氏的手,跳到一边去,这才揉着自己发烫的耳朵抱怨。
“哼,你觉得谁是你亲娘你就去找谁,真是没心没肺的。”
刘氏看着他皱着眉头,不停揉耳朵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手重了,“我问你话呢,你爹怎么会醉成这样?”
“方家婶子在河边摆了个小摊子,我爹带我去了,吃了些好吃的,然后就和玉竹姨喝多了。”二毛诚实地回答,生怕刘氏再揪他的耳朵。
手里还拿着东西没来得及放下,他就兴高采烈地跑到刘氏面前笑着说,“娘,这是方家婶子让我带回来给你尝的,特别好吃。”
刘氏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这父子俩竟然背着她跟方家来往,但随即听说谷茉摆了摊子,心里琢磨,莫非方家发达了?
她低头看了看二毛手里提着的那个形状奇特的小竹篮,心中多少有些好奇,但还是傲慢地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点好吃的就把你收买了,你们父子俩花了多少钱啊?”
“没花钱,我爹吃了好几碗,还喝了一壶酒,玉竹姨和婶子一文钱都没收,临走时婶子还给了我三份凉皮,让我带回来给你吃。”二毛像是在炫耀,举起手中的小竹篮,放在刘氏面前。
母子俩正说着话,方玉竹从屋里出来了,满头大汗地对刘氏说,“嫂子,杨大哥喝得有点多,我已经把他安顿在床上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刘氏没有道谢,也没有留她,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给方玉竹。
二毛虽然年纪小,但也懂事,赶紧把自己手里的小灯笼递给方玉竹,“玉竹姨,这个灯笼是婶子给我的,你拿着照亮,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你也早点休息吧。”方玉竹接过灯笼,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她没有再去看刘氏,便转身离开了杨家。
方玉竹的脚步刚跨出院门,刘氏就在后面斥责二毛,“谁是你姨?叫得这么亲热,连自己亲娘都不记得了吗!”
“哎哟,好疼,疼死我了......”
方玉竹没有再去理会身后传来的斥责声,她定了定神,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
……
宿醉后的头痛是无法避免的,尽管昨晚还喝了醒酒汤,当方玉竹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谷茉已经起床了。
谷茉清早就起床,忙得不亦乐乎,既要喂鸡喂马,又要给菜园浇水除草,还得清扫院子的灰尘垃圾,再用抹布擦拭石桌,顺带还捡了几个热乎乎的鸡蛋,真是忙得乐在其中。
她心里盘算着,等家里建了新房,这老宅就可以用来养家畜,买些猪仔,买些牛羊,再买些小鸭,挖个大池塘。
想着想着,谷茉抱着扫帚在桂花树下傻笑了起来。
方玉竹整理完毕出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确定是该问好还是保持沉默,正犹豫着,自家的大门却被敲响了。
谷茉回过神来,急忙去开门,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夏金澜,她手里拿着几本书,见到谷茉便后退两步,行了一礼说,“方娘子安好,在下今日是来给归安授课的。”
谷茉对夏金澜这斯文有礼的举止有些不适应,反应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