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坐在后排问。
“回家,拿上护照,简单地收拾行李,我们离开这儿。”唐诗诗将车门上锁,然后一脚油门,开始加速启动车子。
不远处的便利店里的两个监视的人,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
他们立刻追出来,可两条腿的人又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的车,两个人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分钟后,一辆面包车停靠过来,接上两人开始才追击。
面包车里,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又打了一个电话。
打这个电话,说明出现了非常紧急且难以处理的情况,平时没什么事要是打这个电话,是会被问罪的。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说,什么事?”
“唐诗诗突然出现,接走了她母亲。”
“她不应该在杀戮岛考试……看来岛上出事了,你去追上他们,将她们拦下。”
“抱歉,我跟丢了张佳宜……我需要鹰组的帮助。”
“既然如此,你去联系鹰组,配合鹰组的调动。”
“是。”
“唐诗诗要是能抓回来,这一次就饶过你,否则,你交代好后事,然后自裁吧。”
“……是!”
……
车上,张佳宜问唐诗诗:“出什么事了?”
“先别问。”唐诗诗专注地开车。
张佳宜有些害怕,想了想,说:“要不你放下我,一个人逃吧,我一把年纪了……”
“妈,我要一个人逃,早就走了,现在就别说没用的话,我有自己的打算。”
张佳宜听到女儿的话,沉默了。
女儿一向都很有主见,她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就像是之前,她原本也不想治病了,但女儿却说一定要治,还要治好,于是真的找到了肾源,给她换肾,还给她找了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医院。
有时候,女生太强硬,很难嫁人的。
她以后可怎么办呢?儿行千里母担忧,张佳宜又不由得担心女儿的终生大事。
车子走高速路后绕到了一处小巷,停在了她们一起生活的那栋单元楼前。
“一会儿先拿护照,再拿些重要的东西,其他东西就不要拿了,不要舍不得钱,人更要紧。”唐诗诗拉着张佳宜一边上楼,一边交待事情。
上到三楼,唐诗诗用钥匙打开房门,拉着张佳宜进门,然后把防盗门反锁上。
张佳宜走进房子里后,忽然看到客厅里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她正要惊呼,却被女儿捂住了嘴。
唐诗诗盯着张佳宜的眼睛,然后摇摇头,另一只手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佳宜还未反应过来,那个陌生男子手上拿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汉字:“屋内有窃听,勿语,阿姨你好,我叫顾然。”
张佳宜顿时明白,点点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而且客厅里放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看来女儿已经回了一趟家,收拾好了行李。
也就是说,女儿已经做好了逃跑的计划安排,只是在接她回来。
但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不直接把行李箱放到车里,她们直接开车走呢?何必多此一举,回家一趟?
“妈,你快去房里拿护照。”唐诗诗拉着张佳宜走进卧室,顾然也跟了进来。
张佳宜打量了顾然的相貌,只觉得他的长相十分清秀,头发剪得很短很精神,身材也高大。
他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将张佳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指了指张佳宜腰部的位置。
唐诗诗拿出手机,打了两个字:确定?
顾然点点头。
“妈,还要多久?”唐诗诗看着顾然问。
“十分钟。”顾然在纸上写,张佳宜也配合地发出声音。
“快点。”唐诗诗说。
顾然没说什么,拍了拍张佳宜的肩膀,张佳宜下意识地看向他的眼睛。
只见他的瞳孔在刹那间变成了红黑的风车形状,然后开始旋转,下一秒,张佳宜就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万花筒写轮眼·月读。
顾然用月读让张佳宜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状态。
紧接着,他用查克拉手术刀,切开了张佳宜后背的衣物,将碍事的衣物拨到一旁之后,立刻用白眼观察她体内的穴位运行,再用点穴的手法,封住了后腰附近的穴位,控制血液流速。
接着,他用查克拉手术刀切开了她后腰位置肋骨下方的皮肤,在那里开了一个口子。
一旁的唐诗诗看到顾然用神奇的手法切开母亲的皮肤,看得她又紧张又惊奇,她怕打扰顾然,所以不敢出声。
虽然唐诗诗不是医生,但是看到顾然的切割手法只是切开表皮,下刀的位置完全避开了主血管,就是这一手,便让她知道顾然是有专业知识的。
这让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后腰的创口越开越大,大概两指多宽,而过顾然往创口里面伸进手指,在摸索着些什么。
“妈,那些没用的东西就别拿了,房产证也别拿,衣服也不用拿太多,我们到了土澳再买。”唐诗诗自言自语地说着话,迷惑着远处监听的人。
过了一会儿,顾然的手指摸到了什么,慢慢地拉扯出来。
很快,唐诗诗就从顾然沾满血的手指上,看到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的东西。
这应该就是她母亲体内的窃听跟踪器。
原来,顾然想起之前在救出苏晓樯时抓到的两个女俘虏,她们的身体里被植入了监听追踪一体的设备,于是便猜测张佳宜的身体里可能也有类似的情况。
在来到新坡国的路上,唐诗诗说过,为她母亲做手术的人,也是张家的人。
因此在今天上门之后,他用白眼一看,果然找到了身体里的监听器,就在后腰肋骨的位置。
于是立刻用手术将它取了出来。
顾然拿出隔音海绵,将监听器包好,这样就可以随便说话了。
然后他用掌仙术,让张佳宜的伤口愈合。
唐诗诗又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只见张佳宜后腰的创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愈合,到最后,连皮肤的伤疤都没有留下。
“醒!”
顾然解除了张佳宜的催眠。
与此同时,他和唐诗诗都听到了单元楼下,传来非常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他们追来了。
“拿上东西,快。”顾然催促了一句,唐诗诗立刻拉着还有些惘然和迷糊的张佳宜到客厅,拿上了那两个大的行李箱。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很快防盗门就传来了粗暴的砸门声音。
“唐诗诗,我知道你在里面,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你和你妈跑不掉的。”门外,有人大声说道。
客厅里,张佳宜心情咯噔一下,有些慌张,被堵门了,出不去了,这可怎么办?
顾然压低声音命令道:“闭上眼睛。”
唐诗诗和张佳宜都听话的照做。
下一秒,她们母女俩只觉得身形有些摇晃,然后就听到耳边的敲门声消失了,与之而来的是一阵安静。
顾然说:“可以睁开眼了。”
张佳宜睁开眼,忽然发现周围的场景居然变了,不再是她们的家里,而是一个装修讲究的客厅。
客厅里,除了顾然和唐诗诗,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在候着。
这样神奇的一幕让张佳宜震惊不已,比宁采臣误入兰若寺看到女鬼还要震惊!
“你们是……”她惊讶到说不出话,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眼前的这些人。
“妈,这里是机场的贵宾候机室,”唐诗诗搂着母亲的肩膀,“你先在这里候机,一个小时后,我们一起坐飞机去沪市,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和你慢慢说。”
说完这话,她拉住了顾然的手,说:“走吧。”
“我自己回去也可以,你没必要陪我走这一遭的。”顾然说。
“有我在,你的计划才更好实施吧,我早就决定好了,赶紧吧,不然他们要进来了。”唐诗诗说。
顾然点点头,再次用飞雷神之术,在机场贵宾候机室里消失了。
张佳宜看着消失的女儿和顾然,嘴巴张着,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她呆呆地说:“你们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
穿着黑色哥特裙子的女人走到张佳宜面前,打断了她的思绪,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婉君。”
张佳宜愣了愣,立刻回过神来:“您……是张家的人?”
“是张家,不过是华夏张家。”张婉君淡淡地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族中姐妹,倒不用那么客气。”
“华夏张家……也就是说,你是宗家的人?”张佳宜问。
张婉君微微点头。
张佳宜脑子现在很乱,但她大概想明白了,应该是女儿找到了宗家帮忙,然后要带她去华夏定居。
“所以……你们是那种有特殊能力的人吗?”张佳宜问。
“你父亲没和你说过混血种的事?”
“混血种?我没听说过。”
“那趁有时间,我和你详细说说吧。”张婉君给张佳宜倒了一杯咖啡,开始说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