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察觉到危险后,立刻反抗,便和这些人斗了起来,宁死不从。
争斗的声音引来了大部队,有个当兵的人出头,表示要制裁那些人渣。
但他的号召却得不到多数人的认同,更多的人觉得管好自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比如詹士邦,他就不想多管闲事。
小部分人则打算要维护正义,和当兵的一起出头,还有极小部分的人,受到人渣的理念所感染,准备加入人渣群体,成为无序中的一员。
于是,这极小部分人偷袭了那个出头的当兵的,再把出头的人也打死。
至此,没人再管这些想作恶的人了。
恶人们为所欲为,看到喜欢的女孩就拉到一旁,没有人敢制止。
女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反抗当中,有一个女人被打了个半死,于是在挣扎当中用了那支肾上腺素。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号称肾上腺素的针管里,实际上装的是南洋张家研制出来的龙血血清,这些龙血血清很快就把人变成了死侍,开始到处杀人。
还有一个稍微柔弱的女人,看到如此效果,也用了那支肾上腺素,要和那些罪恶的男人斗争到底。
“那两个怪物刀砍不进,长枪也戳不进去,她们俩追了我们一群人,逮到人就杀,无法沟通,就像……就像丧尸一样!”詹士邦心有余悸的说,“我们会爬树,是爬到树上才逃过一劫的。”
“林子里还有活人吗?”顾然问。
“我……我不知道。”詹士邦回答,“后面有人受伤了,不想死,好像也用了肾上腺素。”
“这么说,林子里现在有不少死侍咯?”酒德麻衣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原本就是因为贪财所以被被骗上岛,结果还闹这么一出……”
顾然早就有预料他们当中的秩序会崩盘,所以很早就安排了酒德麻衣上来救场,准备天亮就接他们走。
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仅仅一个晚上,二十四小时不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去把死侍解决干净。”顾然拿着鲶尾短刀往林子里走。
“我和你一起去。”唐诗诗说。
“你和死侍战斗过吗?”
“没有……”唐诗诗说,“以前也有人变成死侍,但能力很一般,今年的药似乎不一样……”
“那你就在这儿等着,不然我没办法照顾你。”顾然看了酒德麻衣一眼,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酒德麻衣点点头,这些人的死活她倒是无所谓,但死侍不能留,这点共识她是有的。
她留在这里保护这些人,也是为了对付突然出现的死侍。
顾然进到树林后,分出九个影分身,一字排开,搜索整个岛屿。
走到林子深处,很快就闻到了非常浓郁的血腥味,在树林当中弥漫。
越往西边走,地上的遗体越多。
顾然心中有些急躁,明明现在事情很急,没想到还要善后处理这些事情,又觉着昨晚让那些人死得太简单了,可是他实在不擅长折磨人,所以干脆一刀杀了。
到了小岛的最西侧,顾然看到了近二十个死侍。
没有活人了。
有的死侍的心脏位置,还插着针筒,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些人自知打不过死侍,于是就打算成为死侍。
正所谓打不过就加入。
很奇怪,这些死侍杀完人之后,就不动了,死侍和死侍之间居然不打架,真的就跟行尸走肉里的丧尸一样。
按理来说,这些死侍没有控制者,应该没人管就只会杀戮才对。
死侍们似乎发现了顾然,于是立刻嚎叫着,向他们冲过来。
真的很像丧尸。
顾然的本体拿着鲶尾短刀,开始疯狂地斩落死侍的人头,而影分身们则用新学会的s级忍术紫电,切割死侍的头颅。
十分钟不到,战斗结束。
看着这一地的尸体,顾然又开始烦躁起来,因为后续肯定要收拾这些遗体,而且还要把那些龙血血清收集起来,要是留了几滴出去,让动物变异,又会造成更多的灾难。
但顾然现在赶时间,要去救唐诗诗的妈妈。
他回去把情况告诉酒德麻衣和唐诗诗,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两天后南洋张家开轮渡的人会过来,我觉得让他们处理也行。”唐诗诗指了指南边的一个码头,“他们平时是烧掉尸体然后用工程车倒海里。”
庄园的一侧有一台渣土车,还有一台挖掘机。
“死侍的尸体我堆在了西边的一个平台里,血清我只找回了这么些,不知道还有没有遗漏。”顾然将一个背包扔给酒德麻衣,“你带人再帮我找找,靠你了长腿姐姐!”
“你这叫我一声姐姐就要让我给你做免费苦力,也太划算了。”酒德麻衣看了一眼背包里的血清,知道不能不管,“我只带了十个人过来,只能说是尽量帮忙。”
“还有那边还活着的十八个人,应该也能帮点忙,至少做苦力没问题。”顾然指了指詹姆斯那些人。
“唉,总之为了还你的人情,我这一次可是亏大了!”酒德麻衣拿出卫星电话,打电话给薯片妞摇人。
“我们走吧,先救出你妈妈。”顾然不多废话,带着唐诗诗直接上了酒德麻衣给的游艇,开始启航。
今天这笔账,顾然都记在南洋张家的头上,一定要让他们奉还!
*……*……*
傍晚时分。
南洋理工大学,是新坡国的重点国立大学,位于城市的西边。
北边的学生公寓对面,有一家‘诗诗花店’,店面不大,店员只有四十多岁的老板娘,偶尔请两三个兼职帮忙照顾一二。
老板娘名叫张佳宜,虽然年纪已经四十五岁,但风韵犹存,长相恬静,身材也没有走形,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位美人。
也正因为花店老板娘气质优雅,每天都有上了年纪的独身老头来店里买花,经常搭讪聊聊天,再加上靠近学校,做学生的生意,让这家花店的生意一直不错。
花店已经开了五年,店铺面积不过三十平米,老板娘开花店只是为了打发日子,所以也没有扩大店面,每天开门以后就在门口摆一张折叠桌,开始修剪花卉,打理一下盆栽。
到了中午就喝茶,兼职过来工作,就让他们帮忙搬搬花盆和别的重物,有客人上门就卖卖花,没客人就坐在店门口,看着往来的人群喝茶。
下午七点半,花店准时关门。
周而复始,张佳宜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枯燥又规律。
前两年,女儿还在上大学,周末或者有空的时候都会过来帮忙,但去年女儿毕业之后,来的次数就少了,问女儿在做什么,她也不说。
张佳宜知道女儿之前为了给自己换肾,一定是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她不说是为了自己好。
但她越不说,张佳宜就越害怕。
张佳宜很懊恼自己连累了女儿,却又不舍得就此死去,倒不是舍不得这条命,只是不忍心丢下女儿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
最起码的,也得看着她出嫁,那样自己才走得安心。
“老板娘,我们先回去了,”两个兼职的女学生将门口的花盆都收到店里,已经晚上七点,店铺要打烊了。
“好。”胡思乱想的张佳宜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在思考晚上吃些什么。
一个人的晚餐实在有些孤寂,但不吃又不行。
想了想,她打算去隔壁街买点面包,回家做两块三明治凑合一顿。
等到晚上七点半,张佳宜将店铺关门,在店门的玻璃倒影里,她看到斜对面便利店,有两个男人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她知道,那两个男人是来盯着她的,这几年来,她见过这两个男人很多次了,看着像便利店员,却一直无所事事,连店长进出都要对这两个人点头哈腰,一看就知道不是店员。
哪有主人向家丁打招呼的。
他们似乎也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张佳宜知道,他们盯着自己,肯定只是为了用自己来威胁女儿。
女儿向南洋张家求助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又要牵扯到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古老的张家有关,只是她父亲很早就脱离了那个所谓的张家,至死都没有再与张家的来往,临终前还告诫她,离张家越远越好,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她不知道‘不是普通人’是什么意思,想来应该是些混黑道的人吧。
父亲不让她接触,一定是那个家族私底下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锁好花店的门之后,张佳宜准备去隔壁街买面包。
只是,当她刚转身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停在她的身前。
车窗摇下,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说:“妈,上车。”
张佳宜愣了愣,看清楚司机的模样后之后欣喜地笑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提早说,我去提前买好菜做饭……”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女儿唐诗诗用异常严肃的神情和语气打断:“妈,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