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翻不过那道墙
对方之所以改了账期，不是怕了，而是有人给他们吹了风，说李氏内部管理混乱，未来合作不稳，希望他们观望一段时间，甚至暗示可以和另一家公司接洽。
这些信号，陈然早就预料到。
王枫敢接这个盘，就注定要背着雷走。
他没打算出手帮。
真出了事，他再出面，才能显得有意义。
不是他冷血，而是这一次，他不想再做被人随叫随到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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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然照常起床，洗漱完后准备出门。
王妈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他一眼：“你今天还去公司？”
“看看！”
“李太太早上在厨房里说，你现在可轻松了，连公司的活儿都推给王枫了！”
“她高兴就好！”
陈然拿起钥匙，出门。
公司里气氛很不对。
一楼前台刚看到陈然，原本笑着打招呼的那个女孩，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只点了点头。
电梯里几个员工小声议论：“听说了吗？陈然的项目被王枫接手了，好像出了问题！”
“早就该换人了，他那一副死样子，看着就倒胃口！”
“说不定是靠关系进来的，一点事都干不好！”
陈然站在最后一排，听得清清楚楚。
他没说什么。
到了办公室，他刚坐下，三叔就打电话过来。
“陈少，您真的让王枫去接手？”
“我说了，给他个机会！”
“可他没这个本事啊！m国那边我都打听了，那边的审批已经卡住了，要是现在硬上，不出一个星期，这单就黄了！”
“黄了更好！”陈然语气很平静：“到时候你再提议重新分配资源，不就名正言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三叔低声问：“那沈先生那边……”
“我亲自压着！”
“明白了！”
陈然挂掉电话，打开邮箱，把一份新的报价清单发给王薇薇。
标题只有四个字：
【替我盯着！】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
今天的风，还是挺凉的。
也好，凉点，才容易让人清醒。
李家晚饭时间，天色刚暗。
陈然从公司回来时，王妈已经把饭菜热好了，简单两菜一汤，还算清爽。
他洗完手，坐在厨房角落的小桌前默默吃着，没进大厅。
厅里传来阵阵笑声，是王枫在说话。
李母的声音夹杂在其中，不时传来几句刺耳的感慨。
“你看看人家王枫，哪像有些人，回个家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
“妈！”李卿卿轻声说了一句。
“我没说你，我说的那谁听得懂就听，听不懂拉倒！”
王枫笑得很有分寸：“阿姨您别生气，我看陈然哥也挺辛苦的，这几天我都想着找机会请他吃顿饭，毕竟以前……我们也算打过交道！”
“呵，他不稀罕！”李母冷哼：“你还真拿他当回事？”
厨房里，王妈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声说：“先生，还是我去把碗端过去吧！”
“不用！”陈然夹了一口菜，淡声说：“我吃完就收！”
王妈叹了口气，手里的抹布搅得紧紧的，终究没再多嘴。
饭后，陈然照旧洗碗、擦桌，把厨房收拾干净，才回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