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子一队算你倒霉!”秃子骂咧咧系绳。
蒋小鱼拽他过来,声音压得只有两人听见:“公孙交给我!你任务就一个死缠第五云龙!别让他碰路线平板!”
对面,第五云龙指尖在平板疾点,公孙玲珑紧盯屏幕点头。
“开始!”鲁炎掐表。
蒋小鱼没往上爬!他像壁虎横蹿,直扑公孙玲珑的起攀点!
“想堵我?”公孙玲珑冷笑,左脚猛蹬岩壁,身体瞬间横移三米!
但蒋小鱼早预判了!他几乎同步发力,提前卡在公孙玲珑的规避路线上!两人在十米高空窄台撞个正着!
“让开。”公孙玲珑眼神冷下来。
蒋小鱼咧嘴:“赢了我再说!”
公孙玲珑突然出腿!军靴直踹蒋小鱼抠点的右手!
蒋小鱼竟提前松手!身体下坠半米,安全带哗啦绷直!他借着回摆力道,右脚狠蹬岩壁,整个人炮弹般撞向公孙玲珑腰侧!
“嘭!”两人撞在一起!安全带绞成麻花!
“撒手!”公孙玲珑肘击蒋小鱼肋骨。
蒋小鱼闷哼,却用膝盖别住对方安全锁扣:“认输!”
下方突然炸响秃子的怒吼:“老鱼!第五要跑!”
蒋小鱼眼角余光急扫,第五云龙甩脱秃子,猴子般窜向终点按钮!指尖离触发点只剩半米!
秃子在后面狂追,但差了至少三个身位!
来不及了!
“秃子!”蒋小鱼暴吼,“九点钟方向!人肉炮弹!”
秃子脑子还没转,身体已经执行命令!他放弃直线追赶,朝着蒋小鱼吼的方向猛扑!那是岩壁一处向外凸起的石棱!
“砰!”秃子肩胛狠狠撞上石棱!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像颗被拍回的网球,以更恐怖的速度倒射向第五云龙后背!
“我?!”第五云龙听见风声回头,瞳孔里只剩秃子狞笑放大的脸!
两人砸作一团滚落!秃子的右手在翻滚中,被蒋小鱼那声“炮弹”点醒似的,不顾一切向前乱抓——
刺耳鸣响震动岩馆!
终点按钮的红光疯狂闪烁!秃子的巴掌正死死拍在上面!连带压着第五云龙的手背!
蒋小鱼松口气,朝?”
蒋小鱼解开安全扣跳下:“承让!战场只看谁按响胜利铃!”
电子屏炸出血红大字:
红队胜!
蒋小鱼秃子2:1公孙玲珑第五云龙
秃子捂着撞紫的肩膀骂:“老鱼!你拿老子当炮弹?!”
蒋小鱼笑嘻嘻甩给他一管药膏:“效果拔群!下月袜子归你洗!”
公孙玲珑捡起摔裂的平板扔给第五云龙:“输在蒋小鱼的战场预判。他算准张冲的莽撞能当武器。”
第五云龙推正碎镜片苦笑:“服。下次对抗赛,先集火蒋小鱼。”
鲁炎扔过五瓶水:“攀岩馆赔岩点钱,奖金五千。”他指指前台哆嗦的老板,“蒋小鱼,你的主意,钱归你分。”
蒋小鱼抽走三张红票拍给秃子:“医药费。”剩下四千二直接塞公孙玲珑手里:“平板算我的。”
公孙玲珑挑眉:“?”
蒋小鱼朝第五云龙抬下巴:“他眼镜腿也歪了,你俩分。”说完拽起秃子:“走!撸串!老子请—用奖金!”
秃子骂骂咧咧跟上:“算你有点良心!”
第五云龙和公孙玲珑对视一眼,看着手里钞票摇头失笑。
鲁炎最后瞥了眼岩壁上那个被蒋小鱼当跳板的裂缝,轻声嘀咕:“这脑子当兵可惜了,该去当土匪。”
烤串签子堆成小山。秃子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把杯子往油腻腻的桌上一墩:“不够劲!明天靶场!老子要把你打服!”他指着老鱼。
第五云龙擦着碎镜片:“附议。攀岩输在规则,枪械无侥幸。”
公孙玲珑指尖转着车钥匙:“军区西靶场,明早八点。迟到算输。”
鲁炎起身结账:“裁判还是我。”
次日晨,军区西靶场。
薄雾未散,五个迷彩身影戳在25米手枪靶位前。枪油味混着青草气。老鱼掂量着配发的92式手枪,冰凉的金属感让他指尖微麻。旁边秃子已经咔咔上膛,眼神像盯猎物。
“第一项!固定靶速射!”鲁炎掐表,“十发!限时三十秒!环数总和定名次!准备”
“放!”
枪声瞬间炸裂!
秃子像台人形机枪,手臂肌肉贲张,扳机扣得毫无间隙!“砰砰砰砰!”子弹泼水般砸向靶纸!烟尘从靶位后腾起。
第五云龙截然相反。他每一次举枪都像精密仪器校准,呼吸在击发瞬间屏住,每一枪间隔几乎相同。沉稳得可怕。
公孙玲珑动作流畅如舞蹈。举枪、瞄准、击发、收枪复位,循环迅捷无声,只有弹壳清脆抛落。
老鱼没急着开枪。他前三秒飞快扫过另三人节奏——秃子的狂暴,第五的精准,公孙的韵律。第四秒,他动了!不是最快,但节奏诡异。时而两枪连发快如秃子,时而停顿一秒仿若第五,突然又变成公孙的韵律流!毫无规律可循!
“停!”鲁炎掐表。
电子报靶屏跳动:
公孙玲珑98环
第五云龙97环
蒋小鱼95环
张冲92环
“什么玩意儿?!”秃子瞪着屏幕,“老子打得最快!”
第五云龙推眼镜:“散布太大。三发七环。”
老鱼揉着手腕:“控节奏比扣扳机难。”
公孙玲珑淡淡补刀:“他在模仿我们。故意打乱自己节奏干扰判断。”他看向老鱼,“下一项你学不来。”
第二项:移动靶突袭!
靶场侧方轨道启动!三个碟形靶高速无规则乱飞!
“规则:十秒内击落最多碟靶!每人三轮!”鲁炎举起发令枪,“注意!有惊喜!”
“砰!”发令枪响!
秃子第一个冲出!他根本不管靶子轨迹,追着最近的碟靶狂奔,边跑边开枪!“当当!”两发命中!第三发落空,碟靶掠过他头顶。
第五云龙原地不动,双脚微分如钉死。他手臂稳如枪架,视线锁定轨道预判点。“当!当!当!”三枪!三个不同方向的碟靶几乎同时炸裂!弹无虚发!
公孙玲珑动了!他像猎豹贴地疾冲,速度竟比碟靶还快!瞬间切入靶道中央!碟靶飞过他身侧时,他手腕一抖!“当当当!”三声脆响!三靶全落!动作快到只见残影!
“漂亮!”鲁炎低喝。
轮到老鱼。他深吸口气,没学公孙突进,也没学第五预判。他走到靶道边缘,侧身对着乱飞的碟靶,闭上了眼!
“老鱼疯了?!”秃子瞪眼。
第五云龙镜片反光:“听声辨位?”
碟靶破空尖啸!老鱼耳朵微动,猛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