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将车帘放下。
慕容瑾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他连忙阻住徐颂。
“别急走呀!徐小侯爷!今日”他眼珠转了转,“遇到了苑太傅,说几日没见你徐三公子了,听说你给他请了病休?”
徐颂轻轻蹙眉,无奈一笑。
“太子殿下今日倒是奇怪,倒是关心起我的家事来。砚青病了,不过昨日出去找同僚玩去了,怎么了?”
慕容瑾仔细打量了一番徐颂的神情,看不出一丝作伪的痕迹,心里拿不定主意。
难道他是真的一无所知?
怕再纠缠下去就要惹徐颂怀疑,只得遮掩着咳嗽了一下。
“咳,你知道的,姝儿之前和徐三公子相熟,听说他病了有些担心,孤只是代姝儿问候一句。”
徐颂讥讽一笑,看太子的目光更流露出一丝不解,“太子殿下倒是大度。”
说完拱拱手,又要告辞。
这下慕容瑾没有道理再拦他了,只得离开。
果不其然, 晚上回了侯府,徐砚青已经被送了回来。
据说是今日晌午的时候被人用麻袋抬了丢到侯府后门的。
华氏哭哭啼啼的,提着勺子试了好几次,也给徐砚青喂不进药去。
“天杀的,是谁将我儿打成这样!要让我知道了我非活撕了他!呜呜呜”
姜渔无奈侍候在一旁,并不搭华氏的话。
华氏的话落在地上没人接,回头看向姜渔,气不打一处来。
张口就想像之前一样说姜渔两句,想到徐颂那张脸,话却卡在了嘴边不上不下,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她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嬷嬷,将气撒在别处。
“让你们去请侯爷,请来了吗?”
那嬷嬷一脸尴尬,瞟了华氏一眼,将头垂得更低,只是不说话。
“说话!”
嬷嬷一脸视死如归,憋红了脸最后道:
“侯爷说了,三公子不听话,是应该长长教训!这下受伤了就好好在家养着,不要出去惹事了!”
“哐当!”
华氏手里的碗就砸到了地上,接着哭了起来。
“那侯爷就不管砚青了吗?他被人打得这样严重,还说什么长教训呜呜,便是砚青有错,也要先给孩子报仇啊”
姜渔懒得再听这些混账话,将手里的布巾递给丫鬟,轻手轻脚走出了徐砚青的卧房。
夜晚的微风拂过,带走鼻端的血腥味,姜渔回了自己侧院,玉摘翠捡两个小丫鬟已经给她做好了冰梅子饮。
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坐下,瓷勺撞击着冰碗发出清脆的响声,姜渔近来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舒缓下来。
最近发生太多不好的事情了。
如今祖母病着,徐砚青也莫名被人打了一顿送了回来。
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种人心惶惶的氛围之下,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仿佛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姜渔使劲理着自己的思路。
是徐砚青的不知死活?还是自己和徐颂的事情?
还是什么自己早就忽略了的,之前总在自己生命中作祟的人或事?
“夫人,快别想了,翠捡在做炙羊肉,您快来尝尝呀!”
钱妈妈来招呼她。
姜渔看到钱妈妈,瞬间想起来了。
“对了钱妈妈,之前我每次给平江县寄钱,盼儿都会让城里的夫子给我回信,怎么这次快一个月了,我还没有见到盼儿的回信呢?”
“回信?”钱妈妈皱起眉头想了想,“最近事忙,的确是没看到什么回信,等明日老奴去打听打听,别是寄到品香斋去了,咱们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