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搞乱人心
舒静娴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可爱的结巴了。
“尼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倒水。”
傅衍礼检查完毕，转身对她说。
舒静娴点点头，坐在沙发上。
看着傅衍礼拿着她的杯子去饮水机接水，动作有些笨拙。
却又透着一种踏实感。
他把水杯递给她，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谢谢。”舒静娴轻声道。
“不客气。”傅衍礼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没有再提工作，也没有继续他那笨拙的追求。
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舒静娴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即使威胁就在暗处，即使前路依旧充满未知。
但有这个人在身边，她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也许，这就是安全感吧。
是傅星河从未给过她的东西。
她拿起手机，给傅婉瑜发了条信息，询问纸条分析的进展。
傅婉瑜很快回复：技术部门正在处理，暂时还没结果。
舒静娴放下手机，看向傅衍礼。
“衍礼，关于b栋那个符号…”
她还是想弄清楚那个眼睛符号的真正含义。
“我已经让研究所的人去查了。”傅衍礼回答。
“查阅一些古老的符号学资料，还有地方性的传说。”
“看看这个符号是否有特殊的来源和意义。”
“李卫国的死，还有那个死在夹层的病人…”
舒静娴继续说道，这些疑点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调查组会跟进，特别是寻找当年的知情人。”
傅衍礼接过话。
“我们不能急，一步步来，先把眼前的威胁处理好。”
他的思路永远清晰，分得清主次。
舒静娴点了点头，不再多想。
她选择相信傅衍礼的判断和安排。
时间在安静的陪伴中流逝。
傅衍礼处理着他电脑上的工作，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舒静娴则翻看着一本医学杂志，但心思有些飘忽。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两人同时警惕起来。
“谁？”傅衍礼沉声问。
“是我，陈秀娟。”
门外传来陈护士长略带急促的声音。
舒静娴和傅衍礼对视一眼，她起身去开门。
陈秀娟冲进来，脸色很不好看，额头带着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舒医生，糟了，b栋那边又出事了！”
傅衍礼马上靠过去，“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陈秀娟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些。
“刚才小王去b栋拿个东西，在三楼看到一具尸体。”
舒静娴心里一沉，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谁？具体怎么回事？”
“是院里的保安，胸口上插着一把剪刀，现场……挺瘆人的。”
陈秀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傅衍礼追问：“死的是谁？”
“是李刚，就是昨天负责b栋巡逻的那个。”
舒静娴立刻把这事跟调查联系了起来。
“谁发现的？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是王护士。院长已经过去了，警察也快到了。”
陈秀娟两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还有个事……尸体的脸上，用血画了那个眼睛符号。”
傅衍礼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凝重。纸条上的威胁变成了现实。
舒静娴立刻问：“林浩宇呢？他在哪儿？”
“听说他今天早上请假了，没来上班。医务科也找不到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让他的嫌疑更重了。
“静娴，尼别去b栋，那边现在太危险。”
傅衍礼一步拦在她身前，态度不容商量。
舒静娴摇了摇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我必须去看看。这次的保安，可以说是因为我死的。”
“警告是冲着我来的，说‘下一个是你’，结果他们却先动了无辜的保安。”
傅衍礼看她的样子，知道劝不住，立刻改了主意。
“我陪尼去。但是，尼必须紧跟着我，一步都不许离开。”
陈秀娟看着他们两个，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
“舒医生，现在外面都在传……说这次真是b栋不干净的东西闹的。”
“上次开会傅研究员还说那是瞎说，可现在真死人了……”
“之前李卫国看见的那个影子，还有那个没名字的死人，现在又冒出这个血眼睛……”
舒静娴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很平稳。
“陈护士长，害怕正是凶手想要看到的。”
“他就是想用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搞乱人心，转移注意力，这都是人干的。”
傅衍礼点了点头，眼神透着一股冷意。
“杀人就是杀人，不管他外面包了层什么东西。”
“背后那个人就是想把水搅浑，让我们自己先乱起来。”
三个人快步离开办公室，外面隐约传来了警笛声。
往b栋走的路上，舒静娴接到了傅婉瑜的电话。
“静娴，我听说b栋死人了，尼可千万别过去啊。”
“晚了，我们已经在路上了。”舒静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尼疯了吗，那纸条上怎么写的尼忘了？！”
傅婉瑜的声音发颤，是真急了。
“就是因为有威胁，又死了人，我才更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静娴拿着电话，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林浩宇联系不上了，这事太怪了，我已经叫人全城找他了。”
“尼自己小心点，我马上过来，警察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挂了电话，傅衍礼紧跟在舒静娴旁边。
“那个保安，他八成是知道或者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傅衍礼一边走一边说，思路转得很快。
舒静娴点点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可能他撞见谁在门上画记号了，或者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所以被灭口了，顺便还能弄出点吓唬人的动静。”
b栋前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停着警车和救护车。
院长和几个院领导站在门口，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有警察正在问话，大概是一个发现情况的人和其他目击者。
舒静娴和傅衍礼亮了证件，警察让他们进去了。
院长看到她过来，招呼了一声：“舒医生，尼来了。”他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