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谁都别想走

第六十章 谁都别想走

与此同时,舒静娴在一处偏僻的豪华客厅里缓缓醒来。

她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四肢还能微微活动,却动弹不得。

头还昏昏沉沉,身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阴郁地盯着她。

“醒了?舒医生,果然是你。”

这女人正是傅星河的母亲。

她冷冷开口,“你以为你们在研究所那些动作能瞒过我?”

“你…想干什么?”

舒静娴声音还有些沙哑,强撑着问。

傅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阴测测地笑,“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用些更激烈的手段,让你无法翻身。”

她示意手下去查拿到的文件,有没有关于研究所的关键数据。

舒静娴心里一紧,知道对方是想通过自己,掌控或干扰研究所进程,甚至挟制傅星河。

“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他?”

她咬牙,强忍困意,“他不会屈服的。”

傅母轻哼,“我的儿子,我知道该怎么对付!”

她摆手,让人把所有窗门都关死,又留两个人守在门口,防止外人接近。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她们两人,其余人退到外间监视。

对方逼近一步,看着舒静娴,“听说你还有父母当年的案子没查清?别费劲了,一切都将在这里结束。”

语毕,她转身走向角落,用手机拨通什么号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挂断。

“等天亮之前,好戏就会开场。”

傅母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你也就还有这几个小时可撑。”

她不给舒静娴对话机会,径自走出房门,留她被绑在椅子上,无从动弹。

舒静娴心里焦急,但仍试图四下观察,看有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她足足折腾半个钟,也没能松开绑住手腕的绳子。

外面偶尔传来脚步声,说明对方并未放松警惕。

如果就这么拖到天亮,她恐怕会失去更多转圜。

正思索间,忽听外头有人惊呼,似乎发生了骚动。

随即客厅大门被撞开,傅衍礼和傅星河一前一后闯了进来!

“静娴!”

傅衍礼见她被绑住,双目瞬间充血,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保镖,快步上前要解开绳子。

傅星河则警惕地盯住门外,防备更多人冲进来。

恰在此时,傅母再次出现,她怒喝:“你们竟敢闯进这里!来人!”

话音刚落,更多手下涌入,想把他们围住。

傅衍礼毫不退让,护住舒静娴,示意星河,“带她先走!”

傅星河点头,上前几步,和那些人周旋牵制。

舒静娴被解开后,立刻想站起来,却因刚才长时间被绑,腿脚发麻,差点摔倒。

傅衍礼一把将她扶住,低声担忧,“你还好吧?”

她咬唇点头,“快走。”

傅母见状,气得脸色发青,亲自拦到门口,“谁都别想走!”

几个手下也严阵以待。

现场陷入激烈拉扯,虽没有武器,却也是寸步难行。

就在胶着时,楼外突然传来警笛声,灯光闪烁!

原来是傅婉瑜悄悄报警,引来了附近巡逻的警员,正好包围这片别墅区域。

傅母见状,彻底慌了。她一直躲在这儿搞各种阴谋,最怕被官方盯上。

门外警员已经开始朝别墅逼近,高声要求里面的人配合调查。

傅衍礼趁对方分神,一手搀着舒静娴,和傅星河互相掩护,冲出客厅,往外奔去。

傅母还想阻拦,被其他保镖拦住,场面瞬间失控。

三人一路跑到门口,被赶上来的警员扶住,确认他们就是被困的人。

傅母的人反应不及,被当场限制在屋内,一窝端。

至此,舒静娴终于安全,但整个人已经虚脱,靠在傅衍礼怀里,仍心有余悸。

傅星河则低着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毕竟亲母作出的事,超乎想象。

警员带他们先离开现场,详细调查还要持续,却与研究所无关。

夜风中,舒静娴倚着车门,望着远处别墅灯火闪烁,一股难言的悲凉涌上心头。

“别乱想,事情结束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傅衍礼轻轻替她掖了掖外套,声音里带着安抚,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目光凝住,看向他那张熟悉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踏实。

许多话想说,却又卡在胸口,终究化作一句,“嗯,我们回去吧。”

车子缓缓发动,离开灯火纷乱的郊区。

一路上,谁都没再开口,只有两人的指尖,微微交叠,仿佛最紧密的力量支撑。

车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车轮压过路面的细微声响,和两人交叠指尖传来的微弱温度。

这种短暂的平静,在经历了绑架和对抗之后,显得格外不真实。

舒静娴靠在座椅上,身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但精神却因为刚才的惊险而高度紧绷,根本无法放松。

傅衍礼握着她的手,指节有些用力,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力量,也像是在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对他来说,刚才如果晚到一步,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深渊,这种后怕远比身体对抗的疲惫更折磨人。

就在车辆即将驶入市区主干道,汇入夜晚车流时,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一辆重型卡车像是失控般,从侧后方猛地撞了上来。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辆车瞬间失控旋转,金属扭曲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

舒静娴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部重重撞在车窗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而傅衍礼在撞击发生的刹那,几乎是本能地用身体护向了她这边,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能量。

卡车司机在撞击后,并没有停留,反而加速驶离了现场,消失在夜色中,整个过程快得诡异。

这绝非简单的交通事故,更像是一场蓄意制造的谋杀。

周围其他车辆紧急刹停,很快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当舒静娴在医院的嘈杂声中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模糊。

她挣扎着坐起来,旁边的护士赶紧按住她。

“别动,你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

舒静娴却顾不上自己,急切地问。

“跟我一起的人呢?他怎么样了?”

护士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你说的是那位男士吗?他伤得很重,正在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