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争 作品

37. 亲密

    “太贪心了吧,”钟毓不服,“猜对要奖励,那猜错呢?有惩罚吗?”


    “当然有啊!”温斯年一派堂堂正正公正严明的架势,“猜错了罚我倒立亲你。”


    钟毓:……


    她无语地从果盘里扎起一块哈密瓜,塞进了温斯年的嘴里。


    温斯年笑着咬下,虽然是老婆气急败坏塞的,但怎么不能算喂的的?


    却见钟毓像是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


    钟毓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倒立……也能亲吻?”


    温斯年看着她:“试试?”


    他带着逗弄的心情,靠得很近,气流轻轻铺在钟毓的耳廓上,一阵阵地发烫。


    钟毓突然蹭地站起来,一脸紧张,温斯年带着笑看她:“怎么了,这么紧张——”


    “嘘——”钟毓神色里带了几分慌张,“先别说话,王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肯定要问我辞职的事,天啊,我该晚点给他说的。”


    电话几乎是同时响起,钟毓深吸了口气接起来:“喂,王主任——”


    温斯年怕电影的声音吵到她,关小了声音,此时屋子里太过安静,以至于隐隐约约能听到电话那边的漏音。


    王主任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和天塌了一样的震惊:“钟老师,你,你发错了吧?”


    钟毓老老实实地说:“没有,王主任,我想辞职。”


    王主任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柔和了语气:“是因为调班的原因吗?钟老师,很多事情都可以商量的,你要是不喜欢高一那两个班,换班也可以的,下半年我也打算给你向学校申请升职加薪的,你之前的工作表现一直很好,升职的希望很大……”


    温斯年觉得这些或许是钟毓的隐私,自己不该听下去,起身要出去,却被钟毓握住了手要他继续坐下。


    温斯年挑挑眉头,意思是:做什么?


    钟毓比了口型:陪陪我。


    这个理由让他十分痛快,温斯年立刻坐了下来,将钟毓的手抱在怀里玩,沿着她的指节,指缘轻轻滑动。


    钟毓象征性地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于是就随他去了。


    电话那边的王主任画了一通大饼,才停下来,问钟毓:“这次申请我就当你没提过,好吧?”


    钟毓:“王主任,我刚进学校时您帮了我许多,平时也对我们很好,我真心很感谢您,辞职不是我一时起意,并不只为调班的事情。”


    “那是为了什么?”王主任没想到她是真心要辞职,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地猜测着,“我知道你刚结了婚,老公也是本地人,不存在要去别的地方发展的问题,那难道是怀孕了?”


    钟毓和玩着她手指的温斯年都微妙地滞了一下。


    王主任还在继续道:“怀孕也没必要辞职啊,想要小孩学校也是理解的,有产假的,你要是已经怀孕了我可以跟领导申请一下,先正常工作着,等月份大了休产假就——”


    再不打断王主任都要给她全安排好了,钟毓有些狼狈地打断了对方:“没有,王主任,我没有……我辞职是个人原因,没有其他因素,只是我想休息一下,尝试下其他的职业。”


    这下王主任彻底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说:“做老师不好吗?”


    “当然好,”钟毓轻轻地笑,“做老师特别好。”


    “只是我好像不太适合。”


    “怎么会不适合呢?”王主任不明所以,“你学识够,能力强,态度认真,工作以来没有什么做不好的,我一直觉得你是这批老师里最优秀的,学生们也很喜欢你,哪里不适合?”


    原来她有这么多优点吗?


    可这只是因为她努力,而努力可以做好很多事情。


    钟毓轻声道:“王主任,你之前给学生们讲话时,说要趁年轻努力一次,大胆一点,不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我也不想留下遗憾而已。”


    王主任最终挂断了电话,申请依然没有通过,说再给她几天考虑的时间,随时可以反悔。


    钟毓说了谢谢,但她知道自己不会反悔,因为这个时刻她已经想象过许多次了。她一向瞻前顾后,重大的决定要反复犹豫,但只要决定好就不会再反悔,因为可能的好处和坏处她都已经仔细比较过了。


    除了和温斯年结婚的那一次,太匆忙了,理性被感性协迫着做出了决定,当然,也可能是二者狼狈为奸,让她应下那声好。


    钟毓看着温斯年的侧脸,想,虽然草率,但她也不后悔。


    “我后悔了。”温斯年低声说,泄愤一样地锤了一把枕头。


    电话对面一直在口若悬河的吕导迟疑了下:“后悔?后悔什么了?”


    “后悔接你这个破戏!”温斯年咬牙切齿,以至于险些破音,“你都拖多久了,我问你,吕应泽先生,你这戏拖了一年了,剧本改了十八个版本,一会儿说角色过得落魄不如意让我瘦身,一会儿说资方希望角色有吸引力让我健身,一会儿说王编剧好,一会儿又说刘编剧合适,后来又拉着那个玉在野当挡箭牌,说无限延期,现在你说下周开拍?!”


    吕导迟疑,吕导纳闷,吕导发问:“你生这么大气干嘛?你没档期吗?我问过吴雪了,她说你没别的工作了,只剩我的戏了。”


    “你也知道!要不是你一直拖拖拖我早结束工作转幕后了。”


    “这样吗?”吕导若有所思,“那我可以跟宣传说一下,你转幕后前的最后一部戏,多大的卖点啊。”


    温斯年:“……”


    “好了好了,所以下周开拍难道不是好事吗?你急什么?”


    下周开拍意味着没几天就要进组,温斯年额头直跳:“你这部戏男主角那种阴郁的状态,我需要提前入戏找感觉的,我,我……”


    他现在幸福得都要冒泡了,他怎么入戏?


    吕导不在意:“你是影帝还是我是影帝?好好准备,定稿的剧本,我发你邮箱了。”


    电话干脆挂断,温斯年深吸了口气,打开电脑。


    从文件不合常理的大小,温斯年推断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打开后,果然不出他所料,吕应泽只发了一部分,重头戏全是空白待改。


    温斯年捏着眉心,气得失去了所有力气。


    等他转幕后做吕应泽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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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的那一天,他要把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


    钟毓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穿着浴袍的温斯年坐在床边看着电脑皱着眉的样子。


    他的侧脸轮廓线条分明而锋利,眉心微微蹙着,有些烦躁,衣领很开,露出结实又饱满的胸肌,到沟壑分明的腹肌,灰色的浴袍带子系得随便,松松垮垮,有随时散开的风险,只斜斜地铺了一小块在腿根。


    他的手臂修长,横亘着凸起的青筋,与那张总是温柔朝她微笑的脸相比,多了几分性感的野性。


    钟毓走神地想,其实温斯年冷脸的样子比笑起来更帅哦。


    温斯年看到钟毓从浴室出来后就打算把电脑放下,偏偏吕导还在微信里跟他讨论某个配角的下线是否有必要。


    这难道不该是编剧干的活吗?!


    温斯年被该死的责任心摆布,匆匆回了一句有必要就要下线,吕导却又犹豫起来:【现在观众不爱看死人的,怕虐,会不会影响票房啊。】


    温斯年额头直跳:【你不是自诩艺术家吗,这么在意票房。】


    【艺术家也要吃饭啊。】


    钟毓突然凑了上来,她半抱住他的胳膊,凑得很近,恍惚间像只猫,柔软又轻轻地蹭在他的颈间:“你在忙工作吗?”


    温斯年的呼吸停顿了下。


    谁能拒绝一只猫的靠近,他思维迟滞了一瞬,勉强生存的理智回答着:“一点点,马上就好。”但一只手已经抱住了钟毓的腰,只剩另一只艰难地单手打字。


    【吕导,适当的伤感和遗憾会让观众记忆深刻,我相信您会更亲睐原版剧情设置,对吗?】


    【……你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


    温斯年真想翻白眼,


    趴在他胸口的钟毓有所动作,似乎是突然对他的浴袍衣领感兴趣,一只手捏着衣领研究,微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胸口。


    温斯年:……


    他隐约觉得某些部位似乎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这合理吗,钟毓只是看了下他的衣领。


    但好在手还挺使唤,温斯年咬着牙快速地在键盘上敲下回复。


    【你别碰剧本,让他死】


    之后他立刻合了电脑扔到了一边,,不再管吕应泽的纠结。


    胸口那细微的痒还在挠,温斯年低头一看,轻轻握住了钟毓的手:“在这磨爪子呢?”


    钟毓抬起头,圆圆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无辜:“没有呀,你工作结束了?。”


    “本来也不算工作,”只是被吕应泽纠缠浪费时间而已,温斯年继续追问:“故意的?”


    钟毓抿了下唇,突然向上怕了一点,贴到温斯年耳边轻轻道:“对呀。”


    温斯年定定地看了她两秒,吻了上去。


    这个吻比之前的每一个都要更凶和猛烈,带着无法抵抗的架势入侵她的呼吸,她觉得自己的空气都要被温斯年吞干净了。


    温斯年吻过她的唇角,耳垂,锁骨,停在了她睡衣第二颗扣子前。


    钟毓抬起腿,轻轻踢了下他的大腿:“继续啊。”


    温斯年抓住了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