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争 作品

36. 接吻

    “谁紧张了,”钟毓辩解,“温技师,不要总是跟客人搭话,好好工作。”


    温斯年大笑起来:“好的,好的客人,我马上。”


    或许是知晓现在按摩的人是温斯年,钟毓只觉得后背的皮肤都更加敏感了。


    有手指搭上她的肩膀,沿着脊柱沟慢慢下滑。


    很轻,有点痒。


    钟毓现在是真的不由自主地有点紧张,她的全副注意力都落在了那根手指上,划过肩胛,沿着脊柱,在腰间打一个圈,然后,两只手都握了上来。


    温热的触感。


    拇指在腰窝附近揉按,向上一点点按过去,其余的手指也在用力,揉捏着腰间。


    “客人,感觉还可以吗?”温斯年的声音有些低哑。


    钟毓心跳得好剧烈,明明已经震到好像能通过她的身体传到温斯年的指尖了,钟毓仍然在强撑着嘴硬:“还行啊,还不错。”


    “那就好,”温斯年笑起来,“要给我好评啊。”


    他的手指沿着腰侧流走,似有还无,有些抓不住又抛不开的痒,然后落下,捏住了她的腿。


    离开了浴衣的遮蔽,这下两个人的皮肤毫无阻碍地接触到。


    好烫。


    他只有几根手指在不轻不重地按摩肌肉,很标准的动作,并没有什么轻浮感,只有钟毓自己心脏狂跳,感觉被接触过的皮肤都在发烫。


    他的手又按到小腿,划到脚腕,轻轻握住了。


    钟毓终于忍不住了。


    她坐起身来,喊了温斯年一声:“可以了。”


    温斯年眼里带着笑意:“这就够了吗客人?我的技术怎么样?”


    “挺好的。”


    “真的吗?”


    “真的,”钟毓抿了下唇,“我有小费给你。”


    “小费?”温斯年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他凑过去,“什么小费?”


    钟毓抓住他的衣领吻了过去。


    钟毓身上那种独特又浅淡的香味涌入呼吸,她微微仰着脸,紧闭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唇角划过一点湿润。


    温斯年回揽住她的腰,更深地吻回去,手掌抚过她的耳畔,颈窝,到锁骨。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无人点播的投影屏幕,因为等待太久而自动连播了下一部推荐的影片。


    钟毓有些头昏地推开了温斯年,之前恶补的接吻技巧在实战时完全失去了作用,她还是会忘了呼吸,在接吻时被温斯年带着走。


    而罪魁祸首的手还扶在她的腰上,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晦暗,舔了下嘴唇。


    “进步很快。”他说。


    钟毓多少有被鼓舞到,连软了的腰都挺直了两分,她坐在按摩床上,温斯年站在床边,手指轻握住她的小腿。


    那种轻握似触非触,于是有一种痒从骨骼深层透出来,抓不住逃不掉,钟毓缩了下小腿,眼神在温斯年微微湿润的唇上流连了一下:“要不要……再来一次?”


    可温斯年却罕见地拒绝了,还微微后退一步,错开了身子:“等一下,现在先不了。”


    钟毓一愣,但还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好。”


    她整理了下刚刚亲吻时不小心弄皱的衣裳,看到温斯年的衣领解开了几颗扣子,只剩一颗还在欲盖弥彰地牵制着两片衣服,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腹肌,钟毓有些慌乱地想,这都是她刚刚接吻时弄开的吗?


    虽然她确实想摸摸腹肌是什么手感很久了,但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她很急?


    而且亲得脑袋发晕她都忘记是什么感觉了。


    钟毓略带可惜地好人做到底,帮忙把温斯年的衣扣扣上,对方却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钟毓这次是真的有点疑惑。


    “等一下,”温斯年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些狼狈,“等一下就好。”


    钟毓疑惑不解,百般思索之后,终于在无意地一次眼神下移后明白了为什么。


    ……


    虽然是夫妻关系,但说到底并没有做到那一步,温斯年尴尬到脸都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洗个冷水澡。”


    钟毓的眼神在屋内乱瞟:“啊……没关系啊,这很正常。”


    温斯年已经飞快地卷起浴巾逃跑了。


    屋里太暗,钟毓开了盏落地灯,暖色调的光晕开辟出一小方空间,她打电话订过餐后,就靠在了沙发看那部演到一半的电影。


    温斯年回来时,带着一身冷气,钟毓吃了一惊:“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你这样会感冒的。”


    店里的套餐已经送进来了,温斯年单手拿起一罐可乐,一口气喝了一半才道:“还好,也没有那么冷。”


    钟毓看了他两秒,将床上那条毯子裹在了他身上,又开了空调。


    温斯年执意要靠不披毯子来证明自己身强力壮,被钟毓瞪了一眼后乖乖就范。


    套餐里的牛肉面很好吃,面条弹牙汤底浓郁,钟毓吃着面,看着银幕上的主角走到了人生抉择的关键时刻。


    冷风吹动他的头发,孤寂的夜色里,主角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人生苦短,短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乍然结束,所以我决定选择我想去的那条路,我知道那很难,可能会有许多冷眼,但当走上去那一刻,我已经开始幸福了。”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也聊过职业选择的问题,你还有印象吗?”钟毓突然开口。


    温斯年点点头:“我当然记得。”


    钟毓咬着唇,慢吞吞道:“如果……你当时没有被拍到那张照片的话,会做什么呢?”


    温斯年想了想:“起码会读个研吧,本科的知识太基础了,先读个研,感受一下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做数学研究,如果适合的话就做科研进高校,不适合的话就回家接手公司吧。”


    钟毓点点头,筷子戳破了面汤里泡着的荷包蛋:“我问过身边的朋友,大家都很对未来很清晰,即使没想好做什么的人,也不怕随波逐流,但我不一样。”


    钟毓思考了一下,下了结论:“我比较瞻前顾后。”


    “那个时候没想好做什么,爸妈劝我去做老师,说了很多好处,我不太想去,可是毕业了总该找份工作,那就去吧,坦白来讲,教师是份很伟大很值得敬佩的工作,我愿意把我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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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分享给新一代的孩子们,也愿意传播观点,彼此学习,但好像现实里并非如此。”


    “教学在我的工作里只有很小一部分,有时舍本逐末,更多的时间花在无尽的会议,材料,规则上,看文章不是欣赏和领会,甚至不是和主人公或者作者交流,而是和出题人交流,我有时觉得困惑。”


    “学生被网络谣言中伤骚扰,学校不但不保护,反而当作宣传的卖点,我也困惑。做教师必须清明又理智,尚在困惑中的我要如何点拨和引领一群未成熟的孩子呢?”钟毓看向温斯年,轻声问,“我是不是该离开这个职业?”


    温斯年没有立即答话,他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钟毓的手有些凉,他将水杯塞进她手里,又握住她的手,很认真地回答:“钟毓,崇拜某个职业不一定非要成为某个职业,现实和理想总会有差距,但你的问题不在于这些差距带来的落差,而是你的观念为这些事情而痛苦,那你就不该再继续做下去。如果你想继续做下去,我会帮助你,但你想换份职业,或者再去读书深造,或者单纯地想休息一年,我都更加支持。”


    他说着笑了起来:“如果你犹豫的原因里有经济方面的因素,那希望你完全打消这个顾虑,你床头柜里有我的工资卡,想尝试什么都够,能成为你的经济支持是很荣幸的事。”


    钟毓一愣:“你什么时候放的——”


    温斯年拉住她:“这个不重要,你先说,你在顾虑什么?”


    “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我连一届学生都没有带到毕业,”钟毓有些茫然,“我原来想,至少把孩子们送走再思考要不要离开,这样在中途告别,像个逃兵,学生们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


    但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学校让她换班级。


    “人生总有遗憾,”温斯年说,“如果我是你的学生,在人生许多年后,我只会可惜和你相处的时间太短,但绝不会怨你离开得太决绝。高中生虽然大多还没成年,但已经知道是非对错了,想想我们高中时,会为这种事情而记恨吗?”


    钟毓也微微笑了笑。


    “你说得对。”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其实今天我请假也是因为主任告诉我,学校准备给我换班级了,某个角度来讲,我一直坚持的理由也失去了,所以干脆就此离开吧。”


    钟毓雷厉风行地给王主任发了想要离职的申请,并且快速地在oA系统提了离职申请。


    等待上级确认这行字出来后,钟毓忽然感到一身轻松,她吃了几口面,随意地跟温斯年说:“其实我也不是一穷二白了,刚工作的时候不太忙,我还做过编剧,不过没有跟组,只是改过几稿剧本而已,也在网上写过一点文章,多少赚了一点钱,比做老师多。”


    这是温斯年完全没想到的,他惊讶地放下水杯:“你还做过编剧,什么作品?”


    钟毓笑着不愿说:“你猜。”


    “太坏了,”温斯年啧啧,“快说快说。”


    “猜啊,我直接说多没意思。”钟毓竖起一根手指,点在他的肩膀,将人推开了。


    温斯年挑起眉:“我可不白猜,要有奖励的,猜对的话,可以再亲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