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古辰行和任锦玉在橸都大学的合影。
他微微偏头,从人群缝隙中看着台上的任锦玉。
任锦玉穿着正红色的连衣裙,女孩清纯漂亮阳光。
当程浩军拉起她的手时,古辰行的心脏狠狠的疼了起来。
&34;任锦玉,你真是好样的。&34;古辰行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舌尖尝到了铁锈味,不知什么时候,他咬破了自己的口腔。
他刚从西南边境,执行完秘密任务回来,军装都没来得及换,就接到了任锦玉今天结婚的消息。
更讽刺的是,当初他刚到北城的第一天,程军长就亲自给他安排了这项紧急任务,美其名曰&34;考验能力&34;。
上官赤亦不知何时站到了古辰行身旁,拍了怕他的肩膀:&34;很伤心?&34;
古辰行目光死死锁住台上的两个新人。
&34;我们现在只能祝福。&34;上官赤亦的声音从古辰行身后传来,&34;程团长人还不错。&34;
古辰行喉结滚动,嘴角闪过偏执的弧度:&34;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34;
上官赤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新娘正仰头对新郎说着什么,唇边带着甜甜的笑。&34;可她选择嫁给他了。&34;他轻声道。
&34;未来谁知道怎么样?&34;古辰行低笑,指尖在照片上按出深深的褶皱。
不远处,任美红穿了条藕荷色的连衣裙,画着浓妆。
她看着古辰行痛苦的表情,心里既酸涩又窃喜。
酸涩的是他眼里只有任锦玉,窃喜的是现在任锦玉已经结婚了,古辰行再痴情也得死心。
而她任美红,在这个男人伤心难过时,正好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角落里,上官赤亦看着古辰行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台上幸福的新人,摇了摇头。
礼堂外,古辰行站在台阶上点燃一支烟。
&34;任锦玉,&34;他对着虚空说,&34;我们还没完。&34;
烟头被他狠狠摁灭在手臂上,灼烧的疼痛却比不上胸口的万分之一。
1960年秋·
北城军区家属院
程浩军和任锦玉的小家,贴满了喜字。
任锦玉坐在铺着大红被面的炕沿,手指绞着衣角。
任锦玉身上穿着红色裙子,看着眼前忙来忙去的程浩军。
&34;累了吧?&34;程浩军蹲下身,替她脱下红色小皮鞋。
粗粝的指腹擦过脚踝时,任锦玉触电般缩了缩,却被他轻轻握住脚腕。
任锦玉俏丽的小微红,看着给她脱鞋的程浩军,这个比她大了10岁的男人。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嫁人,程浩军给她脱完鞋,洗了脚。
程浩军把背面上的红枣花生收起来,程浩军自己又去洗了个战斗澡,五分钟不到。
程浩军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板寸头走进来,军绿色的背心还沾着水珠。
他望着炕上那抹纤细的红色身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程浩军看着夕阳西下,他真是没有心思吃饭,他已经把他的战友都赶走了。
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程浩军早早的把所有的门都关好,卧室门他刚刚已经关上了。
程浩军眼中爱意炙热,情不自禁地一把将任锦玉紧紧抱住,顺势滚到了炕里面。
任锦玉娇嫩的小脸又害怕又羞涩,轻呼:“轻、轻点” 同时轻轻推搡着他的肩膀。
程浩军赶忙停下动作,喘着粗气,额头亲昵地抵着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沙哑得不成样子:“弄疼你了?”
任锦玉微微仰头,绿茶大眼与眼前这个热情的男人交汇。
看着他眼中的关切与爱意,任锦玉心中泛起涟漪。
这个男人,从今往后,他们将携手走过人生的漫漫长路。
任锦玉一直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将她视作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全心全意地把她放在心上。
可未来的日子还长,她不知道眼前的程浩军是否真的能做到。
但她愿意去相信,愿意融入这本书里的生活。
任锦玉轻轻摇了摇头,扬起娇嫩的小脸,在程浩军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俏皮的举动,让程浩军闷哼一声,原本就炽热的眼底,被彻底燃起。
这时,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起来:
“锦玉姐姐,我是不是要回避?
锦玉姐姐你要最爱我啊!”
话音刚落,小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锦玉此刻在紧张自己的洞房花烛,哪里还顾得上小农。
她伸手,轻轻抚上程浩军的脸,微微起身,主动吻上程浩军的眉眼。
程浩军浑身一震,眼前这个主动的女孩,是他深深喜欢的人。
这一瞬间,他所有的隐忍彻底失控。
任锦玉身上的红裙,悄然滑落。
程浩军火热的回应着任锦玉,一直奋战到后半夜。
激情逐渐退去,程浩军小心翼翼地起身,拿来毛巾,动作轻柔地为任锦玉擦拭。
他轻手轻脚地将任锦玉捞进怀里,惊扰了怀中的佳人。他又拉过一旁的被子,轻轻盖在任锦玉光裸的肩上。
任锦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程浩军怀里蹭了蹭。
程浩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凝视着任锦玉娇嫩的睡颜。
小姑娘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还有没有褪去的红潮。
程浩军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紧紧抱着任锦玉睡了。
任锦玉是被窗外的太阳晒醒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炕上投下一道光。
她迷迷糊糊睁眼,看着她的新家。任锦玉抬了一下胳膊,浑身酸软,任锦玉从空间拿出植物精华,喝了以后全身舒服些了。
任锦玉靠在炕上,拿起手表看了一眼,现在已经11点了。
此时,院子里传来&34;唰唰&34;的扫地声。
任锦玉裹着被子,扒在窗边,看见程浩军正赤着上身扫落叶。
扫着扫着突然停下,从晾衣绳上取下红色长裙,他还仔细嗅了嗅,那是她昨天换下的,不知道程浩军什么时候洗的。
&34;醒了?&34;程浩军似有所感地回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三两步跨进屋,沾着秋日凉气的手掌贴上她额头:&34;还难受吗?&34;
任锦玉被程浩军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一颤,额头传来的微凉触感让她下意识的向后。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在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的受伤神色时停住了动作。
&34;好多了。&34;她轻声回答,嗓子还有些干涩。
程浩军收回手,转身从桌上的暖水瓶里倒了杯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