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又有抓马事件发生。
她懒得管,一下子倒在床上,手和脑子都无法自控,先在网上搜了一遍阮听鸿的名字,结果什么信息都没,挺符合高干子女的情况的。
她想问徐砚周,阮听鸿是谁,青梅竹马,还是红颜知己,打开手机,又想起他还没下飞机。
这下好了,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忽然,敲门声响起。
她没开门,门自动开了,陈舒宜提着火鸡腿,探头进来,leo从下方钻进,趁她看不见,偷吃火鸡腿的下半部分。
“哎,你睡了没?”
楚璃转身,不想理她。
陈舒宜用刀片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你去沪城吗?”
楚璃一下睁开了眼。
陈舒宜难得聪明,得意一笑,“别装了,我看出来了,你吃醋了。”
“……”
“后天我外婆生日,她在沪城,我跟麟哥借了飞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揍徐砚周一顿?”
楚璃听出来了,她是真嫌徐砚周过太好。
“不用,我相信我男朋友。”
“嘁,装货。”
楚璃:“…… ”
神奇。
这货跟徐砚周一个家里住那么多年,竟然没被徐砚周打死。
“反正我告诉你了啊,到时候你想去,跟我说一声,我手机号留给你了。哎,你要是不好意思,到时候跟我对个暗号,嗯,你就说,你外婆也在沪城,也过生日。”
楚璃无语。
陈舒宜心满意足地关门了,刚关上门,她大声嚷嚷着骂leo偷吃的声音就挤了进来。
楚璃用手抹了把脸,麻了。
让陈舒宜一折腾,她哪还有睡意,想爬起来多加一颗药,药片都放在手心了,又倒了回去。
这药吃得越多,越难戒断。
她不能一辈子做个病患,就算徐砚周能接受她这样,他家人也不能,以后小孩也不能,甚至于,她可能连正常结婚生子都不能。
在自己房里睡不着,她坐在床上很久,抱着枕头,去了徐砚周的房间。
徐砚周那个笨机器人刚充好电,主动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楚璃面朝他的方向躺下,说:“你用徐砚周的声音,给我唱首歌。”
“好的。”
房间里安静片刻,属于徐砚周的、特别的低醇嗓音慢慢响起,他唱的是漂洋过海来看你。
楚璃闭上眼,轻轻打拍子。
不知何时睡去,早晨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徐砚周的早安已经挂着很久了。
她盯着文字,莫名鼻间一酸。
没有缘由的哭,也是病症之一。
楚璃知道不对,而且她觉得这段时间挺好的,在司问棠那边受了惊吓,也没发病。
徐砚周一走,她竟然不适应到这种地步。
她抓了把头发,去卫生间疯狂用冷水冲脸,才将病态的情绪压下去,正常地回消息。
徐砚周是准八点给她发消息的,问她睡得好不好,是不是完整的觉。
她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包,“刚醒,睡得很饱。”
他电话立刻就来了,像模像样逗她,“没良心了啊,第一天有男朋友,还是异地恋,都不想我的?”
楚璃勾唇,心情变好。
“想你干嘛,一想到你就烦。”
“行,你等着的!我孝顺完外公,立马回去收拾你。”
楚璃一听他说孝顺外公,嘴角上扬更大。
“你是去奔丧的,人家那是葬礼,别在葬礼上笑出声来。”
“晚了,我现在就在灵堂后休息室,给你打电话,一听你声音,已经笑出声了。”
楚璃微惊,“你真在灵堂啊?”
“给你拍我表哥的大头照看看?”
楚璃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低声道:“你别胡闹了,死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