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
徐砚周看着她，被噎得一口气没提上来。
视线相撞，楚璃全副武装，不允许自己落一丝下风。
可下一秒，他没一点生气，过来拉她，说：“我刚才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楚璃眼神一晃，满心疑惑。
一会儿一个态度，他到底几个意思。
她一咬牙，狠心甩开他。
“你态度哪里不好？我觉得挺好的！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态度，绝不拖泥带水，清楚明了，效率十足！”
说罢，立刻就要下床。
他堵在床边，她下不去，她转头就准备从另一侧下，可念头一转，又觉得不服，非要从他这一侧下，踹他一脚也无所谓！
好不容易落地，她左右看看，胡乱地把药都塞进包里，转身往门口去。
徐砚周身形一闪，堵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她冷冷抬头。
徐砚周也难受得很，他刚哄好自己，本着侥幸心理，以为能混过去，没想到她炸得这么彻底。
他不确定，这算什么程度的吵架，但知道，不能让她这么走了。
“你要单独回去可以，阿璃，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们有什么可说的？”
“我们怎么没什么可说的？”他急了，提高音量，“昨晚……”
“什么昨晚，没有昨晚！”
她当时脑袋被门夹了，才跟他说那些话。
眼见她要反悔，徐砚周强装镇定都做不到。
他双手抓住她肩膀，放低姿态，认真地看她，“我刚才做错事了，跟你道歉，但是我们的事，你不能不认！”
楚璃有些恍惚，一度怀疑，是不是郭蔷说的过了，他不是那种得到就不珍惜的人，只是偶有不顺心，才没那么温存。
可……
她看看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就是没办法接受，他这样满眼都是她的样子，有一天，有一刻，哪怕是那么一秒，会变得没有她，对她冷漠疏离！
不行！
她一把推开他，头乱得不行，后退两步，如困兽一般，原地打转。
徐砚周上前一步，她立即怒目而视。
他脚步顿住，不敢动了。
楚璃越想越慌，她之前没觉得，生命里没有徐砚周，会对她有多大影响。
现在不同了。
她喜欢他，想占有他，不止一点。
可他呢，不是东西，给她脸色看！
她难受得喉咙发紧，下一秒就要哽咽，强忍着，厉声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出去转了一圈，又觉得不够本了？该做的，能做的，你不是都做了吗？”
“怎么，你还想更进一步？”她指了指床。
徐砚周怔住。
少女如刺猬一般，竖起了浑身的刺，冷冷道：“那我告诉你，不可能了，别说我们现在不清不楚，就算我们清清楚楚了，没个一年半载，我们也到不了那一步！”
徐砚周听明白了。
她以为他忽然回来认错，是因为想跟她……
草。
他低下头，重重地提了一口气。
“我没那么想。”
“我管你怎么想！”她态度更急，看了他两眼，干脆往他这边冲来，要强行出门。
徐砚周让她一脑袋撞在下巴上，疼得发麻，还是用两条手臂抱住她，死活不松。
楚璃脾气上来，跟小牛犊子一样有劲儿，就算挣不开，往他身上拳打脚踢，也够他喝一壶的。
一个宁死不松，一个持续发力。
僵持许久，终于，双双电量告急。
楚璃大口大口喘气，徐砚周确定她放松了，才稍微松开手臂。
下一秒，她就猛地用力，挣脱束缚。
后退，再后退。
她紧紧盯着他，目不转睛，却又视他如洪水猛兽，不想他靠近。
忽然低头，看到手腕上的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