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抬手，握住了一把花瓣和钱。
手臂之后，是和她同样站在中轴先生的徐砚周。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确定，他在看她。
他说，要帮她招魂。
原来如此。
金钱开道，玫瑰铺地。
一夜之间，明告全城。
楚二小姐，今夜返港。
“啊——”
“楚璃！天杀的，你没良心，这种时刻竟然不叫我！”
马场下，楚璃刚才亢奋中出来，忍着不去跟路人抢地上的钱，就接到了郭蔷的电话。
“你应该来的！”她万分后悔，“早知道就先叫你，我不能捡钱，你能！”
郭蔷：“……”
一旁，众人开了香槟。
徐砚周坐在中间，难得亲民，谁来他都给碰个杯。
忽然，一道声音冲出来。
楚璃盯着好几张落在一起的钱，正纠结要不要去捡。
不远处，徐砚周脚步加速，朝她走来，勾着她领口，把她弄到了身后。
她一个踉跄，让司问棠用胸膛给接住了。
陈舒宜炸毛，疯了一样，控诉徐砚周：“你不是人！你气死我算了！你捧她就捧她，公司官号发什么全家福，还带兄妹话题！”
“啊——”
她连手带脚，想往徐砚周这边招呼。
徐砚周单手按住她脑袋，把她给封印了。
“鬼叫什么！”
陈舒宜嚎得更厉害了。
“啊——”
众人上来拉她，众目睽睽的，闹着不好看。
“不好看？还有比他干的事儿更难看的？”
陈舒宜用力吸鼻子，见徐砚周嫌弃地拿下巴尖看她，她不服气地剜了他一眼，忽然后退，指着他大喊。
“舔狗！”
“死舔狗！”
喊完，扭头就跑。
众人：“……”
楚璃站在徐砚周背后，嘴角疯狂抽动。
她不用看，也知道徐砚周脸色不会太好。
果然，他深呼吸了一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识相地撤了。
只有司问棠，啧啧两声。
“都是舔狗，怎么还狗咬狗呢，一点同胞精神都不讲。”
楚璃：“……”
她试图开口，开解一下徐砚周，张了嘴，发现自己是最没资格开解他的。
他这舔狗的臭名声，还是拜她所赐。
她慢了一拍，徐砚周已经往楼上去。
看了眼周围，趁着没人关注，她跟了上去。
徐砚周去了养马场，亲自给dash刷毛。
楚璃走进去，他听到脚步声，也没转身。
忽然。
脸颊上一热。
他略侧过脸，看到一只白色的马克杯。
淡淡的奶味从里面飘出来，不用看，是热牛奶。
他让开一点，没接。
楚璃瞄了他一眼，把自己那杯热橙放下，捧着他那杯热牛奶。
她舔了舔嘴巴，“徐砚周？”
他没回头。
她琢磨琢磨，又叫：“大哥？”
他动作停了下，然后又继续。
楚璃看看他，忽然垂眸，真心地提起了嘴角。
“砚周哥。”
她轻轻叫了一声。
徐砚周扭头了，凉凉地盯着她。
和从前很多次她犯了错，找他擦屁股，他办完了事给她甩脸子，一模一样。
楚璃把牛奶奉上。
男人轻哼，接过了牛奶，丢下马刷，去了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楚璃走过去。
他身子前倾，手肘压在腿上，喝牛奶的同时，吐槽她：“势利眼。”
楚璃在他面前站定，“我哪势利眼了？”
“回来这么多天了，今天对我态度最好。”
“那是因为……”
他仰起头，哼道：“因为我给你花钱了，给你找场子了。”
楚璃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
“先说清楚，我们是谁先给谁脸子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