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人身材比例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刚洗完澡吹干的头发微微微蜷,显得他更加慵懒。
半裸的上身,胸肌、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
阮音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回复对方的话。
向芯雨半天得不到对面回应,语气有些焦急,“姐,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啊?”
阮音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敷衍地回了句好,就把电话挂断了。
向芯雨握着手机,眉头微皱。
怎么这么快就把电话挂了,阮音姐姐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谁的电话?”
宋书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坐在阮音身边,睡袍微敞。
他习惯性地把人抱住,阮音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脸不自觉地红了。
明知她对他的身体贪恋,还要在她怀孕的勾引她。
明知故撩。
她用手背拍了拍脸颊,试图把温度降下来。
缓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身体微动,找个合适的位置靠在他身上,说:“是芯雨。”
宋书屿眉心微皱,垂眸,“打听董一然?”
阮音蓦地抬头,朝他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宋书屿笑了笑,没有立马回答。
前两天,董一然还约了他去彗夜。
他以阮音怀孕为由,推辞了。
后来听沈亦说董一然在彗夜喝的烂醉,原因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因为阮音的妹妹。
董一然和他年纪差不多,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有交到合适的女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人,却因为种种原因被分开。
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作为兄弟,其他的事能两肋插刀,但感情的事他也实在是插不了手。
良久,他才将这件事说给阮音听。
阮音听到后陷入沉默。
芯雨和董一然两个人,是不同的家庭。
况且,就单单是董一然的职业性质,不能照顾好芯雨,不仅是向家的人,连她也会考虑两人是否合适。
“董一然是你兄弟,你是怎么想的?”
宋书屿看着她眼里的较真劲,不禁失笑,问她,“如果我说了帮兄弟,你是不是会觉得我不站你身边而耍性子,生我的气?”
阮音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她眼神忽闪,没看他,“我可没这么说,你少冤枉我。”
他轻笑一声,气息落在他耳根,惹得浑身微痒,闪躲了些。
宋书屿眼疾手快,又把人箍住,阮音挣扎了下,挣不开,索性不动了,安安静静靠在他身边。
“好了,我不会帮他的。”
阮音一愣,抬眸,疑惑道:“为什么?”
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夫妻同心。”
阮音眼神瞬间呆滞了半秒,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面色绯红。
她急忙陷入被子里,将被子扯过头顶,闷闷地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困了,我睡觉。”
宋书屿笑着摇摇头。
结婚多年,她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关了床头的灯,钻进被子,将旁边人的被子拉下,抱着她美美地睡觉。
“所以乔鹿不是靠乔家地关系进来的,而是凭借自己的本事?”
站在阮音办公室的何玉点头,“我去查了当时招聘乔鹿的领导,那人说乔鹿能力不错,在校期间获得很多奖项,只是不知为何回来阮氏当一个前台。”
从前台到行政部的人,这不仅仅是能力强的问题了。
从人际关系上,她比任何一个行政部的人经验都要足。
阮音秀眉轻蹙,“那为什么公司里流传着她是乔家女儿的事情?”
何玉摇头。
“说起来,乔鹿的进公司还比我早两年,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乔鹿是乔家的女儿,并且知道她到处张扬是合作方的女儿。”
“靠实力就能获得的岗位,为什么偏偏要靠家庭?”
想到前几天乔鹿和乔知许两人的关系,阮音眉头皱紧。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乔鹿既然有真本事,那为何不为她所用。
兴许会为阮氏添砖加瓦,阮音勾唇一笑。
“你去查一下乔家乔知许和乔鹿之间的恩怨。”
她总觉得,乔家的两个女儿并不只是是不是在户口上的关系。
何玉听闻虽然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音音,‘舞动’比赛你会来看吗?”
陆南熹在比赛前夕,专程打了电话过来。
阮音想了想,回答:“好。”
陆南熹一喜,“到时候我把谢言礼也带来,你帮我照看一下,比赛结束之后我去找你们。”
“南熹姐姐,你让我去看比赛是假,照顾你儿子才是真的。”
阮音一点情面都不给,直接戳破她话里的意思。
陆南熹看着不远处安安静静看书的儿子,尴尬地笑了两声。
她脑子一转,忽的正色起来,“你都快要当妈妈了,带我儿子也算提前知道养孩子是怎么做。”
怕阮音不同意,陆南熹又继续说,“你看看,我和谢航都忙,之前在浔城开的店也关了,我俩这不是又重新持起事业,孩子跟我到处飞,你看,多可怜。”
那语气,就是使出了全部可怜劲儿。
阮音本就心软,这不,她答应了。
“好吧。”
陆南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她说:“但提前说好了,要是他哭的话,我不会哄人的。”
这点算什么。
陆南熹语气欢快,“不会不会,言礼可乖了,他一定会乖乖待在你身边的。”
听到这话的谢言礼无语地看了他妈一眼。
他知道,他妈又给他找了一个伴。
谢言礼已经习惯了跟着他妈妈到处走,每到一个地方,他妈就会让朋友带着照顾,而她忙着自己的事业。
有时候他总在想,既然对自己的事业这么热爱,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
三岁年纪的他,思想已经超前。
更不用说阮音再次见到谢言礼的时候,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会和其他阿姨一样表面对我好,私底下不管不顾吗?”
阮音牵着他往剧院走,闻言脚步一顿,低头,“什么?”
来看“舞动”比赛的人很多,阮音没听清他说的话,重新问了一遍。
刚到阮音膝盖的谢言礼神情一黯,摇摇头,“没什么。”
还想问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起,对面传来求救声:“阮音,救救我,我不想去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