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阮音身旁的女人,乔知许忍痛起身。
周涵一见到姜茹,急忙去拉人。
乔知许一早就看见周涵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看戏,这会儿看她想要阻止,她想都没想就拂开。
“别碰我!”
周涵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看到她脸上愠怒,瞬间定在原地。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说要把乔鹿手中陆南熹的拿过来。
难道是发现她也喜欢宋书屿了吗?
周涵猛地抬头看她。
“阮音,她是你跟班?竟敢对我下手!”乔知许甩了甩胳膊,又揉了揉屁股。
下手可真狠。
“跟班?”
姜茹比她高,就算是对方穿着高跟鞋,也是需要仰着头看她。
“我更觉得你才像跟班。”
姜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人,眼里透着轻蔑。
乔知许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以为是嘲讽她,瞬间就怒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周涵可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让我们挑拨离间!”
刚才阮音偷偷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她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乔知许是乔家的女儿没错,只可惜,脑子里就是一根筋,被人耍着团团转。
姜茹看着周涵,似笑非笑。
周涵骤然觉得浑身一震,脑袋警铃响起。
她颤着手拉着乔知许地衣袖,小声道:“阮音身边的女人不好惹,我们快走。”
但乔知许坐实了一根筋,甩开周涵的手,“要走你走,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再大庭广众之下打我不成。”
“呵,说你是一根筋,还真是,恐怕是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
乔知许皱眉,“你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要让你把陆南熹给你妹妹的东西抢过来,然后还说你替代你的妹妹,得到陆南熹前辈的赏识?”
“你怎么知道?”
姜茹笑了笑,没说话。
周涵是学跳舞的,这次锦城举办的“舞动”很盛大,她略有耳闻。
乔知许倏地回想起周涵主动来找自己的事情,她猛地看向她,质问道,“你是不是利用我,来满足你的虚荣心!”
周涵脸色突变,又摇头,又摆手。
“我,我没有。”她眼珠子一转,“我都说了,我是来帮你的,我怎么会做出自损的事情呢?”
阮音就这么看着这一幕,原本目标在她们身上,就这么神奇地转移了。
她朝姜茹偷偷竖起大拇指。
姜茹骄傲地抬起下巴。
然后朝她们示意跟上,几人趁她们不注意,偷偷从咖啡店的后门离开。
乔知许看她脸上神情不像假的,勉强相信。
“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周涵连忙摇头,讪讪道:“不敢不敢。”
“你看,她没有骗我,你才是”乔知许转身,蓦地发觉不对,皱眉,“她们人呢!?”
周涵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往她身后一看。
哪还有她们的影子
几人从后门离开之后,来到了商场附近,准备分道扬镳。
“谢谢你们。”
乔鹿看着阮音和姜茹道谢。
阮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句话我才应该对你说。”
乔鹿不解地看着她。
“要不是你今天拉了我一把,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估计就遭殃了。”
乔鹿神情一怔,敛着眼小声道:“你怀孕了,里面还有一条生命,我于心不忍。”
阮音挑眉,“那你在公司时还害我差点流畅。”
姜茹瞪大眼看着她,“你说什么?”
随后又把视线落在乔鹿身上。
乔鹿刚才见识到姜茹对乔知许的手段,她的小臂肌肉线条鲜明,一看就是练家子。
她可不敢招惹,连忙解释。
“我那时候以为阮音是来抢我组长的位置的,我好不容易爬到了行政部,我一定要做出点成绩,好让乔家的人打脸!”
说完,她朝阮音鞠了个躬,“阮音,不,阮经理,当时是我对组长的位置太执着了,害得你差点”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后面的话,阮音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事情已经过去,人都要往前看,不该停留在当时的思想中。
那样的话,活得可真累。
乔鹿猛地抬头,“你不怪我吗?”
阮音摇摇头。
她想到何玉今早给她的资料,看了眼乔鹿,犹豫问:“你当时进入阮氏有靠着乔家走后门吗?”
乔鹿一愣,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为什么。
但瞧见她严肃的眼神,她摇摇头,“没有,我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在行政部,而是公司的前台。”
是她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所以才会渴望组长的位置,得到大家的认可。
可
不知想到什么,她神色一下黯淡下来。
阮音注意到,却没说什么。
临走前,阮音特意叮嘱她手中的东西千万不要给乔知许。
乔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听话应下了。
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阮音改观
姜茹抱着胳膊,靠在路边的大树上,皱着眉看她走过来。
“她都害你差点流产了,你还想帮她?”
午后的阳光稍微有些刺眼,她摸了摸肚子,抬头,透着树叶看斑斓的阳光,微微眯起眼。
“以前是我对她有误解,现在,我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
是因为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人的背景,现在,她知道了,并且觉得,她和芯雨还有些像。
只不过,芯雨比她幸运得多。
想到这,她嘴角得弧度微微上扬。
姜茹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她这闺蜜什么都好,缺点就是乐于助人。
这可不太好,容易惹祸上身。
但那是她的本性,也正因为如此,宋书屿才喜欢她的吧
“姐,我现在改名为向芯雨了!”
晚上刚洗完澡,阮音就接到了芯雨视频。
“为你开心。”
听到对面她欢快的声音,阮音也受到感染,眉眼弯弯。
后面絮絮叨叨又问了一些事情后,芯雨来了一句:“姐,你知道董一然最近怎么样了吗?”
阮音皱眉,“你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自从上次在机场和她分别,她好像就再没见到过董一然。
对面委屈巴巴,陡然间带上祈求。
“我已经好久不知道他的消息了,你能不能和姐夫打听打听他的下落?”
她的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