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是车辆炸开的声音。
瞬间,宋书屿的车被炸成四分五裂。
安肃尘把姜茹扶起来,扭头看向那辆红色的车子,又盯着爆炸那处,墨色寒冷。
要是不是他们来的及时,宋书屿和阮音
姜茹也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声音也颤抖几分,“如果我们来晚一步,他们是不是”
安肃尘将姜茹牵走到车旁边,回头看了眼,果然,那辆红色车子立马炸开。
姜茹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和安肃尘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的情绪都很复杂。
医院里,姜茹正守着阮音醒来。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看着床上的人鼓起的肚子,她摸了摸她微微苍白的脸蛋。
宋书屿到底和贺岩有多大仇恨,竟敢想要同归于尽。
还好她姐妹的命大,除了惊吓昏倒和手部擦伤,其他并没有大碍。
“宋,宋书屿!”
阮音猛地睁开眼,大叫一声。
“音音,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音看着陌生的环境,消毒水的味道,才发现这里是医院。
姜茹将阮音扶起来坐着,递给她一杯温水,才道:“我们刚回去的路上,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响声,以为是哪里的车祸,没想到竟然是你们!”
她想到那个画面,还是心有余悸。
阮音从姜茹那听到事情的经过,倏地拉住姜茹的手,声音颤抖,“宋,宋书屿怎么样了?”
姜茹回神,看到她脸上的担心,犹豫片刻,说:“宋书屿还在手术室。”
脑海中又想起两人的抱着的画面,她补充:“当时要不是宋书屿把你护在身下,你和孩子可能”
说完,阮音放开她的手就下床去,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
姜茹愣了下,拿起地上的拖鞋追了出去,“音音,鞋子!”
看着她打着赤脚不管不顾地出去,姜茹真替她担心。
除了病房,走廊上有其他路过的人看到她头发凌乱,脚上没有穿鞋的样子,纷纷侧目。
阮音不停,姜茹累的喘着气,只好大喊一声,“你知道宋书屿在哪抢救吗?”
听到这话,阮音停下脚步。
姜茹看到,连忙跑过去。
她喘着气给她把鞋子穿上,“你走那么快干嘛?地上凉,万一把寒气传到孩子身上,受罪的还是你。”
阮音下意识捂住肚子。
对,她不能让孩子受伤。
她听话地穿好鞋子,然后问:“姜姜,现在可以带我过去了吗?”
原本安肃尘告诉她不要把宋书屿的情况告诉阮音,但看到阮音慌张的神色,姜茹心软,告诉了她位置。
去到之后,发现手术室已经没人了。
阮音呆愣在原地,急忙把路过的一名医生拉住。
“医生,刚刚手术的病人呢?”
医生一愣,看着她是一个孕妇,手上还有绷带,皱了下眉。
病人的情况他不能随意告知他人,他问:“你和他的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妻子。”
医生愣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神色。
“他已经回到病房了,病房在302。”
得到消息,阮音向他道谢,急匆匆离开了。
“哎,音音,你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姜茹在后面追着,担心道。
医生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302后,阮音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嫂子,你不是在病房吗?怎么过来了?”
沈亦看到阮音,大吃一惊。
他刚回到市区,就听到两人出事的消息,人都还没下车,就往医院赶。
看到宋书屿浑身是血时,惊愕不已。
他在路上就听到了这件事的经过,贺家那小子,胆子可真大。
后来仔细想一想,要不是安肃尘到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我担心宋书屿。”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往病床上看。
他是是趴着的姿势,背部上已经布满纱布,只有显现出来的血渍让她知道宋书屿背部受伤严重。
“屿哥只有轻微的脑震荡,背部都是玻璃渣子,医生说并无大碍,嫂子放心,刚手术完,估计还有好一会才醒。”
沈亦看到她难受的样子,主动让开,又去给她搬了张舒适的椅子。
之后,姜茹和沈亦出了房门,把空间留给两人。
门外,姜茹想到爆炸的场景,问沈亦,“贺岩现在怎么样了?”
沈亦听到这话,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那小子,算他走运,还活着,心这么狠,竟敢在屿哥车上动手脚!”
他一把将拳头打在墙上,“车辆被炸毁,现在连证据都没了!贺岩怎么不去死!”
姜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亲兄弟,遇到这种事肯定会不好受。
她安慰:“既然动了手脚,那就会有蛛丝马迹,贺岩逃不掉的。”
敢惹怒宋书屿的,贺岩还是第一个。
贺家这下惨咯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肃尘那很快就有消息了。”
朝病房内看了眼里面的场景,姜茹叹息一声:“就是音音,还怀着孕,宋书屿还受伤,她肯定很难受。”
沈亦不知想到什么,一拍大腿,“坏了!这事陈奶奶肯定知道了。”
两人对视一眼,刚想说什么,陈桉的声音闯入。
“我的孙子在哪?谁把我孙子搞成这样的!还有我的孙媳妇,是谁!”
姜茹眼皮一跳,连忙上前。
要说陈奶奶哪里好,那就是护短,但也说不好吧,还是护短。
她要是知道宋书屿被贺家伤成这样,会直接杀去贺家。
到时候,贺家和宋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场景,他在五年前就见过一次,还是在珉城的时候。
“奶奶,他们两个都没事。”姜茹看她一副要去找人干架的架势,连忙解释。
陈奶奶年纪挺大,但是不服老,虽然偶尔瞌睡,但她的气势和年轻那会儿一摸一样。
“真的?”
陈桉眼神犀利地看向沈亦,就像能看透对方心中所想。
姜茹一直再给他使眼色,但沈亦招架不住,他怕陈桉告状到他家里撒谎,那就不只是跪祠堂那么简单了。
他心一横,眼一闭:“屿哥为了保护阮音,伤的比较重。”
说完,他低头,不敢看陈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