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生二回熟,短短不到一年间,安生作为天子近臣的第三次出巡开始了,承德帝带着百官送行,此等恩宠,如此殊荣,世间仅此一份!
承德帝激励了一番,安生先是跪谢隆恩,然后接过赐酒,一饮而尽。
饮毕,安生站起身来。
今日的安生身着象征钦差身份的绯色长袍,他自承德帝前起身,缓缓转身,然后向前走了两步,明明他身形不算伟岸,长相也并不出众,可当他走上前来,他一个人的气势便压住了在场成千上万人。
大家不自觉的的屏住呼吸,看着他轻扬下巴,细眸微眯尽显狠戾,嘴角勾起猖狂不羁的弧度,那副狂妄自大的嚣张气焰简直冲破天际。
他的狂妄让人不自觉的心惊胆寒,但同时也让所有人感到忌惮钦佩,还有恐惧。
只见他嘴唇上下张合,尖锐的嗓音不大不小,却清晰的落入众人耳中。
“出发!”
接着,安生翻身上马,众人紧跟其后。簇拥而上,队伍便浩浩荡荡启程了。
……
此时的阿梅正坐在马车之内,她撩起车帘,望向安生的眸中尽是星星点点的璀璨,宛如星河生辉,尽是崇拜又自豪。
阿梅突然想起一句诗。
提笔安天下,跨马定乾坤。
如今谁人不知,内行厂指挥使安生,当世权阉,权倾朝野,只手遮天,阿梅自然也也听说那些议论夫君仗势欺人,如何嚣张跋扈的传闻,可那又如何,在阿梅心中,夫君文书可定国策,武备能平动乱?,最是能耐!
如今此情此景,阿梅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澎湃起来,这是她的夫君啊!
哼,夫君是太监又怎么了?这世间的男人,谁还能比他的夫君更厉害!
……
队伍一出京,安生便下马回到了那辆最为豪华气派的马车之中。
安生对上那笑靥如花的小脸,原本阴翳的神情瞬间土崩瓦解,他勾了勾唇角,搓着手哎呦一声:“冻死咱家了,这大冷天的还得骑马,真是受罪!”
阿梅连忙将怀里的手炉递给夫君,接着不知为何对着安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安生接过手炉暖着手掌,一脸宠溺,柔声开口:“夫人笑什么?”
阿梅摇摇头,却还是抿着嘴笑:“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开心啊!”
安生微微挑眉,待手暖的差不多了,这才握住阿梅的小手,然后双臂一提,将阿梅整个人抱进自已怀里,他弯弯唇角:“哦?那夫人给咱家讲讲什么事这么开心?”
阿梅乖乖的坐在夫君的大腿上,主动攀着夫君的脖颈,笑的眉眼弯弯,可爱又柔软,认认真真道:“阿梅觉得,夫君一下子从执掌生杀大权的,十分威严气派,威风凛凛的钦差大人,一下子变成了独属于阿梅自已一个人的夫君呢。”
安生笑容扩大,突然伸手捏了捏阿梅的小鼻子,眸中柔情似水::“这有什么好笑的,咱家本来就是阿梅一个人的夫君呀。”
阿梅抿着嘴摇头,诚实道:“不光如此,就是刚刚夫君的模样,实在是和在外面那副官老爷的架势反差太大了,阿梅觉得好有点好笑呢。”
安生无所谓的挑眉,哼笑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咱家自然不能将那外面的做派带到家中,咱们夫妻一体,随性自然就好。”
阿梅甜甜的嗯了一声,水灵灵的眸子对着安生一眨一眨。
“除了好笑,阿梅心里更多的是觉得好欣喜好幸福,夫君,夫君夫君!”
“嗯,怎么了?”安生应着,心情愉悦,为这权势加身,为怀有娇妻。
“夫君刚刚好威武,好厉害,真的真的老有本事了!阿梅好喜欢啊!”
安生嘴角上扬,眉头一挑,自得之意毫不掩饰:“是么?”
阿梅重重点头,眸光闪耀:“是,是是!”
安生突然俯首在阿梅脸颊落下一吻,待阿梅娇羞之际,又在她耳边吐息,声音带着低沉诱哄:“那夫人告诉咱家是有多喜欢?”
温热黏糊糊的湿气,灌入阿梅的耳朵,带着那种撩拨的暧昧意味,引得阿梅忍不住颤了一下身子。
她转头娇嗔着瞪了安生一眼,又无比真实的坦露心迹,软软开口:“阿梅对夫君的喜欢有很多,非常多,特别特别的多,多到什么东西都盛不下,夫君,你……”
阿梅的话还没说完,安生就掐着阿梅的下颚吻了上去。
他的吻暴虐又疯狂,顷刻间便夺走了阿梅的呼吸,恨不得就这么将怀里的阿梅给吞下去一般。
阿梅逆来顺受般承受着安生的掠夺,直到整个人软弱无力,嘤咛出声,安生这才将呼吸还给阿梅。
阿梅急促喘息着,待恢复力气,她又伸手攀上安生的脖颈,安生垂眸,却见阿梅此时那水润漆黑的眸子异常明亮,润嘟嘟的小唇儿一张一合:“夫君这般霸道,阿梅也是好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