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全部解决的时候,一整夜没睡的乔染秋已是困倦不已,冯亘便安排管家给他们结了余款、并带着他们去休息,允他们再在府中留一日不说,给叶寻舟也安排了一间客房。;?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一觉下去,乔染秋再醒来时,已近黄昏时分。
而起床后,乔染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的师兄方栩——
之前困倦,她也来不及思索其他,但养精蓄锐之后,她便不得不考虑考虑之后的去处。
原本乔染秋和师兄只以为,师父是像以往一样,不知去了哪里玩乐,于是便计划着用辛苦挣来的余款钱去附近最大的城市——隔壁棠安州的州府棠安城逍遥一番,棠安热闹繁华,中秋时还有闻名远近的灯会集市呢!
可师父却可能是陷入了危险之中……
那他们恐怕就得先回家去,首先看看师父可曾往回走,若是没有,恐怕还得收拾收拾东西去寻师父的踪迹。
是以乔染秋这番,便是去寻师兄商议的。
且关于叶寻舟的事情,她也得和师兄好好说上一说。
好巧不巧,刚一出门,乔染秋便看到方栩正跨入客院,低头看着手上不知写了什么的纸笺,且乔染秋觉得,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许严肃。
想了想,她立刻抬起手来挥了挥:“师兄!”
方栩抬眼,一看到她,立刻便向着她快步行了过来,才刚靠近,还不等乔染秋开口,方栩便急匆匆说道:“就在方才,师父有信送到这里来了。£¥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信?”乔染秋一愣,而后瞬间明白,原来方栩方才在看的便是那个。
与此同时,方栩也将手中的纸笺递了过来,一道递过来的还有一个信封。
信上确是师父廖书妤的笔迹,乔染秋绝不会认错。而信的内容也很简单,上头只有四个字:
勿回樟徊。
莲桥州的樟徊县,便是他们师徒三人的居所所在之处。
这叫乔染秋有些惊讶,她反反复复将那信纸和信封看了许多遍,然而纸上确实只有这四个字,而信封上除了“菱泽州织林县县城,冯亘宅,方栩、乔染秋亲启”外,也再未写其他。
“这是从哪里寄过来的?”乔染秋问。
“冯府的人转交的,说是送信人是私驿的人。”方栩皱着眉头道,“还是加急的信件。”
“这么舍得?!”乔染秋本正要将信交还给方栩,闻言后却是一惊,“等等……寄来这么一封信,师父她……不会是惹上了什么麻烦吧?!毕竟昨夜已能确定,师父定和人在卧岚山庄里产生过交锋;而她未按计划来此,定能猜到我们这几日恐怕还在织林、会替她来完成这捉鬼的活计,是以才将信送了过来,她让我们莫要回去,没准是怕人去寻我们的麻烦!”
“我也有此怀疑。eeu?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方栩点了点头,“就是不知她惹上的是什么人,如今又去往了何处……我今日本是打算与你说,要不先莫去棠安了,回樟徊看看师父可会回去避避风头,可若是如今这情况……恐怕便回不去了。”
“那师兄你是打算……?”
“一会儿我去驿站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信从何处而来,不管能不能问到,之后都去找师父。”
“可若没问到……咱们去哪里寻?”
“不是咱们。”方栩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去寻便够了,你寻个安全处,好好待着。”
“你一个人去?”乔染秋一愣,而后立刻有些不满,“为什么?!”
“你平日不好好练剑,眼下还是一身三脚猫的功夫,用开刃的剑甚至还可能误伤自己,师父的剑法虽称不上强,防身总归没有问题,如今她陷入此种境地,说明敌人不可小觑,你去了,若是叫对方寻上麻烦怎么办?”
乔染秋闻言一哑。
方栩说得……确也是事实,她自从穿越到此后,因实在不习惯打打杀杀,人又马虎,剑招学得着实不行,她本想着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危险,有什么事也有师父师兄顶着,再不济,她那仵作的工具里,不也有些匕首、剪刀之流的器具,用来防身也不是不行啊!
可若真碰上了厉害的,那乔染秋确实没有信心应付,强行跟着去,甚至还可能成为方栩的负累。
想了想,乔染秋只能叹了口气:“好吧,刚好叶公子也不会武,那我便暂时和他一起。可我们也不能回樟徊,又能去哪呢……?”
“要么便回惠梁,要么便寻个——”方栩本是下意识回答,然而说着说着,却是觉得有些不对,眯了眯眼睛,望着乔染秋,“你要和那个叶寻舟一起留下……?”
“不然呢?”乔染秋眨了眨眼睛。
“你为何要同他一起?”
“人家什么都不记得,我又答应了先让他跟着,当然便先一起留下啊。”乔染秋理所当然地道,“而且我说过,只是暂时留他,等他想起以前的事情,自然要让他走的!且若是有他在,还能帮我打点一番杂务呢,我帮了他那么多,他感谢感谢我,难道不应该吗?”
当然了,真正的原因自然是……若师兄执意不带她寻师,那留叶寻舟和她一起,倒也方便她试探和雪耻!
“你——”哪知方栩闻言一噎,眉头是瞬间皱紧,“我本还想说,要么便回惠梁,要么便寻个其他你喜欢的地方,但若要加上那小子,我不同意。”
“为什么?”这下乔染秋是真有些不解了,叶寻舟……应该也没惹到方栩啊?
“师父刚出事,他就出现了,出现得还那么蹊跷,我怎可能单独留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方栩沉声道,“且不说我依旧对他失忆一事保持怀疑,即便他如今当真失忆,之后他恢复记忆时你又该如何?无论如何他都是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若我在你身边也就罢了,若我不在,我便定不可能放心。”
“也不至于吧……?”乔染秋有些无奈,若论心理年龄,她还比师兄大上近十岁呢,怎么如今被形容得……倒像个小孩子似的,“我都已十八九岁了,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倒也不必吧?照你这么说,就算只我一人躲着,若哪日又遇到类似的人,也一样有危险啊?”
“你说得对。”方栩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还是跟着我一起去寻师父吧,虽说师父究竟惹了什么人还不知晓,但只要我们小心行路,对方想找上门来恐也没那么容易,我护一个你应当没问题。只是眼下师父失去踪迹,你我自顾不暇,那个叶寻舟就莫要跟着了,这两日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在城中替他寻个医馆,让大夫瞧瞧他脑子能不能治好,就这样,便都已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师兄,咱们之前不是还说,若他是与师父交手的人,得等他恢复记忆后问出师父的情况吗?如今若直接分开,那意思是……便不问、不查了?”
话音落下后,方栩皱着眉顿了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眼下又不确定他能不能想起,更何况他也说了,他是打不过的那个,便是想起来了,能提供的线索有没有用也不好说,若时间充足,打探一二也未尝不可,但眼下情况危急,便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