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比赛要迟到了。”
江莱去阳台取来了他的鞋子,找了个塑料袋装好给他:“加油。”
“你不去看我比赛?”
“我就不去了。”江莱浅笑道,“没什么悬念,你肯定会赢的。”
苏扶墨闻言有些飘飘然:“嗯,还是小豆芽有眼光。”
一个人在家的这几天是江莱重生回来之后最自在的几天,她唯恐因为假期让自己生了懈怠,每日还是保持着上学时候的作息。
才三号,她的假期作业已经全部完成。
那如同小山一样的卷子,做起来原来这么快啊。
傍晚的时候,她囤的泡面跟榨菜吃完了,不得不出门再去采购一些。
上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她一出门一股冷风扑了过来,叫她不由得裹紧了外套。
路过一个包子铺的时候,她远远就闻到了香味,看着刚出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她不由得想起了徐依依妈妈做的大肉包子。
素包子五毛一个,肉包子一块。~小?税*宅- ¨追¢罪.辛¢蟑!节?
江莱买了一个肉包,刚出笼的包子握在掌心有些烫,她咬了好几口才吃到馅儿,感叹不及徐依依妈妈做的包子好吃。
街转角就是一家便利店,江莱进去买了几包方便面,算算日子,又拿了两包卫生巾。
放在柜台让老板结账的时候,温贺年推开门进来了,挂在门边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江莱。”
江莱转过头,朝着温贺年笑了笑:“你也来买东西吗?”
他们住得近,只隔了几条街,不知道为何上辈子不如这辈子碰面的次数多。
“嗯。”温贺年点头,看到柜台上的卫生巾,他脸有点泛红地移开了目光,“那天你还好吗?苏扶墨来接你了?”
江莱不知道他怎么知晓苏扶墨来接她的事情,点头说道:“是啊,他来接我的,我没事。”
“那就好,苏扶墨他……是个不错的朋友。”温贺年浅浅地笑着,“我来买醋。”
他朝着后面的货架走去。
在杂乱的货物中,他的脊背挺直,背影如同松柏。′比¨奇?中-雯?惘, .首′发′
江莱结了账出了便利店,走了几步后面又传来了温贺年的声音。
“江莱,你的qq多少,我没有带手机,我回去加你。”
江莱这才发现,他们之间没有留过任何的联系方式。
她报了自己的qq号,问道:“能记住吗?”
温贺年只是笑了笑,虽然戴着眼镜,不过镜片后面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他晃了一下手上的醋:“我得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
“好。”
晚上的时候,江莱收到了温贺年的好友申请,网名一个大写的“w”。
系统默认的卡通头像,qq空间里面也是一片空白,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过。
江莱又看了一眼他的主页,不是小号,或许他并不喜欢将自己的隐私或者喜好表露在网络上。
这跟苏扶墨是两个极端,苏扶墨极其自恋,他的相册里面全部是都是他的非主流自拍照,屁大点事情都要发表一下,还有一个中二的网名,叫孤独的狼。
江莱没有想到二叔江成功会在晚上的时候突然到来。
她那个时候刚帮秦婆婆搬了一袋面粉回家,拿着秦婆婆给的一个鸡蛋糕啃着,看到门前的男人愣了一下。
男人得挺高,接近一米八,很清瘦,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跟老实木讷的江胜利截然不同,难怪奶奶会偏心这个小儿子。
“二叔?”
江成功转过头来,淡漠地扫了江莱一眼:“你爸妈呢?”
“旅游去了。”江莱淡淡地说道,“你要是找他们有事的话,得等他们回来再说。”
“旅游?”江成功扶了一下眼镜,眼中露出一抹妒恨来,“他居然还有钱去旅游!”
他此前打电话委婉地跟江胜利借钱,他从妈的嘴里面知道大哥的工资卡如今握在自己手上,但是大哥从此含糊其词,不答应借给他,所以他今天专门上门来,想要逼一逼江胜利。
有钱去旅游,居然不借给他!
“开门。”江成功沉默了一下命令道。
“我爸妈不在家,你进去了也没什么用,你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再来吧。”
“我让你开门,啰哩八啰唆什么呢。”江成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难道他们不在家,我还不能够进你家大门了?”
江莱眸色沉了一下,拿出钥匙开了门。
“二叔,请进吧。”
江成功沉着脸入内,往沙发上一坐,对江莱发难:“听说你上回子对你奶奶动刀子了?我们江家怎么有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还读书呢,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了!”
“二叔,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咱们都心知肚明,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惺惺作态呢?你倒是满口的仁义道德,肚子里面打的什么主意,你知我也知,要不然奶奶从哪儿认识什么李厂长呢?”江莱讽刺的一笑,“我没有将这件事情闹大已经顾着大家的脸面,本来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你非得旧事重提,二叔,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江成功气得站了起来,咬着后槽牙,“你这个狗东西,怎么跟我说话呢!”
“二叔嫌我说的话难听,怎么不嫌自己做的事难看?”江莱哼了一声冷冰冰地笑着,“你在外面装模作样地做着你的生意,我安安心心地上着我的学,咱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偏偏黑了良心,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还以为我像以前一样任你们搓扁捏圆吗?”
“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李厂长是什么人,没有我的面子他能来相看你?想嫁给他的小姑娘一大把,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就知道自己配不配了。”江成功亦是冷笑连连,“也就是我还当你是侄女,想要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以为你父母是什么货色,他们能给你找什么好的?上次想要把你嫁给傻子的事情谁人不知?”
“二叔把自己说得跟个毫无私心的圣人一样,显得我不识抬举。我的事情不劳二叔你费心了,你要是有那个闲心还是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把账还了。”江莱冷声道,“我要休息了,二叔,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