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捉到了他与她

022 捉到了他与她

看到范秋生、贺小梅,何山怔了一下,然后啧啧几声:“范瘸子,他们前脚吵架,你后脚就插一竿子,行啊!”

“何山,你什么意思?”范秋生就是一懵。?2/咸¥`x鱼/|看`书£网??? |首,发$

“范瘸子,现在没时间跟你理论。”何山马上变笑脸,对戴嗲说,“老戴,来了两个壶天客,高价收仔猪,卖吗?”

“卖肯定是卖,只是、只是……”戴老汉有些为难,“我、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价,只能下一批了。”

何山冷笑一声:“什么谈好了价,不是还没卖掉嘛。货比三家,价也要比三家,谁出的价高你就卖给谁。”

好好的队长不当,到这里抢别人生意!

范秋生心中一恼,正要插话。老鳖止住他,说:“何贩子,你出个价。”

何山与两个客人走到猪栏前,细细看了下里面的仔猪。然后,何山伸出右手,一个猪贩子也伸出右手,用擦汗的毛巾盖着两只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确定统一的价后,何山说:“老戴,如果论斤买,你肯定吃亏,我们论头买,23块钱一头,怎么样?”

戴老汉说:“他们的是25块钱一头。”

何山听了,脸色就是一变。他搞不明白,就周边县市的猪贩子,他出的价绝对是最高价了。25块钱一头,范瘸子赚什么?

蓦地,何山明白了,说:“范瘸子,罗望桥前天和老婆吵大架,你今天就带着他老婆跑。奸夫淫妇,啊呸!”

原来是这层意思!

范秋生从没想过,被说了个哑口无言。_k?a.n?s_h`u,p¨u\.*c~o·m¨一时半会,他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贺小梅的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她瞅见一旁有一把搅拌猪食的叉子,顺手拿起叉子,指着何山,说:“何山,你再污蔑我和范秋生,我和你同归于尽。”

见贺小梅一副拼命的样子,何山不敢再说什么,急忙溜出猪栏屋。两个猪贩子见情形不对,也出了猪栏屋。

范秋生给了戴老汉100块钱押金,叮嘱他明天上午把仔猪挑到六桥,再结算剩下的75块钱钱。

种田人缺的不是气力,戴老汉一口应允。

范秋生出了猪栏屋,准备和老鳖去下一家。不料,老鳖不见了踪影。

贺小梅指着来的方向:“老鳖走了,似乎很生气。”

什么情况?

范秋生顾不得多想,急忙小跑着,一瘸一瘸地追。贺小梅见了,也小跑着追赶。

出了冲,俩人才看见老鳖的背影。范秋生又小跑了一段,才追上老鳖,气喘吁吁地说:“老、老鳖,我、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告诉你啊,贺小梅是我上下屋的邻居,她找了一个上门丈夫,关系不好。前几天,她被家暴了。我知道,都是贫穷惹的祸,就想着帮他俩。不料,他丈夫一气之下外出挖煤了,我只好陪贺小梅做这个生意。”

讲了这么多,老鳖才停住脚步,看着范秋生,说:“是真的?”

范秋生举着手,发誓说:“我要是撒了谎,天打五雷轰。??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贺小梅也撩起头上头发,说:“老鳖哥,你看,这就是上次留下的疤痕,还没好呢。”

看样子是真的!

“对不起,我误解了。”老鳖终于缓和脸色,“还有五家仔猪大户,货也可以,价钱不会比戴嗲的高。”

范秋生松了口气。

因为有老鳖做经纪人,接下来的生意很顺利。范秋生又收购了34头,加上之前的8头,总共收购了42头,要付1050块钱。

除了老鳖的佣金,范秋生可以赚108块钱。他留下42块钱,把剩下的66块钱全给了贺小梅。

拿到这么多钱,贺小梅手都颤了。她急忙数出24块钱,塞给范秋生,说:“秋、秋生,我没出多大气力,拿42块钱,占了大便宜。”

“小梅,你拿着,这钱本是给你们夫妇俩赚的。”范秋生说什么也不依,硬要还给贺小梅。

两人推来推去,谁也不接。

老鳖做中间人,说:“范老弟,你是能人,多去拉这样的大客户。我和贺小梅就帮你跑腿,赚取佣金。这钱,你们别相互推了,存我这里,就当伙食费,饭时保证有你们饭吃。”

这主意可以,两人不再推让,干脆留下,吃了晚饭。

毕竟是开饭店的,老鳖炒的菜,就是不一样。特别是那道青椒炒五花肉,油光闪闪,就着酒吃,味道真是一绝。

范秋生说:“老鳖,你这手艺,把店开到城关镇,肯定大发。”

“真的?”老鳖眼睛发亮,很是向往。

范秋生啧啧几声,说:“那肯定的,这道青椒炒五花肉,绝对是味道最好的,赛过人民饭店的大厨。”

“等我老婆成了省城人,我就把饭店开到省城去。”老鳖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筷子五花肉,美滋滋嚼着。

述民很懂事,饭前摆碗筷,饭中装饭,不要大人喊。 老婆成了城里人,述民两兄弟也是城里人,老鳖去城里开饭店,赚大钱,送两个孩子读书,小日子肯定过得爽。范秋生由衷地替老鳖高兴,不觉多敬了几次酒。

吃完晚饭,不觉是晚上八点多了。

幸亏是月中,晚上有月亮。范秋生醉醺醺地骑着自行车,沿着车道,载着贺小梅,往家里赶。

贺小梅坐在后面,心潮澎湃,却默默无语。

她和范秋生是上下屋的邻居,小时候一同上学,长大后一起出工,有感情基础。范母曾经托媒人求过亲,但因为家里太穷,范秋生又是瘸子,贺母坚决反对。

贺小梅长得高挑,模样漂亮,范秋生自觉配不上,也不想去做上门女婿,渐渐地少了来往。后来,贺小梅招了上门丈夫,生了女儿,两人就更少了来往。

想到范秋生的好,贺小梅不觉有些后悔。

不过,这些事都是贺小梅与原主范秋生之间的事,和重生范秋生并没有关系。所以,重生范秋生并不知晓过完。见贺小梅沉默,他不由问道:“小梅,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呢。”贺小梅支吾着,急忙遮掩,“秋生,明天还是我来六桥,你甭来了。”

范秋生咦了一声,说:“明天要租一辆手扶拖拉机,还要帮着装车,你一个人,怎么行?”

贺小梅说:“老鳖哥在家,他可以帮忙呢。”

那倒也是!

范秋生不再坚持。

沉默了一会,贺小梅说:“秋生,嫂子好吗?”

新婚夜让我睡柴房,拿着剪刀想自杀,这算好吗?但那是有误会,现在不是这样子了,对我还是温存的。想到这,范秋生说:“好呢。”

“我就知道,何山他们是胡说。”

“何山就是不怀好意,见不得别人好。”

“你得防着他一点,当心他背后使袢子。”

“我行得端走得正,不怕。”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到了村口。不到500米了,范秋生一阵兴奋,加快了车速。

“哐当”一声,马路上突然出现一条沟,自行车前轮一抛,整个车身扬起。范秋生猝不及防,连人带车,栽倒在地。

范秋生从地上爬起来,见贺小梅还倒在地上,急忙去扶。

突然,几个人从马路一旁的小坡后面出来,用手电筒光照着范秋生、贺小梅。

“好你个范秋生,竟然勾搭我儿子的女人,你还有没有王法。”说话的,竟然是罗望桥的母亲。

在罗母身旁的,是罗家的几个亲戚。他们一哄而上,揪住范秋生、贺小梅,反绑着他俩的双手。

不远处,何山躲在一棵大树后,偷偷看着,脸上露出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