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瞬间炸毛。¢d¢a¨w~e-n¨x+u′e′x*s¨w!.~c/o?m,
“你别乱动,现在伤口上方的血管都已经被扎紧了,所以毒素才没有扩散,你如果乱动的话,血液循环加快,对于你一点点的好处都没有!”
霍松岭讪讪地点头,上马准备收队。
顾若看见楚达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含期待地问道:“怎么样?问出来是什么毒,如何解毒了吗? ”
楚达垂头丧气。
“没有,那些人都说不知道,我重点审问了那个梓粟,都快把他给打死了,但他就是什么都不肯说,简直要气死我了!”
“别着急,你带着士兵把你们头送回军营,送到军医那里,给我留下四个人和梓粟,我要亲自审他。
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楚达呆了呆,忽然抱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一个哆嗦。
头的娘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吓人啊!
之前他看见头的娘子的时候,心里还在暗暗奇怪,这么危险的事情,头为什么会让他这个漂亮的小娇娘来做,万一受点伤可怎么办!
结果现在楚达算是看出来了,头的娘子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娇娘,刚才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让他这个正了八经的士兵看着都觉着心底一寒,浑身的毛孔在那一瞬间全部打开了。°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他不敢耽误时间,按照顾若的吩咐,留下来四个身手好的士兵,余下的人则是带着山匪,和他们一起回军营。
顾若先去看了乌塔的尸体。
他确实已经被扒光,身上的衣服被扯成碎片。
这里肯定是没有解药了。
于是她转悠到了梓粟的身前。
梓粟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两只眼睛肿的就剩下一条缝隙。
看见眼前有人影闪过来,梓粟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不是孬种,解药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对你们说,你们就死心好了!”
“是吗?那是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不过你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是不是看着乌塔死了,你恨我们恨的牙痒痒,抱着绝对不会让我们得逞的心思?
你既然这么想要去陪着他去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顾若对着四名士兵摆摆手。
“咱们先玩点轻松的。把绳子绑在他的手腕上,绑在马鞍子的上面,先拖他几圈。”
“是!”
鹰嘴崖的周围都是一些细碎的小石子和砂砾。
梓粟被绑在马后面,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出来什么。¨c?n_x.i!u?b¨a¢o+.\n¨e!t.
但是随着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梓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倒在地上被马儿拖着跑。
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后就被磨碎了。
粗粝的石子从梓粟的皮肉上划过,带给他一种凌迟一般的痛苦。
这么跑出去一段之后,他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哀嚎求饶起来。
顾若并没有马上让士兵停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直到梓粟的哀嚎声越来越弱,顾若才让士兵停了下来。
梓粟浑身血淋淋的,即使马匹已经停了下来,还抱着自己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实在是太疼了!
“现在想好了吗?想不想和我聊一聊关于解药的事情呢?”
梓粟翻滚了一阵,身上的疼痛稍有缓解,终于是停了下来,挑着眼睛去看顾若。
之前他对顾若馋的不行,一直想着等到并蒂赤灵芝拿到手之后,就把这个小娘子带到山上,好好地玩上个一年两年,等到玩腻了之后,就卖到窑子里面去换钱。
可是现在他对顾若是半点的想法都没有了。
她还是那么漂亮,看上去娇俏可人,比他们本国那些肤白貌美的少女都要好看。
但是现在,她变得面目狰狞,就好像是地狱里面爬上来的恶鬼,只要自己说个不字,下一刻,他就会割开自己的喉咙,刮下之的皮肉……
梓粟因为疼痛,思绪有些发散,半天都没有回答顾若的话。
这样显然是激怒了顾若,她对着士兵招招手,示意他们拎着梓粟来到一条河边,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的头按进了河水当中。
冰凉刺骨的河水接触到梓粟的皮肤上,让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使劲地挣动了几下,但是毫无作用。
冰冷的河水顺着他的鼻子喉咙灌进肺里,而最让他痛苦的,还是那一股濒死的窒息感。
梓粟身下一热。
他失禁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的时候,士兵抓着他的头发,又把他的头抬出了水面。
空气涌进鼻腔喉咙,是他之前从来都想象不出来的清甜味道。
他痉挛一般地呛咳着,刚觉着呼吸畅通了一些,士兵又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头重新按进水中。
如此反复三次之后,梓粟彻底崩溃。“我说! 我什么都说,不管你问什么我都说,求求你千万不要再折磨我了!”
顾若点点头,示意士兵把梓粟带过来。
梓粟浑身水淋淋额的,就像是一条落水狗。
他匍匐在顾若的脚边,也顾不上自己的喉咙、鼻腔和肺叶都在撕裂一般地疼着,忙不迭地说道:“钢针上面淬的是玉陀螺毒,是我们那里特有的一种毒素。
中了此毒之人一开始的症状是伤口处发麻,随着毒素深入身体,麻痹的感觉会渐渐蔓延到全身,半个月之后,中毒者浑身僵硬,喉咙也无法再度呼吸,最后会因为喘不过来气而死亡。”
顾若想了想。
梓粟所说的这些诶症状,确实符合霍松岭的症状。
“这种毒有什么办法解?”
“有有有……有一种叫做松泥的东西,敷在伤口上,就可以把所有的毒素全部拔出来。
只是这松泥的要求很高,必须是蓼松的松针捣成的泥,别的都不行。”
“哪里有这种蓼松?”
“在鳌峰谷!”
顾若看着梓粟的样子不似说谎,当机立断。
“将他带回军营!”
霍松岭的伤又被霍军医处理了一番。
霍明义对于顾若处理毒伤的手段十分赞赏。
正是因为她的处理,现在所有的毒素都被控制在伤口周围一小片的地方,并没有向其他的地方扩散。
他发现自己都快要四十岁了,但是在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子的身上,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之前他就学会了顾若缝合伤口的手法,发现比自己之前用的好用很多。
而今天霍松岭的毒伤,霍明义自问自己处理的肯定不如顾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