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死死地抓住霍松岭的胳膊。·`?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松岭别动,也不要激动,尽量保持平静的心率,我看看你的伤!”
霍松岭也觉察出来自己身体不对劲。
那小小的一枚钢针,按理来说不可能会对他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但是他现在却觉着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正顺着左臂钢针刺中的位置向着四周蔓延。
这让他有一种特别心慌的感觉。
他觉着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不受他的控制了。
霍松岭今天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轻便的夹棉骑马装,并没有穿戴软甲,钢针特别的锋利,轻易地就穿透半棉的衣服,深深地没入皮肉之中。
顾若扶着霍松岭来到旁边一片空地的上面,取出一把匕首,将伤口处的夹袄和中衣划开,露出里面的皮肉。
一枚钢针造成的伤口几乎看不见,但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被钢针刺伤的皮肉附近已经变成了乌青一片。
钢针上面淬有剧毒!
“这上面果然有毒,而且看起来还是剧毒,松岭我们等不到回军营处理了,我在这里给你疗伤!”
霍松岭已经感觉出来这毒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功,不过为了安抚顾若,他还是笑着说道:“那我这一身的肉可就交给你了,你放心大胆地弄就行。£?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这毒素相当厉害,万一没有法子,我就砍了自己的胳膊,到时候能不能活,都是我的命,与你无关!”
“你闭嘴!”
顾若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从霍松岭的身上摸出火折子,点了一堆火,将匕首在上面烧灼。
另外一面士兵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霍松岭将自己整个的小队都带了出来,人数上对于那些山匪就是碾压,再加上乌塔被霍松岭一刀劈死,别的山匪被吓的 简直是魂飞魄散,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一个叫做楚达的士兵跑了过来,看见霍松岭的伤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霍头,那暗器这么歹毒,上面有剧毒啊!”
“嗯,你去乌塔的身上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还有他身上背着的这种暗器给我解下来带回军营,我们好好研究一番!”
“是!”
顾若已经用匕首划开霍松岭左臂上的皮肉,害怕他疼的厉害,还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消痛丸。
霍松岭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苦的一咧嘴。?£精+武¢{小±|1说2网`e ?最a¥新.x章a节:更\新/?¢快;.
“这什么玩意?”
“消痛丸,为了防止毒素蔓延,我必须尽快把钢针取出来,现在钢针已经没入肉里,需要划开皮肉,你忍着点!”
“用不着吃消痛丸,你就弄吧!”
霍松岭已经做好了忍受痛苦的准备,结果没有想到,这个消痛丸的效果简直就是出奇的好。
他可以感觉到顾若的匕首划开皮肉的感觉,可以感觉到有一根东西从手臂的肌肉里被抽了出去,但是疼痛的感觉,都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钢针不过四厘米长,通体漆黑,被阳光一照,散发出诡异的黑芒。
钢针被取出来之后,顾若没有停手,用锋利的匕首,在伤口上画了一个十字形,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压。
血液顺着伤口喷溅而出,都是紫黑的颜色。
楚达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完了头,我把那个乌塔都已经扒光了,就连屁股缝里都找了,但是并没有找到解药,这可怎么办啊!”
顾若冷静地说道:“没有关系,你赶紧给我找来干净的布条,我将伤口上方勒紧,这样可以控制一下毒素的蔓延,然后再给我找来烈性的烧酒。
还有抓住的那些山匪,尤其是那个和乌塔一样都是异国人的梓粟,一定要审问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毒素,用什么办法可以解毒!”
楚达是一个年纪不过十六岁的新兵,刚才急得都快哭了,不过被顾若这么冷静的安排了要做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很快就送过来顾若需要的东西,然后带着其他的士兵对那些山匪严刑拷打。
霍松岭觉着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不过当他看见顾若在给他治伤的时候,将他的手臂紧紧地抱在怀中,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吃了消痛丸之后,他身上一直有一种麻麻的感觉,不只是痛感,对于其他的感觉也都是迟钝了不少。
但是此刻他却清晰地感觉到,胳膊被特别的柔软环抱着。
那种触感无比的清晰,清晰到令他面红耳赤。
他努力地别开头,尽量不去看这一幕。
顾若可是顾不上霍松岭有什么想法。
她现在心里急的不行。
刚才她刮肉放血,肯定是清除出去了一部分的毒素,但是霍松岭的伤口又起了变化。
之前伤口周围发黑的颜色随着血液被挤出去之后,变淡了很多,但是却有很多黑色丝线一般的东西从伤口向着周围蔓延开来,看着就像是一片密密的蛛网。
好在这个时候,楚达拿来了烈酒。
顾若将烈酒洒在伤口上,给伤口进行清洗。
这实在是太过刺激,烈酒撒到伤口上的一刹那,霍松岭的身体瞬间紧绷,额头的青筋也暴起了几根。
但他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身体就只是在那一瞬间的紧绷之后,就放松了下来。
顾若一直在关注霍松岭的神色,并没有漏掉这一番的变化。
她的心忽然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那样,特别的疼。
她的声音越发的柔和。
“是不是很疼?忍一忍,伤口好好清洗一番的话,毒素就会再度减少,对于你身体的损伤,也会减轻很多。”
“不疼。”
顾若忽然抬手 摸了摸霍松岭的头发。
“真乖!”
霍松岭的视线在周围快速地转了一圈,发现他手底下的这些士兵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的状况,心下安定了几分,嘴里面抱怨了一句。
“以后你在外面不要摸我的头!”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现在还能骑马吗?”
“没有问题。”
“那就赶紧收队回军营,我一定会从这些山匪的嘴里,问出来究竟应该如何给你解毒。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霍松岭不想顾若承担这么大的压力,扶着她的肩膀站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