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火 作品

第109章 他怎么可能临场发挥比我准备的还好,肯定是作弊!

第109章 他怎么可能临场发挥比我准备的还好,肯定是作弊!

第一百零九章 他怎么可能临场发挥比我准备的还好,肯定是作弊!

“此词一出,怕是沈阳难以招架啊。\w!z~s+b,o.o*k*.^c¢o_m/”

“可不是?”人群中传出另一人高声附和。

“沈阳虽有几分才名,但不过是些江湖浪子风调,哪里比得上成才子这等章法精严、句句用意的雅词!”

“对喽,一个是才子,一个是浪子,胜负自明。”

这时,甚至有个戴眼镜的书院学子冷笑出声。

“沈阳?听说这几日天天在花楼揽风月呢,能写出什么词?别到时候连调都不会填。”

“说不定他连‘蝶恋花’是哪一牌子都还要问一嘴呢。”

“他要是能胜,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街头巷尾,人言如潮,可惜看好沈阳的没几个。

即便偶尔有支持沈阳的沈阳,也很快就被喷的不敢说话。

方世玉走近些,压低声音。

“沈阳,这成瀚文是来势汹汹啊,你真不怎么对付。”

沈阳却只是淡淡一笑,神情如秋水长天一般不动声色。

“不必惊慌,写词嘛,不是有手就行?”

这猝不及防的装逼,差点噎的方世玉被口水呛到

方世玉一愣,一时间分不清这是讽刺谁,还是纯粹信手胡诌。1\3·1?t`x~t?.^c+o!m¢

若是说这话的是旁人,他肯定要嘲笑一番,但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沈阳。

举了个大拇指,示意沈阳加油后,他就退到了一旁准备看好戏。

因为沈阳一般不装逼,开始装逼的时候,对方通常都挺惨的。

沈阳却仍旧波澜不惊,反而伸手从桌案旁随意取过笔墨,动作闲适得像是在午后闲庭信步。

这时,人群又响起一片嘲讽的声音。

“你们快看,这沈阳居然一边听大家议论一边还笑得出来。”

“可不是嘛,这些天似乎也听过这沈阳的名头,但今日一见,首先这气度上就输成公子一大截!”

“就是就是,还敢说有手就行?信的鬼话,还是信我和母猪亲过嘴?”

这人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大笑。

这会儿仙人府中,还有青城书院的老师,对着沈阳也是评头论足。

“可惜啊,这沈阳本是我看好的,怎奈浮华之气太盛,才情终究经不起雕琢。”

“成才子日夜钻研,字字凝练,那是雕龙成凤之才,沈阳空有风骨,终归是浮云一片。”

这铺天盖地的恭维自然传到了成瀚文耳朵里。

他此刻已经走到一旁,站在楼前高台,面对四方观众拱手一礼,嘴角甚至止不住笑。

“诸位做个见证。”

“沈阳若真有高见,在下拭目以待。}e

成瀚文脸色唰地变得铁青,眉间抽 动,正要开口反驳。

沈阳却不紧不慢地接了话,轻轻抬笔。

“诸位,我这首,是一剪梅·花楼梦短。”

话音落,笔锋已动,字字如玉珠落盘,众人屏气凝神,只听他淡淡吟诵。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四下死寂,落针可闻。旋即,如听惊雷贯耳!

“好词!”

“天呐……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这句简直能剖开人的心!”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写尽花楼女子心思飘摇,一波三折,情难自控!”

“相比之下,成瀚文那首虽辞采华美,可终究像表面涂金,金粉一抹便显空壳!”

“这才是花楼梦短的真味啊!

“不是脂粉堆砌的虚情,是梦醒之后的空床冷衾,是帘卷西风后一个人望月。”

“沈阳这首词,哪是现场写的?简直像沉在他心头十年二十年了,刚好今日风起,才得一吐!”

“刚刚是谁狗叫沈阳是花楼浪子的?瞧瞧人家这词,有本事你也浪一个!”

这话头一转,众人又开始一窝蜂的吹捧沈阳。

此刻,连先前最叫得欢的几个老学究都不吭声了,只顾着揉眼、拍腿、捶胸感叹。

“妙哉!妙哉!”

有白须老儒抚须而叹,声音竟有些发颤。

“这一词,不是青州第一,便是词坛前五!”

人群越聚越多,连屋檐上都有人探头,讨论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我原本还以为成才子这回稳了,没想到又被沈阳杀了个回马枪!”

“天呐,这沈阳长的这么帅,还又会写诗,又会写词,这叫我们怎么活啊!”

而另一边的成瀚文,却早已脸色涨红,额头沁出冷汗,原本站得笔挺的脊背也有些微微僵硬了。

他看着沈阳那从容潇洒的姿态,看着四周如朝圣般围拢的众人。

刚才还追捧他的人,瞬间离他远去。

“不……不可能!”

他在心中喃喃,像是在否认,又像在自我催眠。

“这词……不是他现场作的!一定是早就准备好的!这不公平!”

今天仙人府来参加诗会的,怕是又多半个青州府的学子。

他才刚刚大放厥词,若是这会儿输了,叫他面子往哪儿搁!

他可是自幼成名的神童啊,这肯定不是他的问题,对肯定不是他的错!

成瀚文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的谢爽身上。

忽然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神情骤变,脸色铁青中夹杂一抹狰狞。

他声音猛地拔高,厉声高喝。

“再比一首!这场不算!”

“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的!”

“谢爽,你和沈阳是不是早把这首词对好了?你们一个出题一个应声,全都是演的!”

此言如投雷入水,炸得众人一愣,场面顿时鸦雀无声,连风都仿佛停了一瞬。

接着,喧哗声骤然爆起,群情激荡。

“这话,不像是个才子该说的吧?”

“输了就输了,怎地开始污人清白了?”

“成瀚文这话,不是怀疑才情,是怀疑人品了。”

站在东侧楼廊下的一位白须老儒,拄杖前行两步,沉声道。

“疑词可以,质人不成。成公子,你若对题目不满,可在词后当时提出。”

“怎可事后反咬一口?如此风度,实在令人惋惜。”

但也有人摇头,不以为然。

“你们说得轻巧,这词题就是花楼梦短,写的什么?不就是风月之地那些事儿?”

“沈阳这人,本就出入花楼,写这种题材自然得心应手。”

“你们没看他那词句,哪个不是写得细致入骨?恐怕不只见过,连亲身经历都不少!”

“是啊,他一伙子人整天醉春楼、留香院转来转去,谢爽更是花街常客,这点不奇怪。”

“难道文人比词,就该比谁逛花楼多?”